將君跑了兩步忽然停下來,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我有辦法,不過你一定要鎮定。」他轉身麵朝跑來的路口,拉了對方到自己身前擋住,然後舉起了槍。林臨一抖,這是把自己當活靶了,不過也沒錯,誰讓自己是金剛不壞的萬年龜呢,啊呸呸!什麽話!「好!我擋住,你別把腦袋探出來啊!」要是被爆頭就不好了。韓冰疾行而來,她的武器本來是一根滿是倒刺的長鞭,不過手裏有了槍,鞭子就用不著了。腦中憶起林臨指尖的火流,韓冰嘴角勾起,她一定要抓住那個男人,從他嘴裏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將君抱著林臨的腰,努力沉浸下來,舉槍的手慢慢穩定,對著轉角的路口,這段距離並不算近,如果韓冰速度夠快,那麽他也隻有幾槍的機會。「來了。」將君聽到了呼呼的風聲,在看到路口處衣角的出現,「砰!」一槍而過。韓冰顯然是沒料到對方還有埋伏,畢竟兩人的距離並不遠。一聲悶哼,韓冰被射中了左肩,但是她的速度不減,繼續前衝,手裏的槍也抬了起來,「砰砰!」巷子裏的槍聲四起,一方湧動,另一方卻巍然不動,兩方已經越來越近。打了好幾槍對方卻是毫發無傷,韓冰終於感到了恐懼,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減緩衝刺的速度,但慣性使然,她已經刹不住了。將君凝神靜氣,槍口準確的對上韓冰的眉心,兩人距離不過五米。「砰!」隻兩米,韓冰倒地。將君手裏的子彈剛好用完。「呼呼!」林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韓冰開了第一槍後他就閉上了眼睛,耳邊隻有乒乒乓乓的聲音,他不敢睜眼,怕看到的畫麵會嚇軟了腿,萬一嚇跪了倒黴的可就是將君了。將君過去拿起地上的槍,裏邊也沒子彈了,怪不得這女人會怕。「走了。」他拉起林臨,兩人迅速逃離了暗巷。這邊,久等不見的威默終於叫上白人和剩下的玩家一起跟來,在見到眉心冒血的韓冰後一聲大吼,抽出身上的短劍朝牆根的玩家刺去。「啊!老,老大,不,不關我的事啊!」玩家a嚇得跪地求饒。威默此時也撕破了偽裝,一劍直刺對方心窩,「還留著你們幹什麽,一群廢物!」直接解決了三個,剩下兩人給了另外兩個白人。撕扯了屍體身上的衣服布料擦拭武器,其中的白人看著個人信息,「嘖嘖,才三百多。」很是不滿這玩家的h點。威默瞪了白人一眼,「急什麽,大餐還在後頭,哼,等著瞧。」他在心裏默默記下了將君和林臨的名字。再轉身,隻見朵夫蹲在牆角裏懾懾發抖,他隻是一個平凡的beta,從來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麵,沒被嚇暈已經算是鎮定了。威默正是無處發泄,他抓住朵夫的衣領一提,「雖然你這個家夥不獎勵h點,」猛地撕開對方的褲子,「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點用處,否則現在就會變得跟地上的那些死豬一樣了。」兩個白人也將朵夫團團圍住,「聰明點,張開你的嘴,哦,是兩張嘴,哈哈!」威默因為腿傷沒有參與其中,但他一直看著這個過程進行。------------------------------------將君跟林臨找了家小旅店住下,林臨在身上的口袋裏翻出了紗布酒精和藥片,幸好準備的夠充足。將君仰著脖子,血液已經凝固了,林臨輕輕擦拭幹淨,抹了些在路上買到的藥水,最後用紗布纏好。將君將風衣翎子立起來,正好遮住脖子。「疼不?」林臨放回東西,坐到他身邊。將君不能搖頭,隻是眨眨眼,「沒事,明天就好了。」林臨泄氣的靠在沙發上,「接下來怎麽辦?」他們要尋找不知蹤影的唯一,還有提防威默三人的追擊。「還有大半的時間,不急。」將君今天見到了唯一,發現跟背景介紹有些出入,至少是跟玩家以為的omega不同,還有赫爾斯,再聯想到係統每次的陷阱……「說的也是,那麽,」林臨抹了把臉,「在這個場景結束前都好好跟在我身邊別亂跑了。」他說得煞有其事,看得將君一怔,隨即也淡淡一笑,「那就靠你了,小烏龜。」第40章林臨一臉惡寒,作為男性,他真的不想跟烏龜扯上關係。「我去洗個澡。」林臨起身。將君放鬆身體躺在床頭,浴室裏的水聲嘩啦啦,竟有種催眠的錯覺。半夢半醒之間他好似聽到了敲門聲。「林臨?」將君睜眼,見浴室裏的人還沒出來,他隻好坐起來,捏了捏後頸起身去開門。「客房服務。」來人手裏托著一盤擺放精致的水果遞過來,「這是本店提供的免費水果,是給客人入住的小禮物。」「謝謝。」將君接過來關了門。這邊,林臨擦著頭發出來,「誰啊?」將君舉了舉果盤,「旅店的小禮物。」他撚起牙簽,上麵串著小塊的水果,「不吃點……實在是對不起這麽好的心意啊。」林臨聽了眨眨眼,「我來嚐嚐。」約莫過了半小時,林臨枕在將君的大腿上睡著了。而將君輕輕摸著林臨腦袋,懶洋洋的盯著房門口。吱呀,門被緩緩推開,送水果的服務生倏的探出腦袋,正好與將君的眼神撞在一塊兒,心中一驚,現在卻有些進退維穀。「過來吧,我們談談。」將君氣定神閑,朝著男子,不,應該說是唯一說著。唯一摘下帽子,猶豫間還是走了進來。「你怎麽沒吃?」他的語氣充滿好奇,一臉的難以置信。將君撇開眼,「不喜歡而已。」唯一沉默下來,將君低頭摸摸林臨的耳朵,緩緩道,「說吧,你想幹什麽?」唯一看著兩人,終於下定決心,「我希望你能幫助我離開目茲市,隻需要抵達尾齊市郊就行。」將君皺眉,「你怎麽能說得這麽心安理得,又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幫你。」唯一有些坐立不安,但還是盡量沉靜下來,「其實……我並沒有走太遠,你跟那支隊伍的分裂,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將君挑眉。「就算你抓我回去,他們也定會在路上圍堵你,而且……」唯一停頓了一下,組織著語言,「倘若我真的被赫爾斯囚禁,那我就會告訴他一些事情,比如你對我做過的那些。」「哦?我做了什麽?」將君的手指在林臨的唇肉上劃過,輕輕如羽毛飄落。唯一擰眉,「做一些一定不會讓赫爾斯放過你的事情,反正隻要我遭殃,你也絕對不會好過。」將君閉了閉眼,複又看向唯一,「那我又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