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小區門口,夏雷回頭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商務車,他看到了那兩個坐在車裏的來自101局的人。 他的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倘若不是因為有101局的人守在這裏,那個殺手會幹脆地來這裏行刺嗎?如果他那麽做了,我該怎麽應對?”


    夏雷的心裏始終存著一份危機感。他對那個殺手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這讓他感到很被動。


    家裏很安靜,也沒開燈,阿妮娜似乎是睡了。


    夏雪說道:“哥,早點休息吧。”


    夏雷說道:“你去睡吧,我想一個人坐會兒,想想事情。”


    “拿我去睡覺了,不要熬太久。”夏雪進了她的房間。


    夏雷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鍾,然後找了一張和一支鉛筆,一邊回憶那個殺手的麵貌,一邊在之上畫著殺手的樣子。不過他沒有經過專業的素描訓練,隻是在讀書的時候學過一些美術的基礎知識而已,他畫得並不像。那個殺手長得有些像張震,是很冷酷的男人,可他畫出來的卻是一張類似黃渤的臉。


    “我去,就我這水平,要是警方拿著我畫的麵相去抓人,黃渤大概會躺槍吧?”看到自己畫的畫像夏雷不禁搖頭苦笑,然後放棄了。他的心裏也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學習一下繪畫的技術。


    夏雷將他畫的畫像扔進了垃圾桶中,然後往他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雅香頓時撲麵而來,那是女人的體香。然後,他看到了躺在被窩裏的女人,阿妮娜。


    夏雷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房間是給了阿妮娜住,他應該回他父親夏長河的房間去睡覺。這一刹那間他有些猶豫,是上床跟阿妮娜一起睡呢,還是去父親夏長河的房間呢?前者當然是最誘人的選擇,可是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的腰眼又莫名其妙地酸了一把。


    卻就在夏雷猶豫不決的時候,阿妮娜忽然掀開了被子,眼睛也睜開了,一雙湛藍的美眸靜靜地盯著站在門口的他。


    阿妮娜的身上已經不是那套搞笑的童裝版睡衣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男性的襯衣。那件襯衣顯然是夏雷的襯衣,也是她全身唯一的衣物。襯衣隻扣著兩顆紐扣,胸口下一顆,肚臍上一顆。豐碩堅挺的胸部撐開了襯衣的領口,有三分之二的麵積曝露在空氣之中,那一片波浪起伏的肌膚白到了極致,嫩到了極致。第二顆紐扣下是一段柔軟平坦的小腹,帶著點嬰兒肥,肚臍顯得小巧可愛,就像是一個傻笑著的小盆友。側躺的姿勢,美腿壓著美腿,大長腿與臀部的曲線豐滿誘人。襯衣的下擺半遮半掩地搭在大腿上,若是長一點便風景全無,若是短一點便是春光宣泄,可它不長不短,給人一種想遮遮不住,想露又露不全的感覺,半遮半掩,朦朦朧朧,誘人至深。


    夏雷忽然覺得他的喉嚨有些幹了。


    阿妮娜抿嘴笑了一下,“你還在那裏等什麽?”


    是啊,他還在等什麽呢?反正要去說服她明天回京都,在說服的過程裏幹點別的事情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吧?這麽一想,他也不猶豫了,大步向阿妮娜走了過去。


    阿妮娜身上的襯衣飛了起來,然後飄飄地落下,將一隻蘑菇形狀的床頭燈包裹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夏雷將阿妮娜和夏雪送出了小區,然後看著她們登上那輛商務車。


    “哥,照顧好自己。”夏雪從車窗裏探出了頭,眼裏充滿了擔憂。


    夏雷點了點頭。


    “雷,我會想你的。”阿妮娜也從車窗裏探出了頭來,給了夏雷吹了一個飛吻。


    夏雷笑了笑,下意識地扶了一下酸得厲害的腰。


    阿妮娜與他究竟是什麽關係呢?


    他的心中其實想過好幾次了,可是他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他對阿妮娜沒有他對梁思瑤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就算有,那也是好感和欲望參半,算不得濃厚強烈。這些阿妮娜也知道,可這似乎並不影響她什麽。與她在一起他也感到很輕鬆,很舒服。什麽關係並不重要,如果將她當作一個情人的話,那她絕對是一個完美的情人。


    “情人?我怎麽會想到這個詞?情人這個詞通常是指第三者吧?難道在我的潛意識裏我還當梁思瑤是我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嗎?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又在幹什麽呢?”忽然想到了梁思瑤,夏雷的心中一片失落。


    半個小時候夏雷驅車來到了雷馬製造公司。


    大年初三,大多數工人都在休假,廠裏隻有一些加班的工人。夏雷在車間裏逛了一圈,慰問了一下加班的工人,然後回到他的辦公室裏,又拿著紙和筆畫那個殺手的畫像。


    他其實有考慮過請江如意過來幫忙畫出來的,江如意也擅長這個,可考慮到他和江如意目前的尷尬關係,想想還是放棄了。


    過了一會兒秦香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一進門便說道:“我聽說魯勝被人刺傷了,誰幹的?”


    夏雷停下了鉛筆,將一張a4紙遞給了秦香。


    秦香拿著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驚訝地道:“趙本山?”


    夏雷也很驚訝的樣子,“我畫得很像趙本山嗎?”


    秦香苦笑著將畫像遞回給了夏雷,“我說錯了,你畫的是黃渤。”


    夏雷有些無語了,他其實覺得已經畫得有兩分相似了,這是一種進步,但從秦香的反應來看,他明明是在嘲笑他的畫畫的水平。


    “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秦香有些不滿地道。


    夏雷說道:“我本來想畫出來再找你看看的,你知道古家的一些情況,沒準你會認出那個殺手。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失敗了。”


    “你還真是的……”秦香很鬱悶的樣子,“你什麽時候變畫家了?這種事你應該找專業人士來幫忙,你不認識一個女警察嗎?江如意,找她幫忙啊。”


    夏雷搖了搖頭,“算了,這事我自己搞定,將她牽扯進來她會惹上一身麻煩的,說不定還很危險。”


    秦香卻笑了,“你是不好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吧?你們這些臭男人,我還不清楚?”


    夏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不是男人嗎?哪有男人罵男人是臭男人的?


    “說吧,要我做什麽?”


    夏雷說道:“我先說說我的決定。我決定從這個月開始,你的月薪提升到二十萬。”


    “啊?”秦香膛口結舌的樣子。


    夏雷笑著說道:“如果你嫌多的話,我可以給你降一點。”


    秦香白了夏雷一眼,“我傻啊,這世上有人嫌自己的薪水過多嗎?”然後他又笑了,“謝謝,我媽那病用錢多,你給我這麽高的薪水,我也能讓我媽過得好一點。”


    夏雷說道:“你跟我客氣什麽?有我的就有你的。別說是二十萬的月薪,隻要以後我發達了,兩百萬的月薪我也給你。”


    “我靠,這話我可記住了。”秦香兩眼放光地盯著夏雷。


    夏雷笑了笑,“我們談談那個殺手的事吧,我懷疑他是古家的人,古家除了董武和秦七,你還知道有誰?特別厲害的那種。”


    秦香想了一下,卻搖了一下頭,“你知道的,我不是古家的人,我也隻是以前給黃一虎做事的時候偶爾聽到和看到一些關於古家的信息。這次出現的這個人能將魯勝刺傷,還能全身而退,這麽厲害的人物,我沒聽過。”


    夏雷皺起了眉頭,“那家夥在古家究竟是什麽身份?真讓人頭疼啊。”


    秦香說道:“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這確實是一個麻煩。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引他現身,不然的話我們太被動了。”


    “引他出來?”夏雷的心中一動,“你的提議倒是讓我有了一個想法。”


    秦香看著夏雷,“你想怎麽做?”


    夏雷說道:“他的目標是我,我就給他機會向我動手。我們舉辦一個酒會,邀請海珠市各界名流,古可武和古可文也邀請來。那樣的場合,那個殺手會得到很多機會,他一定會出現。”


    “如果他不出現呢?”


    “那我就從古可文或者古可武的身上挖出他的身份,你別忘了,你教我的那些手段我還沒有對誰出過手,這一次正好試一試身手。”


    “辦法是好。”秦香說道:“不過,我覺得古可文和古可武是不會來參加由你主辦的酒會的。那個殺手也會猜到這是一個陷阱,根本就不會出現。”


    夏雷笑了笑,“我舉辦的酒會古可文和古可武當然不會來,但有一個人舉辦的酒會古家兄妹卻肯定會去。”


    秦香似乎想到了一個人,“你說的是……”


    夏雷卻已經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天音嗎?”


    申屠天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是我,有事嗎?”


    夏雷說道:“我想約你喝杯咖啡,有空嗎?”


    申屠天音笑了,“當然有空,什麽地方?”


    夏雷說道:“夜來香吧,那家咖啡廳不錯。你等我,我來接你,順便看看伯父。”


    “嗯,我在家等你。”申屠天音顯得很高興,因為這是夏雷第一次約她喝咖啡。


    結束與夏雷的通話,申屠天音急衝衝地往她的房間走去。


    正推著申屠仁散布的傅明美好奇地道:“天音姐,你去哪?”


    “換一套衣服。”申屠天音頭也沒回。


    傅明美翹起了嘴,“一定是那小子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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