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著的書頁裏用守夜者語寫了一段話:我來自白骨累累的深淵,我以鮮血為美酒,我與亡靈為伴,而今我從那深淵走出,我注定要成為這世間的蓋世英雄!我要將我的榮耀的,我的血,我的骨肉,我的一切都先給偉大的黑暗主宰眾神之王冥亞斯!以及,偉大的黑日大帝!


    這是一自夕在英雄角鬥場登場的時候吟唱的出場語,像一首歌,又像是遊吟詩人作的詩。


    這段話裏用紅色的鉛筆勾了兩個詞,深淵和冥亞斯。


    夏雷心中一動,暗暗地道:“難道著是一自夕給我的提示嗎?那個使命與什麽深淵和冥亞斯有關?”


    或許有,或許沒有,所有的猜想都隻有從一自夕的身上找到答案。原本一次可以簡單搞定的見麵卻橫生變節,他除了隨機應變也沒有別的選擇。


    短暫的思考和沉默之後,夏雷又隨手翻了翻別的書頁,但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這本書是隻是一本消磨時光的英雄小說。然後他又用透視的視線檢查了一下被的物品,不過也沒有什麽發現。


    珈藍靈天帶著錢回來了,小型運輸飛船直接降落在了半球形建築的屋頂。一箱又一箱的黑金從特殊的通道搬進了血與沙城堡。也就在那段時間裏夏雷將夜鶯接到了血與沙城堡,並在路上告訴了她新的身份,真夜。


    夜鶯很喜歡這個名字,她是每遇真夜就會許下心願的女子。不過讓她更高興的卻是夏雷公然宣稱她是他的妻子,並且隻要了一個房間,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那已經不用多說了。


    女仆為夏雷和夜鶯換上了新的床單和被子,以及一些新的生活用品之後便離開了。


    “夫君,你確定要這麽做嗎?”女仆關上門腳步聲遠去的時候夜鶯才開口說話。


    夏雷點了一下頭,“我沒有別的選擇。”


    夜鶯說道:“我了解角鬥公司的操作,你以自由角鬥士的身份加入無敵角鬥公司,你毫無名氣,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挑戰帝國的冠軍。如果不出我的所料,珈藍伯爵會為你安排幾場角鬥,你的對手不會簡單,都會是很厲害的對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快速提升你的名氣和聲望,讓你獲得挑戰帝國冠軍的資格。”


    夏雷笑著說道:“你擔心我會倒在角鬥場嗎?”


    夜鶯說道:“我一點都不擔心你會倒在角鬥場裏,因為在我的眼裏你是不可戰勝的。我擔心的是隨著你的名氣和聲望越來越高,你的角鬥hi引來越來越多的觀眾,甚至是來自軍方和王室的成員,那個時候……萬一他們識破你的身份,或者發現你的秘密,你又該如果應對?”


    她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女人。


    夏雷一心想著與一自夕碰麵,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如果被發現了,那就殺出一條血路,離開這裏。我們有懸浮城,我們要離開這裏,沒人能留得住我們。”


    一道藍色的身影突然穿牆而入,王袍加身,身姿曼妙。


    夏雷愣了一下,“我覺得你應該先敲一下門或者窗戶。”


    夜鶯也補了一句,“這是我和我夫君的房間,神月,你這樣很不禮貌。”


    神月如一卻說道:“我回了一趟故鄉。”


    “難怪這幾天沒有看到你。你有去過什麽想去的地方,見過什麽想見的人嗎?那裏是什麽樣的?”夏雷問,他對藍月人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神月如一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藍月人在西邊的大陸上修建了巨大的城市,世界之城。他們的科技水平與我領導下的藍月有很大的差距,但在這個黑暗死亡世界裏且已經是最高級的科技文明了,他們的科技足以碾壓任何文明,不過……”


    “不過什麽?”


    “這次回去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神月如一沉默好半響才說出來,“就像是回到了過去。”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回到過去?”


    神月如一有了情緒的體現,她苦笑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藍月人的文明正在衰退敗吧,那裏死氣沉沉,又或許是因為什麽能量的原因吧,我不確定。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親眼看看。”


    夏雷說道:“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的。”


    夜鶯盯著神月如一,沒有說話,可她的眼神卻似乎在說你應該離開了。


    神月如一卻沒有離開的跡象,她又說道:“剛才我試圖潛入黑日宮,可是不行,我連湖心的歸魂島都沒能進去。歸魂島上有一個強大的能量場,輕微一點能量波動都會被發現。”


    就連純能量體都無法潛入,那麽血肉之軀就更不用想了。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這樣的事情你應該跟我商量一下,貿然行動太危險了。”


    神月如一說道:“我是想替你偵察一下那座島上的情況,就算被發現我也可以逃走。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那一塊碎片就在那座島上,你打算怎麽辦?”


    那塊碎片就在那座島上?


    這個問題夏雷還真沒想過。


    沉默了一下,夏雷說道:“那就打進去!”


    “哈哈哈……”神月如一忽然笑了。


    夏雷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放聲大笑,習慣了冷冰冰的她,此刻的她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有什麽好笑的?”夜鶯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滿。


    神月如一收起了笑聲,“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叫珈藍伯爵的家夥和他的妻兒的談話,他們的談話讓我吃驚,你居然為了見那個一自夕而自願成為角鬥士?”


    “我沒有別的選擇,這是唯一的見到一自夕的機會。”夏雷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身上的能量屬性是你的最大的破綻。如果是死神狄亞羅或者是永夜公主來觀看你的比賽,你根本就隱藏不了。”神月如一說。


    夏雷說道:“狄亞羅和永夜公主應該不會這麽快就來,就算我成為角鬥士,我現在不過才是一個無名之輩。”


    “我有一個辦法,可能有用。”神月如一說。


    “什麽辦法?”夜鶯比夏雷還著急。


    神月如一的視線移到了夜鶯的臉上,“我的辦法就是你,你得給他產奶,守夜者的奶或許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進化。他沒有時間跟你談情說愛,但你越快給他產奶對他就越有利。”


    夏雷大感尷尬,“神月,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不需要你幫忙了。”


    夜鶯的臉頰上也滿是羞窘的暈澤,“我倒是覺得你該離開了,那種事情你想幫忙也幫不了。”


    “好吧,我就不打擾你產奶了。”神月如一說,然後憑空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屋子裏就隻剩下夏雷和夜鶯兩個人了,氣氛也因為神月如一的離開往尷尬的方向發展。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說話。


    “那個……她會不會突然又冒出來?”夜鶯有些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了,出聲打破了沉默。


    夏雷說道:“她是純能量體,她擁有媲美光的速度,我也製止不了她進來。就像剛才,她突然進來,看見她我才發現她來了。”


    “萬一……”


    “萬一什麽?”


    “那個啦!”夜鶯有些羞惱地道:“萬一我們睡覺的時候她突然闖進來,那豈不是尷尬死?”


    夏雷小心翼翼的樣子,“你說的睡覺是動詞還是?”


    夜鶯瞪著夏雷,他是豬嗎?


    夏雷突然將她擁入懷裏,在金海岸酒店他就埋下了火種,那火一直不曾真正熄滅,現在她又來點火,他要是不縱情燃燒一把,他會憋出病來的。


    雄性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有充滿侵略性的動作,這些都讓夜鶯緊張,她的身子也微微的僵了一下。不過隻是很短暫的一下僵直,在那之後她突然摟住了夏雷的腰,給予了激烈的充滿野性的回應。


    上一次幹柴遇烈火,正要燃燒起來的時候卻被幽鬼潑了一瓢冷水澆滅了,這一次沒有人來潑冷水,它順順利利地燃燒了。


    幹柴遇烈火,火上還澆了油。


    在灰燼城的時候夏雷透視過女仆吱吱,守夜者女人的身體結構讓他感到驚訝,也充滿了想象。現在,那些驚訝不曾消失,反而數以十倍地湧來。還有那些想象都成為了現實,言語難以形容。


    激情有起就有落,再美妙的感受也有消停的時候。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夜鶯滿帶微笑地進入了夢鄉。她剛剛經曆了一場美夢,現在她又投身進了另一個美夢之中。隻不過這場美夢是夏雷催眠所致,一覺醒來她的身體就會進入哺乳期,為夏雷產奶。


    守夜者的奶會帶來什麽進化上的改變?


    夏雷除了期待還是期待。


    一道藍色的身影突然穿牆而入,毫無征兆,快到無法用時間計算其速度。


    夏雷慌忙伸手抓過被子蓋在他和夜鶯的身上,一臉尷尬和氣惱的表情,“神月,你又來幹什麽?”


    “哦,我想起來了。”神月如一突然又消失了。


    夏雷頓時愣在了當場。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夏雷,“……”


    神月如一再次現身在房間之中,“我敲門了。”


    夏雷竟無言以對。


    “我要進入你的身體,我需要你。”神月如一說,這就是她突然回來的原因。她其實並沒有離開,隻是考慮到夏雷和夜鶯的感受,沒有在那種時候闖進來而已。


    夏雷苦笑了一下,“你還真會挑時候。”


    “另外我有一個建議。”


    “你又有什麽建議?”夏雷沒好氣地道。


    神月如一說道:“你需要製造一件兵器,能讓我藏進去的兵器。你用它殺敵的時候,我可以替你出手,這樣的話就可以減少你被發現的幾率。作為回報,你不應該讓我上一下嗎?”


    “是穿,不是上,注意你的用詞。”夏雷說,然後他掀開了被子,“媽的,來吧。”


    龍王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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