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捂著耳朵,一臉委屈:「娘子,你這是做甚?」


    蘇婉趕緊捂了他的嘴,讓他小點聲,隨後又小聲道:「傻瓜,我是裝的!」


    二爺:「……」


    蘇婉又摸摸他的腦袋:「傻子,我不是掐了你一下,給你暗示了,你怎麽還嚇成那樣。」


    她差點舍不得,想提前醒來了。


    「我真的嚇壞了,你以後不能這麽嚇我。」二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這會還心有餘悸,可他又不忍心責怪他家娘子。


    蘇婉也是心疼他,她哪裏聽得大老爺對他出口惡言,這個時代,孝為大。


    兩個人溫情脈脈了一會,蘇婉想起剛剛那會爭吵,想著黃氏和大老爺目的肯定不簡單。


    「二爺,他們提起菜園子,想必是知道我們菜園子裏的秘密。」蘇婉想了想同二爺說。


    菜園子裏最大的秘密,就是番椒和在那邊製作的鍋底料秘方了。


    二爺:「他們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蘇婉歎口氣,這喬家人真是個麻煩,估計她繡坊的一舉一動也在人家眼中。


    「娘子,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二爺目光堅定,心中似有火燎,他真的恨,恨他為那人子。


    「無妨,他們就算知道了菜園的秘密,又如何?方子可不是那麽好得到的,就算拿了番椒不會做也是無用,再一個,趙三爺想必也不是好惹的。」


    二爺低著頭:「我不是擔心菜園的秘密,我是有些心寒。」


    蘇婉伸出一隻手,放在兩人交握著的二爺的手背上,拍了拍,「二爺,你現在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二爺眼眶的紅一直未退,這會更加紅了。


    這時,知琴在扇門外喚了聲:「二爺,婉大娘子,藥好了。」


    蘇婉立即躺好:「進來吧。」


    二爺深吸一口氣,恢複漠然的神色,轉身去接過知琴斷進來的藥碗。


    ☆☆☆


    「你說,那個火鍋店,真的不是那個逆子的,是趙三的?」大老爺喬知鶴走進臥室,脫下外衣問黃氏。


    黃氏接過外衣拍了拍放至衣架上,笑得一派溫柔,「妾身也不知,不過二郎既然說是趙三的,那定是趙三的。」


    喬知鶴哼了聲,看了黃氏一眼,「他現在這般無法無天,就是你慣的!」


    黃氏:「二郎也是可憐的,攤上那麽娘,走得又早,我不疼惜他,誰來疼惜他。」


    喬知鶴聽黃氏提到喬猛的生母,臉上浮起一絲尷尬,接著就是一股憤怒。


    「別提她!」


    黃氏在心裏笑了一聲,麵上乖乖地閉了嘴。


    「這個逆子,現在越發的跟喬家離心,就跟他那個娘一樣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我,我……」喬知鶴說著說不下去,慢慢的捂了臉,頹然坐在椅子上。


    喬猛的生母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


    「主君。」黃氏慢慢走到喬知鶴身邊,順了順他的背,眼裏卻是滿滿的恨意。


    「不提了,」喬知鶴抹了把臉,不再去想過往,抬起臉看向黃氏,「那個火鍋店當真賺錢?」


    黃氏在他抬頭的那刻,收起恨意,又是大方知禮的大太太。


    「下麵的人是這樣說的。」黃氏道。


    大老爺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道:「看那個逆子那般愛重蘇氏,想必她是知曉,他們說的那個番椒的秘方的,她一個小家子出來的,你看看能不能哄出來!」


    黃氏:「好。」


    喬知鶴握住她的手:「我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太久了,必須要動一動了,父親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雖說黃氏主持中饋,但喬家如今的大家長還是他的父親喬老太爺,喬太守。


    他用錢都要過喬老太爺的麵,不然他也不至於去打自己兒子產業的主意。


    兩人說了話,便歇了下來。喬知鶴仿佛忘了黃氏的表哥去陷害喬猛的事。


    ☆☆☆


    二爺在喬府陪了蘇婉三日,便被大老爺尋了個由頭,送出了府。蘇婉一個人在喬家住了下來,也從老太君的碧紗櫥搬到了西徽院。


    「大娘子,這院子還真是清靜呢!」白果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回來,不高興的對蘇婉說道。


    蘇婉這會精神正好,拿著那副觀音像繡著,這幅觀音像已是繡到尾處,再用不了幾日,便可繡成。


    「你怎得現在和銀杏一般話多!」趙氏裏外檢查了一番,出來聽見白果的話,說了她一句。


    蘇婉隻是看了兩人一眼,笑笑對白果說:「九斤和蠻子在外麵守著,你讓他們多穿些衣服,現在天涼了。」


    白果點頭出去了。


    「沒看出什麽來,不過我總覺得這個黃氏沒安什麽好心。」趙氏走到蘇婉身前,給她端了杯茶,又看了看無人的庭院,低聲對蘇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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