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要嫡母不好過啊。還有他的好父親,他是不會就這樣叫他過得開懷的。他不是想要妻妾和樂嗎?他偏不,他就是要他的好父親看見,他的後宅其實從不安寧,就是一灘子爛泥!


    唐文清的眼底開始帶上了些許的陰鬱,他親生娘親的一生都被他的好父親所騙所苦,被嫡母刁難,而後為了保護他無藥可醫撒手人寰。還有他的好大哥,從小就欺辱他。他就是唐家的孽債,怎麽會就這樣放過他們一家子呢?


    「你這個低賤的庶子,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唐文海就是不想要看到唐文清這個樣子,明明就不過是個庶子,偏偏還學習比自己好,長得比自己好,憑什麽呢?


    他就應該是自己腳下的一灘爛泥,永遠都爬不起來才對!這個樣子的唐文清最讓他惡心了,隻要他把他臉上那個笑容打掉就好了。


    「你在幹什麽?!」方雨珍氣勢洶洶地掀了簾子進來,「唐文海,你要敢動手的話,我就讓你好看!」


    方雨珍家的帳子離這裏比較近,所以她是第一個過來的。隻是她沒有想到,剛剛靠近帳子就看到唐文海了。然後她就聽到他在欺負人,還想要打人,頓時就忍不住了,掀了簾子進去阻止。


    唐文清可是她的朋友了,朋友有難,她怎麽可能會放任不管呢?


    「方雨珍?」唐文海回頭,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方雨珍那個死丫頭,「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很重要嗎?」方雨珍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笑得陰險,「我呢就隻知道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要是敢欺負人,我就把這個小瓶子裏麵的東西送給你!」


    她和唐文海認識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出紈絝想要調戲別人反而被收拾了的好戲折子,回去告狀不成反被收拾了的唐文海,對於方雨珍當真是看都不想要看到。


    誰叫方家是醫藥世家,也是大魏朝醫術最是厲害的。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求到他們方家頭上,所以自然是不敢得罪方家的。更不要說一開始就是唐文海想要調戲女郎才會倒黴的,唐家自然隻能忍下來。


    甚至於,唐家老爺還收拾了唐文海一頓,就怕疼愛女郎的方家和他們唐家計較,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唐文海氣惱地看著方雨珍,最後恨恨地說道:「哼,唐文清,我倒是要看你以後還有誰護著你。」說罷,便氣憤地帶著人走了。


    等到唐文海撂下了這句話,方雨珍才覺得不妥。她看著唐文清,「唐家郎君,我是不是做錯了啊?他會不會回去告狀,然後欺負你啊?」想到這裏她就很是懊惱,懊惱自己太過於衝動了。


    唉,如果阿昭在就好了,她比自己聰明,一定可以想出來一個更好的辦法,不會叫唐文清為難的。知道大多庶子都過得不如何的方雨珍很是擔憂,擔憂過後唐文清會挨罰。


    唐文清卻是看著方雨珍這個樣子,開懷地笑了,「不用擔心,他欺負不了我的。不過,多謝你幫了我。」


    除開阿成和沈淵,這是第一個幫了自己的人。而且,她還是不問緣由就幫著自己的人呢。這樣的認知,叫唐文清覺得心中的沉鬱都消散了許多。


    他平日裏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似乎很是開朗。但是唐文清自己知道的,他其實是一個內心很是陰暗的人。隻是因為遇到了朋友,才將那一麵都壓了下來。現在,他遇見的朋友是越來越多了。


    其實,撇開唐家,一切都挺好的,不是嗎?


    看到唐文清好像是真的有辦法,方雨珍這才鬆了口氣。「沒有連累你,那就最好了。」她伸手將倒了的桌子扶起來,然後就那樣坐在席子上了。這樣的動作很是順手,沒有半點為難的樣子。


    唐文清微微訝異,而後笑了,「你怎麽沒有帶丫鬟?雖然外圍有衛兵守著,但身邊還是要跟著人,會更安全些。」


    方雨珍毫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事的,且不說我家帳子就在不遠處。就說這個丫鬟,身手還比不過我呢,帶著也是累贅。」


    唐文清點頭說道:「那以後若是較遠還是帶著丫鬟好些,若是傳話或者其他的一些事情什麽的,也較為方便。」


    方雨珍點頭,很是無奈的樣子,「好啦,我知道啦。哎呀,你怎麽和我兄長們一樣呢。」


    唐文清失笑了,「抱歉,倒是逾越了。」


    方雨珍聳聳肩,「沒有的,其實我也知道,是因為我比較粗心大意,所以身邊的人總是比較操心啦。」


    「你們二人倒是聊上了。」沈淵和秦冉同時進了帳子,沈淵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大食盒。


    唐文清反問道:「你們二人呢,為何是一起來的?」而且,那個食盒上的徽記怎麽看都不是沈家的,那麽就應該不是沈淵帶來的,也就是說是秦冉帶來的。


    但是呢,現在這個食盒卻是在沈淵的手上,嘖嘖嘖。


    沈淵眉眼不動,「我家的帳子就在阿冉家的帳子隔壁,於是我就約著她一起過來了。」至於這個帳子選擇的地方為何不是往年的地方,為何要在秦家的旁邊,那就是張氏想出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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