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還會討價還價了!雷爾夫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要知道青芒現在可是一個散發著雄性氣息雌性氣息食物氣息的人形吸獸機,走到哪兒都有獸人盯著。他原以為兔族人膽小怕事呆在這裏問題不大,誰知道一個兩個的見到青芒就臉紅心跳,還有直接拿著秋天存下的胡蘿卜向青芒求愛的!還有跑到沼澤裏摘花編花環的,還有巴巴地把自己家女兒送過來說不求別的,留個漂亮種就行的!不是說兔族人都膽小嗎?怎麽這會兒一個個都無視他第一盜賊的殺氣,色膽包天起來了?更可氣的是他昨夜發現了那隻炭頭老虎,他居然還一直跟著青芒,並鍥而不舍地表示他一定要追求到這個雌性,實在不行他嫁過來也行,他媽這和娶有什麽區別?盛怒之下的雷爾夫當即就給布萊克來了一下狠的,弄得炭頭獸人全身是傷,大敗而潰,一邊跑還一邊揚言,一定要變強打敗他強雌性,氣得雷爾夫隻想扒了他的皮做虎皮裝飾。不過好在布萊克因為害怕別的獸人跟他搶雌性,沒跟部落裏其他人說,現在知道青芒在獸人大陸的隻有兔族人和他,兔族人不足為懼,就是煩人點,礙眼點至於那個布萊克……嘿嘿。盜賊陰笑兩聲,宰了他喝虎骨湯都便宜他了,最好弄得他半身不遂不能人道,或者交給格萊特調/教一番,開發開發後麵的潛力,之後送給現在正欲/求不滿的兔子們享用。一個個毒計在雷爾夫腦海中翻滾著,不遠處恢複傷勢的布萊克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捂緊了小**和菊花。某種程度上來講,獸人的直覺可是非常準的。此時青芒居然還要留在這裏一個月,雷爾夫當然是十分不滿的。不過古泉劍也是他的大恩人,這個機會有多難得他也知道,就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心裏還是很窩火。兔子們不禁揍,就找那隻老虎瀉瀉火吧。還是不要宰了他好,這一個月都指望他調整心態呢。-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美雅,她被雷爾夫改造成兔族曆史上第一個戰士,實力堪比剛出生的豹人,好吧,剛出生的豹人要是大發神威都能咬死她。可這樣的實力足以稱霸整個兔族了,她一學會幾招粗淺的劍法和拳術,雷爾夫就攛掇她去把族長和族長周圍那堆長老揍了個鼻青臉腫,隨後她說我是族長這裏要聽我的。大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的前族長,絲毫都沒反抗的就同意了。本來以美雅的性格是做不到這麽決的,可扛不住雷爾夫的蠱惑。他在話語裏帶上一絲黑暗能量,勾起了美雅內心最黑暗的地方,一時間她被負麵情緒控製,毫不客氣地揍了那些讓她母親骨頭分離並且要將她也送到其他部落的人一頓。也多虧了美雅心地商量,即使是被勾起最黑暗的思緒,卻隻是輕揍了他們一頓,連要害都沒傷及到,這要換了格萊特被勾起心底黑暗,隻怕族長包括族長家人、朋友、鄰居、支持者都沒什麽好下場。不過這樣的暴力奪權大家不敢反對,但私底下對美雅還是不服的。遇到這種事情她這個傀儡族長當然是去找雷爾夫求助,正閑著無聊的盜賊陰陰一笑,離開了兔族部落。兩天後他帶回來一個商隊,商隊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聽說是誤入了沼澤,中了毒。好在他們身上都帶著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物,雖然不對症,但都保下命來。美雅指示族人們去采草藥為他們治療,這些商隊都好了之後,她們得到了很多過冬用的皮革和食鹽以及獸人必須的生活品。雷爾夫指點著她召開全族動員大會,按人頭和食量公平分配貨物,連被揍的前族長都有份兒。並且還指示美雅公開宣布,以後在我的領導下,大家都有吃有喝過好日子,並且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兔族人被送到其他部落。從來沒見過這麽多貨物的兔族人一下子被洗腦了,又聽說自己孩子不會再被送出去,對美雅的崇拜瞬間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導致美雅成為兔族曆史上最受愛戴的族長,後人拍馬都趕不上。不過在這期間美雅曾經非常好奇地問雷爾夫,怎麽就正好有商隊迷路到沼澤呢?雷爾夫輕笑:“這個世界沒有巧合,有些事其實另有玄機。”美雅最近被雷爾夫教得腦子也活絡了,一聽這“另有玄機”一下子也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了,看著盜賊的眼光跟看鬼似的,生怕他幫助兔族也“另有玄機”。這也不怪美雅,實在是雷爾夫這天生黑暗體質,怎麽看都不像好人,更何況他好人也做不出來這些事啊!當然雷爾夫是不在乎這些懷疑的,他的態度很明確,你愛信不信,反正不聽我的話你就乖乖去給人當暖床的吧。辦完這件事他也不指點美雅接下來該怎麽做,讓她獨自考計謀,自己則是胖揍老虎解氣去了。兩天不見怪想的,那老虎那身材那揍起來的手感,那恢複力,真是上好的沙包啊!布萊克這段日子和雷爾夫打出真火來了,以前他隻是單純地想追求雌性,現在他變成單純地找雷爾夫算賬。不過這獸人的恢複力可真強,明明被打得斷腿斷手的,隔兩天又能輪著斧子殺過來。盡管每次他都是精神抖擻地來,鼻青臉腫地逃,但雷爾夫發現他對付起這虎肉沙包越來越吃力了。布萊克在學習他的招數,他使用鬥氣的技巧,用鬥氣與魔法戰鬥的辦法,而且他學習能力驚人,同樣的招數第二次就無法奏效了。獸人得天獨厚,天生的鬥氣強大,可是卻不會修煉不會使用,隻會用蠻力。而沒有哪個獸人像布萊克一樣與人類交手那麽多次,畢竟人類對於獸人都是以騙為主的,所以獸人們才會一直這麽笨。不過經雷爾夫手調/教後的布萊克,儼然已經有人類重劍士的風範了。尤其他一拚起命來,比跟狂戰士狂化也差不到哪兒去,實力一下子上升好幾個檔次,雷爾夫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還是那句話,要不是有暗夜之冥,還真不一定贏。雷爾夫就奇怪了,在認識青芒之前,他遇到都是實力又差人又笨的,像他這樣實力的根本就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自從認識了青芒,這一天到晚的遇到強敵,先是那個裝老師的神聖騎士萊茵,後有越洋跑到人族大陸的精靈拉克萊斯,現在還遇到這個被他調/教成高手的布萊克。現在他看著暗夜之冥都特有感情,心中總是暗想,幸好有你啊!否則他第一盜賊的麵子還真掛不住了。就在雷爾夫覺得自己麵子掛不住的時候,格萊特掛不住的不隻是麵子了。他見有時間,就獨自一個人去了豹族部落,幾天後滿身是傷的跑了回來。美雅很關係這個朋友,即使忙得外焦裏嫩還是抽空跑來詢問,誰知格萊特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地坐在離部落不遠處的樹下,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身後傳來腳步聲,每一下都踩得很實,這證明這個人對自己很有信心,每一步都透著自信。他頭也不回,閉上眼睛就說:“你遇到過魔族人嗎?”雷爾夫不帶感情地說:“沒有,聽說魔族已經滅絕了。”“哦,那你還算幸運,至少……”少年沒再說下去,暗綠色的眼睛充滿了悲傷。盜賊心中某個弦突然被波動了一下,破天荒地開口說:“要是有魔族,估計我和你也一樣吧。”“他們覺得我髒,我的血裏有人類的血,他們覺得這是恥辱,他們見到連問都沒問一句就要殺掉我。”格萊特靠著大樹,用手捂住臉,滾燙的淚水全部流進掌心裏。“你……要這麽想,部落裏的人被卑鄙的人類搶走,之後一個半獸人的孩子回來,他們隻會把對人類的憎恨發泄到你身上不是嗎?”盜賊心裏有些憋悶,他以前可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安慰人的一天,這事情做起來太別扭了。“人類不把我當成人看,獸人視我為恥辱,那我是什麽?”他像是在問雷爾夫,也像是在問自己。盜賊有些不耐煩,對他好一點就沒完了不是?誰沒點悲催的過去,都這麽一蹶不振要死要活的那誰都不要活了。最重要是這小子現在情緒波動很大,都不受他暗夜束縛的控製了,真要發瘋了可麻煩。他走上前,狠狠一腳踢在格萊特的肚子上,絲毫不留情地說:“你有病吧?為那些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傷心成這樣?真正關心你的人誰在乎你是人是獸是鬼是魔的?找不到這樣的人是你自己的失敗,在這兒膩膩歪歪自憐自艾的有意思嗎?兔子都比你堅強。”格萊特被踢得抱著肚子滿地打滾,聽了雷爾夫一番話後驚訝地抬頭,沒想到這個一向冷血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看似冷酷實則暖人心的話。他瞧見雷熊看著斷崖方向,眼神是從未見過的柔和:“至少他不會因此看不起你。”麵對魔化後的他,青芒隻是說:雷兄就是雷兄。有這樣一個人就夠了,雷爾夫十分滿足地笑了,有一個就足夠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理解的強大不是說給美雅開金手指讓她變成牛掰女配,有些時候弱小未必是弱小,每一個種族都有他存在的必然性,隻是兔族人不會利用她們天生的優勢,這是因為他們的思維被局限在獸人大陸上了。我給美雅的結局不是愛情,是責任。第 83 章“岑”地一聲輕吟響徹整個兔族部落,這聲音不大,卻能傳進每個人的心中,隻覺得心中壓抑已久的鬱悶都隨著這聲輕鳴消失了。正在狠揍布萊克的雷爾夫微微一笑,放下鼻青臉腫的老虎,飛奔至斷崖處,也不管那隻老虎在身後的叫囂聲。一個月未見了啊,自從青芒說要閉關之後,他就再沒有見過他,這長時間的分離使得雷爾夫胸中鬱悶不已,但今天都隨著這聲輕吟消失了。格萊特正跟召喚出來的狄凡德練習從青芒太極劍中領悟出的招數,聽見這聲音也不由得騎上鷹背,飛向斷崖處。美雅的耳朵抖了抖,卻紋絲未動,她正在和族人們努力將附近的草藥全部移植到同一片藥田中,用雷爾夫的話說,這叫壟斷。以前的她隻知道在遠處遙望塞恩,想著未來的日子都靠著這個背影活著。現在她連看他背影的機會都沒有了,卻擁有了未來,她的,以及整個兔族的。冬去春來,隨著冬雪融化的溫暖一同而來的,還有瘟疫。前幾天兔族有身體孱弱的人生病,不過他們很快找到了治療的草藥,消除了瘟疫帶來的恐慌。而雷爾夫望著被治愈的族人,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很好,你們不用冒險下毒了。”盡管身體強壯的獸人不會生病,但並不代表雌性和孩子不會染病。部落裏最要保護的就是雌性和幼兒,比起成年雄性,她們才是整個部落的希望。而這一次,就是兔族的機會。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很累但是很充實。當初那個怯懦地鎖在籠子被人拍賣的美雅早已不複存在,現在的她沒有時間軟弱。兔族人也都聽見這個聲音,不過之前美雅當上族長時就下令未來一段時間斷崖封閉,沒有她的命令不許去那裏,膽小又聽話的兔子都不會反抗,盡管很好奇,卻沒有人敢去看一眼。格萊特和狄凡德趕到斷崖,看見雷爾夫正負手站立在崖邊,仰頭望天,身後不遠站著一個鼻青臉腫且目瞪口呆的高大獸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他躍下鷹背,讓狄凡德回到埃斯諾山,自己則順著雷爾夫的目光望天,也被嚇了一跳。天空中一道青氣快速地在空中飛舞旋轉著,定睛看去,那是一把劍,青氣正是從這把劍上散發出來的,直覺告訴他這青氣很危險,如果被波及到可能會被砍成碎片。劍一邊在空中飛馳,一邊發出輕快的鳴叫聲,“岑岑”聲不止,異常的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