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費心了,我自然過得很好。」明莞微微一笑,她看出了楚氏對自己的惡意,「太妃慈祥善良,心胸寬廣,和某些刁鑽刻薄的婦人不一樣,無緣無故的,又怎麽可能厭惡我?」


    楚氏被她刺了一下,心裏總覺得難受。


    楚氏冷著臉道:「坐下吧,明天去了薛家,事事都要注意一點,別做事毛手毛腳的,丟了咱家的臉。」


    事實上,楚氏知道明莞做事妥當,舉止文雅,談吐得體,不管麵對誰,都能表現得很好。這些都是隨明莞她母親。楚氏一想起明莞的母親薛氏,心裏就不舒服。


    侍女端上了一杯茶,放在明莞的麵前:「小姐,請用茶。」


    楚氏不喜歡明莞,自然不可能讓人用好茶來招待明莞。明莞在穆王府這段時間,吃的喝的穿的,劉檀都讓人給她最好的,她喝的茶葉,皇宮裏每年才得十幾斤,就連四妃以上品級的貴人們還夠不到呢。因而,隻嚐了一口,明莞就放下了茶碗。


    從楚氏這裏出來,明莞就要去父親明長風那裏。


    一路上,巢玉在明莞的耳邊喋喋不休的說楚氏這邊的侍女瞧不起人,居然用碎茶葉渣子給她泡水,哪怕是下人,也不會用碎茶葉泡水。


    明莞心裏知道,小小的侍女,其實不敢這麽做。這背後有誰的指使,不言而喻。


    她算不得多嬌貴,什麽都受得了,王府哪怕再好,這裏終究是明莞的家。明莞想了想方才未喝完的一盞茶,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劉檀,也不知劉檀如今病好些了沒有。


    ☆☆☆


    劉檀一覺醒來,等著吃明莞給他親手做的東西。


    他現在睡的這張床,是明莞睡了多日的床,枕上和被上都帶著明莞身上特有的馨香,他翻了個身,突然看到枕下露出一角什麽東西來,粉色的,劉檀好奇的抽了出來。


    是明莞的一條手帕。繡著荷葉荷花,清新雅致,一針一線都極為精致。


    劉檀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明莞怎麽還不來?莫不是忘了他還在這裏?


    這是,門被推開了,腳步聲傳來,劉檀心頭一漾,閉上了眼睛。


    綠竹端著一碗藥進來了:「殿下,藥給您熬好了。」


    劉檀:「???」


    他掀開被子起來,臉色頓時冷了:「怎麽是你?明小姐呢?」


    綠竹被劉檀的臉色嚇得險些摔倒,她支支吾吾的道:「回……回殿下,明小姐已經離開了,回了她家。」


    劉檀的臉色瞬間鐵青了。


    還沒喂他喝藥呢,明莞怎麽能回家?


    綠竹又道:「是太妃把明小姐叫過去的,明小姐去了太妃那裏後,回來收拾東西就走了。可能家裏出了什麽事兒。」


    劉檀去了太妃那裏。


    綠竹看著劉檀的背影,想著劉檀冷眼看人時的氣勢,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碗藥。


    殿下那副隨時都能凍死人的樣子,的確不像是病了。


    劉檀進了太妃的門,張口就道:「母妃,你怎麽讓莞莞給走了?」


    太妃慢悠悠的品著牡丹花茶,聽了劉檀的話,她戴著寶石護甲的手指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開口了:「劉檀,你手臂上的疤是我打的?」


    劉檀:「……」


    劉檀道:「你怎麽能聽人牆角呢?萬一我和莞莞做點什麽,你在旁邊聽,莞莞知道了該多害羞啊。」


    太妃一巴掌打在了劉檀的手臂上:「你個臭小子,人還沒有嫁過來呢,你還想做點什麽?」


    劉檀什麽都想做。


    太妃道:「莞莞外祖母病了,想見她。」


    劉檀道:「我也病了,相思病。」


    太妃的眉毛抖了抖,想罵,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等不到兩個月人就回來了,放心,中途我派人去叫她。這段時間,咱們還是準備一下成親的事情,等莞莞回來了,你們就立刻成親,我還想抱孫子呢。」


    劉檀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趁著明莞離開,他去明府提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他手裏有明莞的玉佩,明莞又在王府住了那麽久,讓明長風相信他和明莞是日久生情並不難。


    等明莞回來,驀然發現他變成了她未來的夫君,是驚喜嬌羞呢,還是不敢相信,錘著他的胸口說他是個騙子呢?


    劉檀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好。」


    太妃麵上的笑意逐漸淡了,她看著劉檀,一雙美目變得凝重起來:「劉檀,你要成親,有了妻兒,以後做事務必要穩重,不可驕矜,不可衝動。你成家後,就是家裏的頂梁柱,當今局勢和以往不同,母妃也變老了,你若倒下,真沒人能撐得住。」


    「你要娶的是個美人,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往往被強者占據,你稍微走錯一步失了勢,母親就會被人所殺,妻子也會被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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