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她熱烈的吻,他的手逐漸放肆遊移,她的肌膚如絲一般光滑無瑕,讓他一摸便上癮。


    直到感覺她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以她的唇瓣站起點再向下親吻至她玉頸,而後延伸向她誘人的雙峰舔咬著。


    喬靜本想緊咬著自己的唇忍住不叫出聲,但那令她羞怯的嬌時還是輕易自她口中吐出來,這麽刺激的感受她受不了,隻能放任他在她身上狂肆點火,臉紅心跳地快要死掉。


    左孟堂還沒打算放過她,唇又覆上了她的,將她那些聽了令人火熱的酥媚聲音全數堵住,大手則往下停留在她最敏感的花蕊撫慰著。


    她終於忘情地吟哦出聲,也更熱情地向他祈求她的需要,他接收到她的渴望,將她壓在自己身下,開始帶領著她飛上雲端。


    一室的春光呢喃不怕外泄,敢在這樣的場所共享魚水之歡,天底下……恐怕也隻有他們兩人了。


    睡夢迷蒙中,喬靜隻知道左孟堂不斷要了她好幾回,次數已多到她無力去記了。


    再次清醒過來,她聽見身旁傳來他沉穩的呼吸聲,這像是讓色魔給附身的夫君終於也累倒了吧。


    在黑暗的墓中,她根本不曉得此刻時辰為何,外頭到底是白日還是黑夜,也突然擔心起跟著他的孩子不知身在何處、沒人照料懂不懂得照顧自己?


    由於他的手臂緊緊摟抱著她,她吃力地想搬動開來,但沒料到一動作竟讓自己渾身發痛,不禁連忙喘氣歇息。


    「怎麽了?」


    他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麽還醒得過來啊?」她哀怨道,他是都不會疲倦嗎?她可是累得一閉上眼睛就能繼續睡呢。


    「早在你安穩的呼吸聲開始轉變時,我就醒了。」她哀怨,他更懊惱,他一向習慣了獨自一個人睡覺,即使是睡夢中依舊保持著高度警戒心,因為這內室再安全也不能保證沒有萬一,他得時時為自己的生命提防著。


    現在多了個她在身旁,他一時之間沒了個準,看來要適應得花上一段時間了。


    「你……這樣太辛苦了。」居然連她的呼吸聲都可以讓他驚醒?她不禁想象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承受了多少她體會不來的強大壓力。


    忍著自己身子的酸痛不適,她起身給他一個擁抱。


    「你這算安慰嗎?我覺得像在點火。」他知道她的身子初經人事受不了他的狂烈需索,偏偏他一直忍不住,現在好不容易打算放過她了,反倒是她主動又偎上來。


    「才不是——嗚……痛!」她嚇得放開手,這樣的動作已使她不禁痛叫。


    「痛嗎?對不起,我太過分了。」他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此刻他隻能碰她此處,別處他可受不了。


    「誰教我是你的娘子……」服侍夫君是天經地義的。


    「我的乖娘子,你放心吧,聽說女人隻有第一次會痛,之後就會飄飄欲仙,說不定我會被你給比下去呢。」他熱情,她又何嚐不是?若非她的回應助長情火,他又怎會克製不住地一再與她歡愛?


    「哼!說得你挺了解的。」嗚,他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每次都這麽痛,她真的要跑給他追了。


    「哈哈哈……」他沒回答她的話,反倒是狂笑出聲。


    「真不愧是古墓裏,連笑聲都有幽幽的回音,聽了真火大。」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他每次都以取笑她為樂。


    「我終於確定了,我的娘子是個超級大醋醰。」任何一個他跟其他姑娘可能扯上邊的蛛絲馬跡,都會讓她緊咬著不放,非要問出個結果才罷休。


    「你沒辦法啊,誰教我的夫君天生一副妖豔臉皮,說不定不隻女人愛戀,就連男人見了都動心,所以我要好好管著你,省得你出去招蜂引蝶,帶回來一個『鬼夫婿』跟我搶人怎麽辦?」


    真不是她在講,哪有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豔麗的?冥婚拜堂的時候她有特別「瞪」了他的父皇幾眼,肯定了他的容貌絕對遺傳自他娘親。


    「是嗎?那咱們誰也別出墓了,我也怕你的美麗不小心勾引到哪個不長眼的男人,讓我心生殺意親手送那人下地獄。」他言明自己可不是如外表乍看那般的溫和無害。


    如果當初擂台上沒有出現那名少年從中作慣,比武招親大會果真順利地又產生一名她的未婚夫,他不敢說自己不會一個衝動便出於將那個人殺掉,取而代之。


    「原來你會武?那為什麽我辦比武招親時你不出來?」要是那時他就出麵競爭,她也許就不會繞了這麽大一圈後才成為他的鬼新娘。「哦,我知道了,你也怕被那少年給殺了?」她自問自答地猜道。


    「敢情娘子忘了我是鬼?哪有鬼會現身與人搶親的?不過若與那少年交手……說真的,我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驀地,他腦中突然發現少年與黑衣人背後的藏鏡人作為很相似,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那名少年我也很介意,看來他殺了我所有的未婚夫,卻獨留一個你給我,我真不明白他的心思。」想必少年早知左孟堂不是鬼,難道是不敢明目張膽混入雪晏國皇宮內殺人,因此才死心作罷不取她夫君性命?


    「你說他……」左孟掌倒抽一口氣,「既是如此,那麽就不是你命中帶煞克死那些一男人了。」


    「不,就是因為我命中帶煞,才會引來一個他殺了那些男人,我一樣難辭其咎。而那些男人終究逃不過死劫,就算順利娶我過門,八成也會讓我克死。」她自嘲苦笑。


    「哦?這麽說我得等死嘍?」偏偏他就是唯一娶了她進門的男人,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怎麽死的。


    「呸呸呸,這麽不吉利的話你怎麽能說?我不要你死!」是他自己說他「已經死了」,不會再讓她給克死,她才會放心大膽嫁給他的,要是他當真被她克死……


    她想,她的心也死了,無論如何都會陪他一起去的。


    「是,娘子,我答應你,我會陪你到天荒地老,絕對不會死。」他誠心地給了她一個承諾。


    他給她的承諾,沒有一個是沒做到的,所以這次也一樣,就算生死無法全由他控製,他也會小心愛護自己的生命,陪伴她到老。


    「你一定要說到做到,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她耍起賴來了。


    「嗯,我知道。你累了對吧?再睡一會兒。」聽得出來她的聲音漸弱漸小,他知道她累得想睡覺了。


    「你怎麽知道?真是的,什麽都瞞不過你……」她閉上眼睛,片刻就進入夢鄉。


    「我啊,真的寧願你不理我,而不是傻傻的想隨我一起死……」


    沉靜的內室飄出一句輕歎,然後又陷入之內靜寂,聽著她安穩的呼吸聲,他陪著她一同再入睡。


    這天……也不知是哪一天了,喬靜醒來見左孟堂不在身邊,覆在內室夜明珠上的雪絲則讓他給取走,他說過隻要將夜明珠覆蓋住,內室的門便不會被人從外頭輕易推開。


    現在隻著肚兜的她,隻得先穿上他不知從何取來的紅色薄紗,不禁輕哼一聲斥他心機重,她穿得這樣露骨成何體統?他一定是打著她絕不可能這樣走出墓的盤算了。


    斜眼望見他還幫她準備了塊紅絲巾披身……那個男人是嫌他自己扮白忽忽的男鬼不夠,還要拉她一同當「厲鬼」不成?


    不過很快地,她便發現他的用意了,當她順了他的心意披上紅絲巾走出內室,打算熟悉一下居住的環境時,竟明顯感受到內室與墓中的溫度、濕氣竟大不相同?


    她聰敏地猜著,難道墓中的白日與黑夜,溫度也有所差異?這也難怪,畢竟古墓是赤裸裸地攤在天地之下毫無屋頂屏障,那麽春夏秋冬的變換自然可輕易感受得到了,莫怪他不確定何時該加減衣物來對抗天氣變化。


    古墓有內室機關,大門隱密地吹在土牆中,喬靜向外推開後沒想太多便關上門,但走了幾步後她驀地回頭走回原位,卻發現單用眼睛瞧是很難看出內室的門在哪兒的。


    她傷腦筋地搖搖頭,看來自己得快點學會適應墓內的生活,不然成天這樣傻楞楞地連自己房間在哪都不知道,虧她還是墓內的活人之一咧……哦,不,現在她應該是女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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