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第三百一十六章 酒後亂.性


    伸手抹去眼中的溫熱,站起身來,怔怔的望著子桑笑,挪不動步子,緊抿著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或許,她不應該那麽說,或許子桑笑對夜晨真的是認真的,看他整日往淩尋小築跑的熱情,也不像是假的。


    她不應該那麽說他,她真的傷到他了吧,可是道歉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眸中精光乍現,飛速的跑到地窖中,又飛快的跑出來。


    抱著兩大壇的酒,站在子桑笑麵前,雲淡風輕的開口:


    “喂,有沒有興趣喝幾杯,一醉解千愁有沒有聽說過!”


    兩壇酒努力的抱在懷中,微微有些吃力,畢竟她沒有那麽長的手臂,也沒有那麽大的手掌,不過這沉甸甸的感覺,似乎填補了內心的失落。


    冷皓盯著子桑笑的眸子,滿是期待,其實,她很怕他會拒絕,她需要一個陪她喝酒的人,需要一個與她共同傷心的人。


    子桑笑的眼中終於有了色彩,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眉頭微蹙,看著還是沒什麽心情。


    從冷皓懷中接過酒壇,輕笑一聲,似嘲諷,似感慨,還記得,他與夜晨第一次見麵,夜晨就是大醉了一場呢。


    是為了淩澤,可能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吧,夜晨先遇見的是淩澤,他從一開始就輸了。


    若是有下輩子,他一定要先淩澤一步遇見她,好好待她,讓她鍾情自己一人。


    可是,這輩子都過不清楚,又說什麽下輩子,下輩子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一碗孟婆湯下去,誰又認得誰啊,下輩子又是否有緣遇見,是否有下輩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個未知罷了,不過是世人為自己編織的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罷了。


    子桑笑摩挲著壇子上一個大大的酒字,開壇,輕嗅一口。


    抬頭望冷皓,這丫頭真是有趣,先罵他一通,再請他喝酒,明明一臉的內疚,還死撐著不說出來。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淡淡一笑,拍拍冷皓的背,戲謔:


    “這麽好的酒,從哪裏偷來的?”


    “這是主子藏在地窖的,都是部落長送過來的,自然是最好的!


    怎麽就是偷的了,主子待我們好,我們用什麽,她都不過問,不過兩壇酒而已,就是將那些都喝完了,她也不會過問一句!”


    說起沐千尋來,冷皓的眸子都是亮的,看著她一閉一張的紅唇,子桑笑眸中染上笑意,嘴上滿是不讚同:


    “郡主有你說的這麽大方嗎,我可沒看出來,她若是知道我會喝她的酒,說不定會在酒中下毒也說不定。”


    “那是對你,誰讓你不是她的人呢,她待我們啊,比姐姐還好,你是不懂的!”


    言語間盡是對沐千尋的維護之情,是的,沐千尋從未把她們當下屬,她們也從未把自己當下人。


    她們聽她的,隻聽她的,她們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親人、摯友,也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子桑笑神色間閃過一抹複雜,縱使他對赫連銳絕忠心耿耿,赫連銳絕也從未虧待過他,此時,他也不禁羨慕起冷皓和沐千尋之間的感情,無可取代的感情。


    “我可不敢是她的人!”


    話鋒一轉,子桑笑故意從冷皓的話中挑理兒,想調解氣氛,亦是想讓自己心情好些。


    冷皓撲哧一笑,子桑笑指著屋頂,聲音淺淺淡淡的好聽:


    “走,我們上屋頂喝去!”


    子桑笑話音一落,一手抱著酒壇,一手環住冷皓的腰肢,縱身而起。


    冷皓隻覺得腰間一緊,一股溫熱的感覺透過衣衫傳進來,毫無防備,心猛然一緊。


    以至於,雙腳落在屋頂的時候,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不真實,直勾勾的盯著子桑笑,有幾分惱怒:


    “我是功夫不如你,但是也沒有弱到連屋頂都上不來,這次看在你傷心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哼!”


    冷皓揮舞著小小的拳頭,氣勢淩冽的威脅,可惜在子桑笑看來,毫無用處。


    看來傳言有誤啊,都說夏國的女子溫婉嬌弱,可是隨沐千尋來的這幾位姑娘,真心是跟溫婉嬌弱掛不上邊啊。


    一個比一個潑辣,就連沐千尋的貼身侍女,都古靈精怪的很,所以說,傳言不可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二人並排坐下,開壇,酒香味飄逸在夜裏,愈發的濃鬱芳香,讓人不由得陶醉其中。


    “說好的喝幾杯呢,臉杯子都沒帶,直接用壇子飲?”


    子桑笑挑挑眉,胸口壓抑的惆悵感,還是難以驅散,故作輕鬆。


    “那有什麽不可以,瞧好了!”


    冷皓不在意的舉起壇子,豪爽的往嘴裏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嗆得眼淚直流。


    子桑笑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強忍著笑意:


    “酒不是這樣喝的,你是沒喝過酒吧!”


    “怎麽會,本女俠可是千杯不醉的!”


    冷皓微微紅了臉,不知是因為酒勁兒太猛,子桑笑的一語戳中,還是因為他不經意的關懷。


    二人就這麽邊鬥嘴,邊飲酒,在夜色的籠罩下,兩壇酒空腹灌下去大半。


    子桑笑的酒量一向是極好的,今日竟然醉的一塌糊塗,傷心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醉。


    冷皓本就是在逞強,又一下子灌下去那麽多,不要說妄想她能清醒了,直接便倒在子桑笑懷中不省人事。


    子桑笑迷迷糊糊的望著頭頂的繁星皓月,伸手去抓,卻什麽都抓不到。


    垂首看著懷中的人兒,苦笑,繼續將剩下的酒灌下去,接著奪過冷皓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要醉就醉個徹底好了。


    酒壇子隨意的一扔,軲轆到腳下,身子往後一傾,倒了下去,已經是模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腦子也一點點變得不清醒。


    側身,粗糙修長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冷皓冰涼光滑的臉頰,身子一點點變得燥熱。


    腦海中一幕幕都是夜晨的樣子,冷皓的話一遍遍在耳邊響起,一大滴淚順著下巴滴落在瓦片之上。


    冷皓身子微動,一個翻身,徑直躺到硬邦邦的瓦片上,膈的腦袋生疼,稀裏糊塗的叫罵。


    隱隱約約間,看見冷皓啟啟合合的唇瓣,在酒水的浸染下,亮晶晶的很漂亮,子桑笑鬼使神差的吻上去。


    清清涼涼的酒香味,夾雜著一股特別的甜美,比玉露瓊漿還要美妙,從淺嚐到淪陷,慢慢的加深這個吻。


    濕滑的舌仔細的探尋,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觸及她柔軟的舌,更加控製不住,久久的纏綿。


    冷皓隻覺得她快要呼吸不上來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子桑笑的臉上,身子,手臂都被什麽重物壓著,動彈不得,也沒有力氣反抗。


    子桑笑身子越發滾燙起來,手掌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下探去,觸到她柔嫩的肌膚,心中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醉意上心頭,一時間忘乎所以,不知身處何處,亦是不知道身下是誰。


    外袍褪去,衣衫半敞,冷皓死死的被子桑笑壓著,冷風從解開的衣帶間吹進來,冷的發顫,拚命的尋找溫暖,往子桑笑懷中鑽。


    月亮似乎看不下去了,偷偷的鑽進雲層,淩尋小築寂靜的夜,隻留下一聲聲壓抑的嚶嚀,與粗重的喘息。


    地麵,站著一個蕭瑟的人影,麵上的麵紗隨風舞動,望著屋頂起伏的身影,水眸中是明顯的輕視與嘲弄。


    慢慢的,冷皓與子桑笑就這麽相擁著睡過去,醉酒又縱.欲,疲憊的抬不起眼。


    半夜,天愈發的寒,他們又是身處屋頂,還衣衫不整,所謂高處不勝寒,冷風一次次的掠過。


    冷皓堪堪醒過來,打了一個冷顫,腦袋悶悶的漲裂般的疼,身體更是像被碾壓過了一樣酸痛無比。


    思緒不斷地翻湧,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倒吸一口一口涼氣,腦海一片空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半夜,屋頂,衣衫大敞,子桑笑半壓在她身上,手至今還撫在她的臀部,睡得正沉。


    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她不就是想大醉一場嗎,竟然失.身了,這算是怎麽回事。


    拳頭猛然握緊,重重的打在子桑笑的臉上,手臂無力的酸痛,這力道不及平日裏的五分。


    卻也剛剛好將子桑笑打醒,翻滾到一邊,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的就是冷皓在費力的整理衣衫。


    揉揉眼睛,冷冷的半夜,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這是…竟然,子桑笑顯然比冷皓還要不淡定。


    酒後的零碎片段,一點點湧現,子桑笑無奈的望著冷皓,這可怎麽是好,都說酒後亂.性,他以為他的酒量不會出事的。


    “禽獸!”


    冷皓氣急了,子桑笑這是什麽反應,怎麽好像是她占了便宜一樣,伸手就是一把掌脆生生的打在子桑笑臉上。


    眸子不由得一閉,眉頭緊蹙,她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她酸痛的身軀,背過氣的感覺。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又一次提醒子桑笑,這都是真的,他就不要抱有僥幸的心理了。


    一巴掌,怎麽能解她的心頭之恨,緩過神來,伸手又是一巴掌揮了出去,卻未能如願落下,也沒能嚐試到手掌與臉頰接觸的快感。


    手腕被子桑笑緊緊抓住,憑她現在的狀態,連抽回來都困難。


    子桑笑盯著冷皓,輕輕歎息,幹澀的咽了口吐沫,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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