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一聽,覺得自己無辜極了,忙辯解:「我哪有,前段時間我一回到京都府,便想著去上門拜訪呢,可誰知,這上門送拜貼的人卻說,你們府上的人說你們還未探親回來,不信您可以回府問問,可別想冤我啊。」


    薛太傅當然知道這事,就是故意逗一逗這小丫頭,他也是今日恰巧來到書院,便臨時起意,想要見一見這丫頭的。


    「怎麽樣,在這書院待的可還習慣?進學這些日子可否有長進?」薛太傅問道。


    天哪,這太傅不會又要檢查人默書了吧?手裏的茶頓時覺得不香了!


    「太傅您知道的,我也是這幾日才入的學,那個,長進什麽的,豆,豆,網。暫時還談不上吧。」溫阮職業假笑。


    薛太傅怎會沒看出這丫頭心中所想,遂瞪了她一眼,說道:「放心,我今日讓你過來,不是檢查你課業的。」


    聞言,溫阮如釋重負,隻要不檢查課業、不默書,其他都好辦。


    「想必你祖父同你講過了吧,你進書院後,拜在我的門下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薛太傅問道。


    溫阮點了點頭,前兩日她祖父同她說過此事,她也思量一下,雖說她不喜歡默書、練字,對琴棋書畫也沒多大的興趣,但溫阮心裏也明白,這些事情她總歸不能躲一輩子,平日裏家裏人寵著她,她耍耍無賴大家也便都輕拿輕放,但她若是日後她再年長些,難道還要在外落個不學無術、無才無德的名聲?


    雖說旁人怎麽想、怎麽說溫阮根本不會在意,但她卻不願意看到她的家人們將來會因為她而被人詬病,被各大世家背地裏嘲笑,所以,有些事情即便不喜歡,為了守護他們,她也願意去做。


    而薛太傅的確是很好的擇決,他老人家學富五車、閱曆豐富,在很多事情上見解獨到,經過上次短暫的接觸,溫阮也很喜歡這個雖有點古板嚴厲,但絕不迂腐的小老頭。


    「學生溫阮,拜見老師。」溫阮起身,作揖行了一拜師禮。


    見狀,薛太傅先是一愣,隨後捋著胡子大笑道:「你這丫頭,倒是爽快,直接便行了拜師禮,好,老夫喜歡,今日這一禮後,你便算是正式拜於我門下了,日後萬不可再這般懶散了,聽到沒?」


    上次齊林縣城一見,薛太傅便是真的很喜歡溫阮,按理說,這些年他已經鮮少收學生了,平日裏也隻是在書院偶爾上幾次課,世家大族裏也不乏想把家中子弟送到他門下的,但統統被他拒絕了,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入他眼緣,在他看來,這小丫頭機靈聰慧,性格更是豁達開朗。


    「學生謹遵老師教導,日後定會頭懸梁錐刺股,發憤圖強,定會不辱師門的!」溫阮臉上一本正經,但說出的話卻明顯是在故意搞怪。


    薛太傅忍不住扶額,他似乎看到日後被溫阮氣到跳腳的樣子了,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上趕著認的學生,也隻能咬牙慢慢教導了。


    溫阮又呆了一會,估摸著要到上課的時辰差了,薛太傅起身把溫阮送到了門口,招來了小廝送她回學舍。


    路過閣樓門口時,剛剛遇到的白衣少年恰巧正被人推著輪椅出來,溫阮朝著他揮了揮手,笑著打招呼道:「你好呀,咱們還挺有緣,又碰到了呢。」


    白衣少年似是沒料到溫阮會這般自來熟,愣了一下,淺笑道:「你這是要走了?」


    「嗯嗯,要回去上課了,下次見哦。」溫阮言笑晏晏衝著白衣少年又揮了揮手,然後跟在小廝身後,蹦蹦跳跳地出了院子。


    白衣少年看著溫阮離開的方向,輕笑了聲,這小姑娘頗為活潑了些。


    「這丫頭還是這般沒規矩,蹦蹦跳跳成何體統,下次定要好好訓誡她一番才是。」薛太傅從旁邊走到了白衣少年身邊,雖然嘴裏這般說著,但眼底的笑意卻還是出賣了他。


    「老師。」白衣少年作揖行禮。


    薛太傅輕「嗯」了聲,看向白衣少年說道:「蕭澤,你今日怎麽突然來為師這裏了?」


    這位白衣少年,名蕭澤,也是薛太傅門下的學生,算起來,是溫阮的師兄。


    「學生今日過來,是為找幾本典籍。」蕭澤回道。


    薛太傅微微頷首,倒也沒再追問,而是說道:「那正好,既然來了,便陪為師下一局棋吧。」


    蕭澤應了聲「是」,便讓小廝推著輪椅,跟在薛太傅的身後,進了旁邊的雅室。


    棋盤前,師徒兩人迎麵而坐,執棋對弈。


    「老師,剛剛那位來找您的小姑娘,是您家裏的晚輩嗎?」蕭澤拿起一枚棋子,思褚片刻,落了子後,問道。


    薛太傅執起一子,利落放在棋盤上,「哦,那是你師妹,溫阮,下次有機會,再介紹你們師兄妹認識。」


    師妹?蕭澤頗為意外抬眸看了薛太傅一眼,「老師什麽又收了一名學生,學生好像並未聽到什麽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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