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墨逸辰這波令人窒息的直男操作也是厲害了,他竟然送了她滿滿一大箱子金子!


    誰送別人生辰禮物會送一箱金子啊,即便她之前說自己喜歡金子,也不帶這樣直接送金子的啊!也就是她心大吧,不然,讓他在這京都府換個旁的女子看看,這人家鐵定會以為他在諷刺人家姑娘市儈的。


    「墨世子這是什麽意思,怎麽直接送來一箱金子,他這是在看不起誰啊!」彩霞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道。


    看吧看吧,是不是送禮還送出仇來了,溫阮暗暗決定下次找個機會,定要好好說一說墨逸辰,哎,看樣子,這戀愛小課堂還是要搞起來啊。


    生辰宴一過,溫阮的生活又恢複到正常的軌跡,每日裏書院、府裏兩頭跑,偶爾兼顧一下她三哥的生意,逗逗小團子瑞瑞,日子平淡而又快樂著。


    不得不提的是七公主,據說當日宴會結束,趙卓煜回到宮中便直接去養心殿麵見了元帝,不知他同元帝講了些什麽,眾人隻知道,太子離開元帝的養心殿後,便傳出元帝的旨意,七公主被禁足在她自己的宮殿中了。


    隻是後來聽說,七公主在自己的殿中又大病了一場,整日臥病在床,虛弱不堪,禦醫們均是束手無策,隻能每日以參湯養著,據說命懸一線。


    有人說七公主是禁足後氣急攻心而致,但更多的人則是說,七公主這是為情所傷。畢竟關於七公主心儀鎮國公世子之事,整個京都府幾乎是無人不知,而如今鎮國公世子又與溫寧侯府小姐定了親,七公主又怎會不傷懷。


    還有,當日溫阮生辰宴時,七公主去找茬鬧事的事情,不知如何被傳了出去,這件事儼然成為了京都府眾人茶餘飯後的話柄。


    溫阮聽聞此事後,不禁有些意外,關於七公主之事,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她那日對趙思思短暫的觀感來看,她絕不是那種為了禁足或墨逸辰定親這些事,就會輕易臥病在床的人。


    而且,先是趙思思來她生日宴上鬧,後是被禁足,然後又是大病一場,這一連串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巧了,溫阮總感覺這些事似乎都像是被人提前設計好似的。


    她有預感,接下來肯定還有事情要發生,估計還是針對她的,可至於什麽事嘛,她卻也沒有絲毫頭緒,也隻能平日裏自己多注意一些了。


    近日,溫浩輝的藥妝鋪子終於要開張了,這天溫阮和溫浩輝約好,趁著開張之前去鋪子裏看看,這也算是他們兩兄妹共同的事業了,怎麽著也得瞧一瞧不是。


    隻是,不巧的是,溫浩輝昨晚被老侯爺叫去,說讓他一大早去京郊外的莊子一趟辦點事,所以他一大早便出城了,而兄妹兩人約好午時在鋪子對麵的四方閣酒樓碰麵。


    溫阮一琢磨,這四方閣酒樓的飯菜還不錯,上次吃完後她還想著等哪日再去吃上一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她早早出了門,準備在四方閣用頓午膳,然後,順便在那裏等一等她三哥。


    酒樓的生意不錯,溫阮過來的時候,正巧二樓還剩最後一間雅間,讓丫鬟同掌櫃的打了聲招呼後,便有酒樓的夥計帶著他們去了雅間。


    來到雅間後,溫阮照例點了些招牌菜和茶水後,夥計便退出雅間。


    在等菜的空隙,她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沿上,眺望著樓下喧囂熱鬧的街道,彩霞站在她身旁,主仆兩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樓下似是發生了什麽,突然更熱鬧了起來,貌似有人在賣身葬父,哇,這種經典橋段竟也能被她遇到,溫阮雙眼冒光,伸著小腦袋便往外瞧,小臉上就差寫著「我很八卦」幾個字了。


    「小姐,你注意安全,還是小心一些好。」彩霞在一旁不放心的扶著溫阮,生怕她從窗戶上摔了下去。


    溫阮嘴上應著「好」,身體卻很誠實,小腦袋不僅沒往回收,反而又往外伸了神,彩霞無奈,隻能扶著溫阮的手又緊了緊。


    其實,溫阮自己心裏還是有分寸的,她主要是腦袋往外伸到多,整個身子還是在窗戶內,再加上她的手又牢牢抓著窗沿,所以,人還是很安全的。


    樓下的不遠處,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衣孝服,頭戴白色圍帽,跪在地上,似是在掩麵哭泣,而她的麵前有一張竹席,遠遠瞧著,竹席上躺著的是一個男人,隻是他身上被另一張竹席蓋著,看不清長相,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這名女子的爹了吧。


    果然如此,因為這一幕就發生在她們的雅間正對麵,距離很近,所以,她不僅能聽到這女子梨花帶雨的哭訴聲,就連一旁圍觀人群的討論聲,也全被她們盡收耳中。


    原來,這女子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她爹是城南的一位舉人,平日裏在某家書院教書,而這位姑娘也是可憐,自幼喪母,這些年來都和她爹兩人相依為命,日子雖苦了些,倒也過得下去,隻是她爹突然染上惡疾,暴斃而亡,徒留這姑娘一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煞是可憐,為了能給她爹買一副薄棺,這才逼不得已賣身葬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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