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勾起了紅唇,笑的甜美無害,“等會我爸會過來,也會帶傭人來照顧你,放心吧,我爸還是很關心你的。我們離婚後,雖然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但你在墨家的地位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你之前所提的所有問題都不會發生,你依然會是墨氏集團的總裁,也依然會是墨家的兒子,也就是……”


    墨唯一的笑容愈加肆無忌憚,口齒清晰的吐出幾個字,“我的哥哥。”


    “哥哥?”男人的嗓音低的壓到極致,卻透著很明顯的嘲諷甚至是羞辱,“你十八歲那年爬到我床上的時候,怎麽不把我當哥哥?”


    墨唯一原本漂亮張揚的小臉蛋,瞬間一陣陣的僵硬。


    好半天,才壓抑住惱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也說了,那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十八歲懂什麽呀?我當時還和褚修煌訂過婚呢,我還在酒吧裏看過男人搞基呢。”


    蕭夜白涼冷的薄唇緩緩勾起,“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爬上我的床,脫光衣服誘惑我,事後逼我負責,都是因為年少無知。”


    墨唯一小臉燙的不行,卻毫不示弱,“對。”


    “嗬。”男人的薄唇弧度驟然更深,“墨唯一,別人叫你一聲公主,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公主了?”


    “什麽意思?”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你可以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但是,除了我不可以。”男人一字一句,近乎挖苦的說道,“天底下沒有這麽便宜的好事,你明白了嗎?”


    “你管我!”


    墨唯一心裏有點慌。


    她知道蕭夜白這個男人冰冷又無情,可是在麵對她的時候,可能因為身在墨家的關係,他多少還是克製著情緒的。


    結婚後,更是從來沒有過這般說話的態度。


    她高高的抬起小下巴,“反正我現在就是要離婚,我不要你了,我們到此為止!”


    “原因。”


    原因?


    墨唯一冷笑,轉身就走。


    “墨唯一!”男人黯啞到極致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怒氣響起。


    墨唯一不理他,徑直走到門口,伸手就要去拉房門,誰知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西裏哐啷”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弄倒在地。


    她心裏一驚,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停下腳步,再轉過身。


    結果就看到男人居然下床了。


    手背上的針管被拔了出來,一旁掛著輸液袋的架子都被弄倒了。


    蕭夜白穿著一身薄薄的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就這麽朝她走了過來。


    俊美的五官線條嚴厲又緊繃,顯露出極明顯的怒氣,眼底更是迫人的狠戾,陰鷙邪冷。


    墨唯一有些被這樣的男人嚇到。


    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最後,後背靠上堅硬的門板。


    蕭夜白來到跟前,抬起手指直接捏在了她雪白的下顎上。


    那一雙濃墨色的漂亮黑眸中,有烏雲深海,在瘋狂的翻攪著。


    “你……你要幹嘛?”墨唯一聲音結巴,說話的時候,還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這樣的蕭夜白,實在太讓她陌生,也太有壓力了。


    而且他的力道太大了,墨唯一下顎吃痛想推他,可雙手很快就被他另一隻手給控住了。


    掙紮間,有溫熱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


    墨唯一低頭一看,差點沒被嚇的半死。


    蕭夜白的手背上居然全都是血!


    因為用力,一大片的淋漓鮮紅,連帶著她的手上也是……


    “你流血了!”


    她不敢再看,可男人卻像恍若未聞,手臂如鐵一般牢牢的壓著她,聲音陰冷的響起,“告訴我原因。”


    墨唯一下顎痛,肩膀痛,後背更痛。


    但是她不想示弱。


    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性感臉龐,開口說道,“說過多少次了,原因就是我累了,煩了,也膩了!”


    “是麽?”蕭夜白突然鬼魅的發出一聲低笑。


    墨唯一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下顎猛地一緊,眼前一黑,男人的薄唇已經勢不可擋的壓了下來。


    長舌直驅而入,一陣強勢又霸道的攻城略地,深重野蠻。


    墨唯一拚命的掙紮,可很快就連膝蓋都被他的腿壓住,唇齒間的掠奪也越來越凶猛。


    好不容易掙脫開,耳邊傳來男人嘲冷的低聲,“現在會反抗了?”


    “蕭夜白你別碰我!”墨唯一歇斯底裏的叫,“我都要跟你離婚了你煩不煩啊……唔!”


    下顎被捏緊,男人直接再度凶狠的吻了下來。


    鼻息口腔全都是他霸道又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整個人就像傀儡般被控製在門板上,避無可避。


    墨唯一一狠心,上下牙關猛地就咬了下去。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就在墨唯一以為他會吃痛鬆開的時候,他卻吻的更加用力了,含著她的唇舌狠狠吮吸,腥濃的血腥味也在兩人的唇齒間迅速蔓延著。


    這個男人是瘋了吧?


    墨唯一慢慢放棄了掙紮。


    算了。


    反正又不是沒有被他親過。


    何必讓自己痛?


    女人突然的乖順和柔軟,卻讓蕭夜白也停止了掠奪。


    膠著的四片嘴唇終於分開。


    男人眯著黑眸看著她,呼吸粗重,薄唇上還染著一抹的紅色,使得那張臉俊美中染上某種妖魅的誘惑。


    “怎麽不繼續了?”墨唯一紅腫著櫻唇,近乎挑釁的看著他。


    生平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報複心還挺強的。


    看著他眼底再度勃然的怒氣,她驀地笑了一下,剛要再說話,卻發現他嘴唇邊的那一抹紅突然流了出來,而且還越來越多。


    那鮮血就這麽不停地流著,很快,將他整個嘴唇和下巴都染紅了,落在了鎖骨,甚至染紅了那一身病號服。


    當蕭夜白突然咳了一聲,一口滾燙的黏濕液體就這麽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墨唯一再也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


    醫生匆匆被叫了過來。


    止血的止血,檢查的檢查,病房裏一陣兵荒馬亂。


    墨唯一全身冰冷的站在角落,整個人還有些驚惶未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的聲音終於響起,“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靜臥輸液的嗎?怎麽會突然下床?還又吐血了?”


    “……”墨唯一說不出話。


    “簡直就是胡鬧!仗著年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真把自己當鐵人了是不是!我跟你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輸液是保守治療,但是如果再這樣繼續急性大出血的話,需要做手術切除胃部,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墨唯一嚇得眼圈直接就紅了。


    生命危險?


    這麽嚴重的嗎?


    她還以為隻是胃不太好……


    墨唯一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他閉著眼睛靠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眉心緊皺,甚至連臉色都很蒼白,麵對醫生說的話,也沒有半點回應。


    **


    到了病房外麵,可能是看小姑娘被嚇壞了,醫生語氣放緩,“你放心,病人的情況暫時已經先控製下來了,這段時間需要每天輸液,禁食,靜養。千萬不要再發生剛才的事情了,知道了嗎?”


    墨唯一點頭,“好。”


    醫生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唯一。”


    墨耀雄風塵仆仆的跑了過來。


    看到父親,墨唯一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爸……”


    “到底怎麽回事?”墨耀雄眉頭緊皺。


    等聽完醫生的話,他麵色更顯不悅,“夜白病的這麽嚴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啊……”


    “丈夫病成這樣你這個做妻子的不知道?還要在病房裏跟他鬧?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啊?”


    “我沒有。”墨唯一委屈的不行。


    墨耀雄不耐煩的看向容安,“你在這裏看好少爺。”


    “是。”


    “唯一,你跟我過來!”


    說完這句,墨耀雄就離開了。


    墨唯一隻能跟上。


    ……


    墨耀雄一直帶著她來到樓下的車上。


    “小李,你先去外麵等著。”


    “好的先生。”


    等司機離開,車門關上,墨耀雄看著女兒,“唯一,你老實跟我說,你和夜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題外話------


    **


    今天更新結束~


    明天就是四月了,新的一月多多關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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