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後,陸諶禹起身,“蕭總,合作愉快。”


    蕭夜白抬手和他握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回去了。”陸諶禹說著,迅速將公文包收好。


    走!


    快走!


    趕緊走!


    蕭夜白看了一眼,看破不說破。


    “仲愷,幫我送送陸律師。”


    “好的。陸律師,這邊請。”仲愷忙伸手示意。


    陸諶禹提著公文包就走。


    雙腿邁得賊快。


    其他人也立刻起身跟上。


    墨唯一收好紙筆,剛站起來,手腕卻被一隻男人的手握住了。


    “你幹嘛!”女人細細柔柔的嗓音就這麽突兀的響起。


    蕭夜白:“……”


    其他人也瞬間全都看了過來。


    墨唯一站在那,抱著筆記本,一臉防備。


    至於蕭夜白,握著她的手臂,明明被嗆,臉上依然麵無表情,甚至還淡淡的看了一眼眾人。


    仲愷忙說道,“各位,請。”


    都是職場的精英,社會上的人精,也都知道這兩人是什麽關係,眾人短暫的驚訝過後,便立刻加快速度往外走。


    最後一個離開的,還好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整個會議室裏頓時隻剩下蕭夜白和墨唯一兩個人。


    “怎麽了?”


    男人往前一步,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因為刻意壓低聲線,更是酥的要命。


    墨唯一轉過臉,氣呼呼的不說話。


    她真的好生氣。


    尤其一整場會議下來,無處發泄,各種胡思亂想,憤怒值也就堆積的越高。


    “唯一?”蕭夜白微微擰眉。


    墨唯一深吸口氣,將臉轉了回來,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


    漆黑深邃的眸底迅速閃過了一抹情緒。


    然後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墨唯一也沒有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


    彼此靠的很近。


    整個會議室裏都很安靜。


    四月底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窗外春光明媚,偶爾有一陣車鳴或是鳥叫。


    可墨唯一卻覺得那股怒氣慢慢凝結,冷卻,最後隻剩下陣陣的寒意。


    他越沉默,寒意越甚。


    “我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蕭夜白眯了下眼,薄唇開啟,“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發生什麽事了?”


    “你隻要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墨唯一繼續問。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臉,想是要從他的臉上發現哪怕一絲的心虛或者是愧疚。


    但是沒有。


    蕭夜白依然一如既往的斯文冷漠,那張臉俊美如鑄,甚至連眉眼都不曾動過一下。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更是專注的看著她,漆黑如墨,墨色濃鬱的仿佛快要滴出來。


    平日裏這樣的眼神很容易讓她沉浸其中,覺得深情款款,眼底隻有她一個人。


    可此刻,她發現自己很冷靜。


    終於,蕭夜白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想知道什麽?”


    墨唯一迅速笑了一下。


    他還是這樣。


    永遠都是這樣。


    是,他是不會騙她,但是他也不會主動告訴她。


    自從上次冷戰過後,知道他的心裏有自己的位置,兩人的關係也恢複從前,甚至比從前還要甜蜜融洽。


    因為他開始主動給她買禮物,主動為她準備節日的驚喜,主動對她好。


    墨唯一願意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記,願意慢慢來,也願意繼續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這一段日子真的過得很幸福,幸福的她都忘了還有田野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直到剛才在樓下遇到,田野那麽坦率的把鑰匙遞給她,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有這麽多的事情在隱瞞著她。


    戰堯說過,蕭夜白如果真的喜歡田野,早在幾年前他就會喜歡了,不會等到現在,可是他為什麽要背著自己給田野別墅?


    在南城,隨便一棟別墅的價格起碼上千萬。


    這麽多的錢,作為一個男人眼也不眨就給了一個女人,女人不要,要還回來,他居然還不收,甚至讓助理再送回去?


    “唯一,你在想什麽?”下巴被抬起,蕭夜白說話間,熟悉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


    墨唯一回過神。


    她看著眼前這一張俊美的輪廓,深吸口氣,話到嘴邊卻改了口,“昨晚買的杯子用了嗎?”


    聽到是這個問題,蕭夜白神色微鬆,“在用。”


    “那就好。”墨唯一說完,就繼續恢複了沉默。


    她微微低垂著眼,睫毛細長卷翹,臉頰幹淨清透,那張鵝蛋臉在他手指間顯得格外小巧精致,五官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


    眼神一黯,他突然低頭吻了下來。


    墨唯一並沒有抗拒。


    隨著男人的薄唇在她唇瓣上來回碾壓,她甚至還主動張開了嘴。


    濕軟的舌頭很快探入進來。


    墨唯一閉上眼睛,手指緊緊的捏著筆記本,感覺自己的臉被他捧著,吻的特別的投入。


    ……


    一番深吻過後,蕭夜白稍稍離開,那股炙熱的氣息卻依然縈繞在周圍。


    他說道,“唇膏花了。”


    墨唯一抿了下嘴唇,低頭想找紙巾。


    腰上一緊,蕭夜白就這麽摟著她,伸長手臂,將桌上的紙巾盒拉了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一張紙巾,開始幫她擦拭著嘴唇。


    墨唯一忍不住又看著他的臉。


    男人五官俊美,戴著眼鏡的模樣更是斯文無比,因為剛剛的親吻,薄唇上帶著一層淺薄的紅,也使得他整個人變得不再那麽難以親近,反而特別的性感。


    他看著自己,表情認真又專注,臉上的線條較之先前更是溫和了許多。


    是因為她剛才的問題所以才溫和嗎?


    墨唯一心裏一陣胡思亂想。


    “好了。”臉頰被捏了捏,蕭夜白將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墨唯一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再次被拉住了。


    她轉過身,表情並沒什麽異樣,“怎麽了?”


    蕭夜白問,“是不是陸諶禹又說你了?”


    “沒有。”


    薄唇勾了勾,蕭夜白鬆開手,“去吧。”


    ……


    打開房門,外麵的走廊上,仲愷正站在那裏等著。


    “公主。”


    墨唯一看著他,突然說道,“仲愷,你送我下樓。”


    “好的,公主。”


    小公主有要求,仲愷自然狗腿的照做。


    看著兩人進入電梯,蕭夜白才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


    **


    電梯裏。


    仲愷按下一層,剛要說話。


    “仲愷,你有沒有事情在瞞著我?”


    仲愷嚇了一大跳,“公主,您這話什麽意思?”


    墨唯一側著臉,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啊。”


    打死他也不敢說有啊。


    “嗬。”墨唯一勾起紅唇,“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仲愷一臉真誠。


    墨唯一笑,“那你送給田野的鑰匙是怎麽回事?”


    “……”仲愷整個人徹底僵住了。


    “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聾了?還是舌頭被打結了?”墨唯一一字一句,逼問的特別有氣勢。


    仲愷已經嚇得後背冒冷汗了。


    “說!”


    仲愷渾身一抖,忙說道,“公主,這件事情其實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鑰匙是我送過去的,但是……是蕭總讓我送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啊。”


    “你送去哪裏了?”


    “田野的公司。”


    “什麽時候送的?”


    “昨天中午。”


    “哪裏的房子?”


    “依雲山莊。”


    墨唯一眯著貓眼,“你不會騙我吧?”


    “公主,我哪兒敢啊。”仲愷瑟瑟發抖。


    他現在才知道,什麽甜美可人,什麽天真單純,全都是假象啊!


    電梯門開了,墨唯一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正等候在外的容安迎接過來,“公主。”


    墨唯一停下腳步,“仲愷。”


    “公主。”仲愷忙上前。


    墨唯一就那麽背對著他,“剛才的事,不要告訴小白。”


    語氣平淡,但話裏的威脅不言而喻。


    仲愷隻能答應,“公主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


    等墨唯一和容安離開後,仲愷站在那,擦了擦額頭的汗。


    尼瑪。


    這對小夫妻,互相瞞著對方,讓他做夾心餅幹算是怎麽回事啊?


    ------題外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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