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她」又沒說錯什麽,「他」沒必要一副飽受欺淩的模樣吧?


    但是這理直氣壯的想法無法教「她」心思平靜,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煩躁,也害「她」忍不住加快擦擦洗洗的速度,手腳忙亂的套上衣裙,離開灶腳。


    然後,「她」在屋外門邊找到那個落寞悵然的男人。


    就見「他」背靠著牆壁,蹲坐在地,一膝曲高頂著下頷,空洞茫然的雙眼看著前方,黑發半遮俊美臉龐,整個人了無生氣。


    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她」仍然是遵照直覺,來到「他」的身邊,挨著「他」坐下。


    「雲槐夏」呆滯的抬起頭,望了「安瑛姿」一眼,旋即又氣餒似的低垂著臉龐。「我……會不會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都得當個男人了?」


    「不會的。」


    「她」語帶安慰的開口,「再等個幾日,古老夫婦就會跑回來,到時候逮住他們,便能逼著他們把我們換回來了。」


    「他」不想當男人?「她」才不想當女人呢!


    沉默半晌,「雲槐夏」重歎一聲,「希望如此。說也奇怪,以前的我非常羨慕你是男兒身,經營商號也好,跑商隊也罷,皆能隨心所欲。我還常暗惱自己是女兒身,規矩、束縛繁多,自從接下安氏商號後,還常常得忍受蜚短流長……」


    「唔……」摸了摸鼻子,「安瑛姿」心虛了,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氣急敗壞,在人家背後腹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隻是真正成為男兒身後,我才發現這一切並不如想像中的美好,我不想變得這麽胖……」


    「雲槐夏」抬起手,略帶嫌惡的比過胸口。


    「胖?!」關於這點,「她」可就不同意了。「那叫結實,不叫胖,好嗎?」


    「他」置若罔聞,「也不想變得這麽高大,嬌小玲瓏才可愛……」


    「你本身是嬌小到哪裏去了?矮子矮,高躊踩。」


    「她」沒好氣的反駁。


    「而且還會長胡子,下麵還多長出來……多長出來……」


    「他」很快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重重歎口氣。


    「喂,你在歎什麽氣啊?」


    「她」想跳腳了,「我可是個大男人,長胡子和腿毛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我的男性驕傲又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太大了。」


    「他」像是飽受折磨,又長歎一聲,「而且動不動就會變硬。」


    「變硬?」


    「安瑛姿」可以理解對方上半段的言詞,甚至視為一種讚美,但是下半段的「動不動就會變硬」是什麽意思?


    「她」想靠近「他」,追問原由。


    「又變硬了啦!」


    「雲槐夏」突然慘叫一聲,反射動作的低下頭,望向雙腿之間。


    「安瑛姿」瞠目,也看著「他」的雙腿之間、小腹下方,某種「她」既熟悉,此刻卻陌生的「反應」正急遽的變硬、變大、變長,直挺挺得像是要撐破褲襠的布料,呼之欲出。


    這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雲槐夏」居然還眼角含著淚水,對「她」露出沮喪、不知所措和乞憐求助的神情。


    「就是像這樣……而且你剛剛一靠近我,就變得更硬了。」


    憐惜感油然而生,「安瑛姿」意欲好生安撫「他」,於是來到「他」的身前,一邊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淚水,一邊低聲勸慰,「沒什麽好哭的,這是……男人身體的正常反應,不必擔心。」


    「正常的……什麽反應?」當女性柔軟的指腹滑過男性的眼角與臉頰時,「雲槐夏」微微愣住。


    在「他」的眼中,「她」是那麽甜美嬌媚,教「他」的心思驟然大動,幾乎要忘了自己先前在煩躁些什麽。


    「這是正常的欲念反應。放心,我知道應該如何解決。」


    「安瑛姿」的動作輕柔又俐落,一下子便掀起「雲槐夏」的衣擺,直探「他」下半身的長褲,拉低褲頭後,雙手覆上火熱挺立的男性驕傲,柔柔一捏。


    「喔啊!」完全沒想到「她」有這一著,「他」登時仰起頭,低聲咆哮,亢奮難抑,在「她」雙手間的男性驕傲變得愈發火熱,彷佛一根焰柱。


    「安瑛姿」原本也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變得更加興奮、好奇。


    十指纖柔,仔細撫弄火熱欲 望粗身的每一寸,從最底端的元精囊球至頂端的粗壯矛頭,「她」連最細小的一道膚紋也沒放過。


    「喔喔……別再弄了……好舒服,可是也好痛苦……」


    「雲槐夏」豈是「安瑛姿」的對手?「他」背貼著牆麵,癱坐在地,修長的雙腿被「她」強行分得開開的,以便「她」置身其中,雙手不斷的把弄著「他」的男性欲 望,時輕時重的力道,時快時慢的速度,簡直就要把「他」逼瘋了。


    「雲槐夏」張嘴,很想叫「她」別繼續下去,因為「他」真的快要受不了這麽多的刺激……喔!不不,這真的好舒服,「他」要,「他」要,「他」要……


    「喝啊!」像是有一串小小的鞭炮在「他」的腦海中炸開了,霹靂舶啦響個不停,下身一陣哆嗉,非常狂猛的泄出。


    「唔……」


    「安瑛姿」來不及縮回手,手心像一隻小缽,滿滿承接住對方釋放的元精,不知該哭、該笑、該惱火,還是該高興「雲槐夏」向「她」證明,「他」的男性驕傲狀態正常良好?


    「對不起……」悠悠回過神來,「雲槐夏」自然也發現到對方的「慘狀」,尷尬的致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不然「安瑛姿」還能怎麽回應呢?責怪「他」輕薄、褻瀆了「她」嗎?怎麽想怎麽怪,索性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


    於是「她」裝成沒事人一般逕自進屋洗手,「雲槐夏」則是狼狽的尾隨在「她」的身後,「她」走,「他」隨行,「她」伸懶腰,「他」便停下腳步……直到「她」突兀的轉身,「他」因為緊急停下腳步而差點絆倒自己,「她」才沒好氣的瞪著「他」。


    「現下又怎麽了?」


    「我隻是想跟你道謝罷了。」


    「雲槐夏」支支吾吾,「畢竟你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不客氣。」


    「喔!」


    「他」又尷尬的頓了一會兒,「說不定日後我也能幫得上你的忙。」


    「或許。」嚴格來說,「安瑛姿」自信滿滿,不覺得自己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來自對頭冤家的幫忙。


    「需要幫忙嗎?」再一次,「雲槐夏」試探詢問的聲音穿過薄薄的門簾,傳進小間廂房裏。


    「要……」再一次的嚐試仍告失敗,「安瑛姿」不得不咬牙承認自己的確需要幫忙。


    「你總算肯讓我幫忙了。」門簾被人高高一掀,「雲槐夏」如釋重負的走了進來,手中則捧著特製的長條布巾與女子月事專用褻褲。


    女子月事!


    「安瑛姿」簡直是羞憤欲自絕,咬著唇,渾身僵硬的端坐在床上,無助且清楚的感受到雙腿之間正汩汩淌出月事血流,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就要染紅半床被褥了。


    「你先用這條巾子擦擦……那裏。」


    「雲槐夏」把一條布巾打濕後遞給「她」,不好意思的背轉身子,等待對方擦拭完畢。


    之後,「他」強忍羞意,耐心的教導「她」如何使用長條布巾,如何穿上那條專用褻褲,最後,「他」要「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則匆匆收拾被汙染的被褥,走出廂房,再回來時,則端著托盤,上麵有一杯熱茶,以及一小包用油紙包起來的物品。


    「現下把茶喝了。」


    「雲槐夏」很慎重的將茶杯放入「她」的雙手裏,仔細的叮嚀。


    「不能等擱涼一點再喝嗎?」


    「安瑛姿」嫌有點燙。


    「不行,熱熱的喝才會有舒通經血、止住腹痛的效果。」


    「她」聽了,隻得蹙著眉頭,一口氣喝光茶水。


    「嗯,很乖,賞你糖吃。」


    「雲槐夏」眉開眼笑,打開小油紙包,原來裏頭放的是幾塊小糖塊。


    「我沒吃甜食的習慣。」


    「吃下去,才能增強止痛效果。」


    「雲槐夏」堅持的說。


    「安瑛姿」半信半疑,伸出手,取了一塊糖,放入口中。


    糖很快的融化,香甜滋味教「她」登時忘卻自己長久以來不嗜甜食的習慣,渾然忘我的閉上雙眼,默默的享受著。


    奇怪的是,沒過多久,原本月事所帶來的腹痛真的消失了。


    「她」睜開雙眼,便見到「雲槐夏」一副「我告訴過『你』了」的笑臉,不得不服氣。


    「的確舒服多了。」撫著小腹,「她」承認道。


    「是吧!」


    「雲槐夏」笑了笑,又為「她」倒了一杯熱茶。「月事期間,諸多不適,有時間休息便多休息,調養身子為重。」


    「安瑛姿」若有所思,深深瞅著「他」。「但是我以前似乎沒見過你休息。」這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陳述,「她」真的沒有安氏商號的主子在一個月裏會固定休息幾天的印象。


    「雲槐夏」理所當然的笑了,「我哪來的時間休息?一睜開眼,便要應付安氏商號裏大大小小的事務,還得招呼往來的商旅,出席應酬宴席……」


    「她」光聽就覺得累了,而且……


    「就拖著這樣出血疼痛的身體嗎?」


    「當然。」


    「雲槐夏」還是以理所當然的態度頷首,「那些應該處理的事又不會因為月事而消失。」


    「他」說得愈輕鬆簡單,「安瑛姿」就愈無言,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對方。


    真是的,想「她」以前是多麽輕視對方,總是很努力的腹誹著這個對頭冤家,不服氣一介女流何以和大男人在商場上平起平坐?現下「她」總算知道自己錯了,人家是多麽努力的打拚,連在月事見紅的小日子裏照樣繼續打理生意,教「她」不服氣也難啊!


    「她」想得激動,小腹亦再度開始隱隱作痛,體內經血不斷的往外奔流,霎時小臉蒼白的捂住小腹。


    「雲槐夏」不假思索的坐在床邊,一手攬住「她」,一手則往「她」的小嘴裏喂糖塊,輕聲嗬哄,「不疼,不疼……再忍忍就不疼了……」


    低沉的男性嗓音極具渾厚魅力,令人心安……不知不覺,「她」的螓首倚在「他」的臂彎裏,睡著了。


    感受到「她」均勻且愈發深沉的呼息,「雲槐夏」不想吵醒「她」,但是這樣側身坐著,讓「她」睡在自己臂彎中的姿勢,「他」覺得愈來愈難受,簡直快要麻痹了。


    於是「他」決定冒個險,輕輕慢慢的從「她」的頰下抽出手。


    「唔?」


    「她」當下發出抗議的哼聲,嬌靨還索性在男性的手掌上蹭了一圈,再一古腦往下埋。「別吵我睡覺啦!」


    「雲槐夏」差點笑出聲。這家夥原來是隻瞌睡蟲?「她」這樣埋著鼻子睡覺,不怕沒氣嗎?


    應該是不會。


    「他」感受著「她」吸入呼出的氣息,很有規律的拂過「他」的掌心,除此之外,另一種微微酥癢感正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掌心。


    「雲槐夏」先是一愣,隨即才發現那是「她」的舌尖。「她」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發出咕嚕咕嚕的細碎聲音,伸出軟軟的舌尖舔舐「他」。


    「她」是小貓還是小狗?「他」好玩的任由「她」將「他」的掌心舔舐得濕漉漉的,淘氣的展開反擊,五指朝「她」的鼻子一收一捏,再用力一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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