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執拗的花雲裳簡直要將他氣死了,可是卻偏偏打不得也罵不得。


    孤傲天還要說話,門外卻響起了元伯的聲音,「王爺,安澤國大公主、大駙馬來訪。」


    花廳裏,花月清裹著厚厚的白狐圍脖,靠在冷修言肩頭小聲地笑著,似乎是在討論著這場她從未見過的大雪。


    孤傲天一臉凝重,不知他們為何而來。按理說,那封信既然被攔下了,他們理應得不到任何消息,難道花雲裳還有其他通信方式?可是算算日子,從安澤趕到這裏也不可能這般快的。


    他心裏盤算著,可是麵上卻帶著暖融融的笑意,「公主和駙馬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了。」


    冷修言起身還禮,可是花月清卻端坐在一旁,拿著茶杯淺啜了一口,「孤傲天,按理,你應該叫我們一聲姊姊、姊夫吧?」


    她倔傲的樣子讓孤傲天微皺了眉頭,可是下一刻卻還是開口叫了一聲,「姊姊、姊夫。」


    這一下,花月清終於笑了出來,「這樣才對嘛!看來你和雲裳的感情不錯,怎麽樣,雲裳在哪裏?我想見見她,順便問她一些事情。」


    花天澤留書出走後,父皇又氣又惱,無奈之下,她隻好丟下剛剛滿月的兒子跟冷修言一同離開安澤,往花天澤最有可能投靠的花雲裳這裏找來。隻是一路走、一路找的,耽誤了一起一時間,也不知道三妹是否見到過玉琅?


    「哦,真不巧,雲裳入宮去了,不知道皇姊想問些什麽,也許我會知道呢!」孤傲天不動聲色地套著話。


    花月清沉吟了半晌,考慮到若是真的想要在慶國尋找花天澤,還真的要用到孤傲天的力量。想到這裏,她索性便將事情大概地說了一下。


    「玉琅從小便跟雲裳好,我考慮著他極有可能會投奔雲裳,所以便先來問問,看雲裳是否見過他。」


    花月清話音未落,便隻見孤傲天臉色煞白地跌坐在椅子上,嘴裏喃喃地叨念著,「玉琅就是花天澤原來她沒說謊……」


    花月清和冷修言麵麵相覷,正想問清楚,便見孤傲天站了起來,發瘋一般地衝向了後院,他們急忙跟了上去。


    「雲裳……雲裳……」孤傲天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他踉踉蹌蹌地一路狂奔,摔在雪地裏又爬了起來,他好想見她,好想好想……


    臥房門口,書嵐正求元伯放自己的主子去見大公主,便看到孤傲天一臉慘白、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


    「雲裳,對不起,對不起……」一向驕傲不可一世的孤傲天此刻跪在花雲裳麵前,抱著她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看著他失魂落魄、懊悔萬分的樣子,花雲裳也明白了幾分,忍了幾日的淚,終於湧了出來。


    「還我孩子!孤傲天你這個混蛋,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啊——」壓在心底的委屈、怨恨、不甘此刻統統爆發出來,纖細的手一拳拳用力地捶在他的身上,可是贏弱的身子哪裏還有什麽力氣?


    「雲裳,是我混蛋,是我該死……對不起!」孤傲天用盡全力抱住她,隻希望她能再原諒自己一次。


    跟隨孤傲天進來的花月清和冷修言被屋子裏發了瘋一般的兩人嚇住了,幸好一旁還有一個清醒的書嵐,將前陣子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花月清的臉上已是一片鐵青。


    慶國皇太後的宮中從未同時接待過這麽多人,而氣氛又是這般的嚴肅。


    花雲裳裹著厚重的大鹽,靠在花月清懷裏,無聲地流著淚。


    那一串串淚珠留下來,一顆顆仿佛都重重砸在孤傲天的心上,砸得他痛不欲生,難以呼吸。他楞楞地看著坐在對麵的花雲裳,隻覺得似乎有一隻手將他的心掏了出來,狠狠地捏碎……


    「雲裳……」他喃喃地說著,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卻被花月清狠狠地打掉在地上。


    坐在正位上的皇太後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小兒子如此灰敗的臉,不禁心疼起來,再想到自己那可憐的、未曾見過麵的皇孫,她頓時老淚縱橫。


    見皇太後哭了,座下的皇後也不由地紅了眼睛,這次自己的妹妹闖下了大禍,該如何收場才好啊?


    看著自己的娘親和夫人都哭了起來,皇上也頭疼了起來,他也為那個孩子心疼,可是正因為心疼,才要好好解決眼下的問題,不要讓這件事情傷了兩國的關係,又要幫弟弟留下花雲裳。


    「咳咳……」皇上清了清嗓子,笑著看向了花月清,「大公主,這件事情確實是傲天做錯了,可是傲天對雲裳是真心的。」


    「真心?」花月清扶著妹妹靠在椅子上,長身而立,一雙秀眼泠冷地打量著殿裏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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