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獸人是不是也是這樣?”“你怎麽知道?”善觀驚訝道,“我問了我幾個兄弟,他們也是一樣。”駱尋想了想,又問:“有沒有什麽時刻讓你覺得躁動能稍微平息一下的?”善觀搖頭:“沒有。”駱尋索性放下碗,拿起別在腰間的竹笛。青嵐見他一臉認真,也放下了碗:“阿尋你幹嘛呢,有什麽事不能吃完飯再說?”“一會吃。”駱尋舔了舔嘴唇,把吹孔放在嘴邊。很快,一首悠揚的樂曲從竹笛中飄出。青嵐和善觀都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曲子,驚為天人。善觀手上握著的木棍更是驚得掉在了桌子上,“咚”的一聲。樂曲聲仿佛把他帶到春日綠油油的草坪,把他帶到森林中疾馳。他看到遠處高聳的山峰,翱翔的獵鷹。風在他耳邊起舞,冰涼的溪流流過他的腳背,沁人心脾的舒爽。藍天白雲對他微笑,他站起身一轉身,卻猛然跌入一片從來沒有涉足過的花園,美得不可思議,宛若人間仙境。一個綿長的音調過後,樂聲停止了。兩個人嘴巴大張,似乎被仙人取走了三魂七魄。駱尋猛拍了一下桌子,兩人不情願地回神。“善觀,聽了剛剛那個曲子,內心的躁動有沒有好一點?”“啊?”善觀的思維還沒有跟上來。“……我問你躁動有沒有平息一點。”“好像有吧……”善觀回來,眼裏的愛意更加狂熱,呼之欲出,“阿尋,剛剛那是什麽,好好聽!”駱尋沉著臉,“你先別管那是什麽,你好好想一下,剛剛的暴躁有沒有平複。”“有。”沒等善觀說話,駱尋又問,“現在呢?”“……好像又回來了。阿、阿尋,你剛剛用的是什麽,能不能再吹一次啊,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駱尋利落地把竹笛收起。阿力說光音的歌聲有用,同理,美妙的音樂對善觀也有用。問題在於,不可能一直吹笛子,特別是在外打獵的時候,發出聲響直接會把獵物嚇跑。治標不治本。錚子獸發怒、鷹族急匆匆來找所謂的“水靈珠”,無法正常獸化的族人……駱尋皺起眉頭——他們似乎染上了某種大規模的傳染病。不同的是,這種傳染病的特征有點奇怪。不發燒不流鼻涕,直接改變了動物的習性。他是不是可以這麽猜測,錚子獸也和獸人一樣暴躁,因為無法平息內心的躁動所以才集體進攻部落?青嵐和善觀有一肚子的話想問駱尋,比如吹得是什麽啊,這竹笛是怎麽做出來的,那歌曲怎麽這麽好聽啊等等,但誰也沒有真正把問題說出口——駱尋凝重的神情告訴他們,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阿尋,怎麽了?”最後還是青嵐小心翼翼地發問了。“沒什麽。”駱尋重新拿起小木棍戳起一塊肉,見兩個人眼巴巴地望著他,不由尷尬地咳嗽一聲,解釋道:“就是有點擔心獸人們,怕他們在外麵打獵出意外。”善觀的眸子亮得出奇。“真的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不影響獸化的。”善觀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一遍。駱尋挑眉道:“真是小事?還是你們獸人約定好一起這麽說的?”善觀再一次驚奇了,“你怎麽知道的?族長之前找過我們,讓我們說心情比較煩躁,但對打獵沒有影響。我剛剛也是說漏了嘴……”他一臉尷尬。族長恐怕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為了部落的穩定,他不得不控製著獸人的言行,以免在部落造成恐慌。正想著,有人在外麵叫門,說是要給青嵐和駱尋修屋頂。族長夫人之前罰守衛者給他們修屋頂,所有的人都修好了除了他們兄弟倆。他洗脫了嫌疑,這兩位守衛者才姍姍來遲。善觀耷拉著腦袋,“他們倆真是的,到現在才來給你們弄屋頂。我也是,你家的屋頂沒修好,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駱尋翻了個白眼——善觀這哥們,又被戲精附體了?善觀還想等駱尋安慰幾句呢,結果人家完全不鳥他,他心裏的假鬱悶變成真鬱悶:“哎,怎麽不理我了啊。”駱尋斜斜看著他:“還裝不裝了?”善觀狗腿狀:“不裝了不裝了,再也不裝了,以後在阿尋麵前,一定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一顆真心捧給你看……”駱尋受不了地打了個激靈,嫌棄道:“打住。”善觀癟了癟嘴,不說話了。一旁圍觀的青嵐看著他們之間有趣的互動,偷笑不已。屋頂很快就弄好了,駱尋心中很是滿意。他道了謝,扭頭就看見其中一個守衛者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警鈴大作地閃到善觀身後,那個守衛者眼神黯淡下來,叫了同伴走了。有善觀一個人追就已經夠他受了,其他人還是扼殺在搖籃裏吧。善觀對駱尋躲到他身後的做法非常滿意,等兩個守衛者的身影完全消失,他低下頭,神采飛揚道:“阿尋,我在你心目中是特殊的對不對?”駱尋懶得理他,拔腿就走。“哈哈哈,就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善觀跟在後麵,樂得不行。“……”青嵐很少看到駱尋這麽吃癟的表情,又開始悶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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