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慧心不願嫁的事實,表哥也是接受了。」馮清歌往前走了幾步又問道:「倒不知表哥還喜歡侍弄花草,你可知是什麽花啊?」


    巧文想了想搖搖頭「那花的根葉繁盛,花瓣像是兔子耳朵一般豎著,紅豔豔的很漂亮。從前府上都不曾見過。想是表公子帶來的吧。」


    馮清歌想著是什麽花,記憶裏似乎卻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隻聽巧文在一邊又說了句「小姐也知道我鼻子靈嘛,在表公子院子裏我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過那味道聞得心都跳快了,所以伺候好表公子我便跑出來啦。」


    「心跳得快了?」馮清歌眉頭一皺,難道跟花香有關係?


    「一定是我太緊張,小姐你別多想了。」見馮清歌默不作聲的模樣,巧文趕緊說道。


    馮清歌也不再說什麽,主仆二人已到了聽風院。


    趙承乾風塵仆仆地剛剛回到自己的府邸,便有小廝回稟,門外有名女子求見,自稱是景華樓的。


    水煙一襲紅裙,神態妖嬈地進了正廳,一雙秋水剪眸撲閃著往三皇子射過去,卻見他並未有什麽反應。


    「姑娘是景華樓的人?如何稱呼?」趙承乾雖覺著此女子是美,卻不曾動什麽念頭,隻想著她會帶來什麽消息。


    「回三皇子,小女名喚水煙。我家主子叫小女來回一聲,景華樓已得了證據,救濟銀兩被劫全因怡和王指派人傳遞了消息給宵風寨,事敗後宵風寨的魏子淵及副寨主桑禾被怡和王的人追殺。魏子淵不知蹤跡,桑禾倒是被我們捉到了。他願戴罪立功指證怡和王,不知三皇子可願給這個機會。」


    趙承乾聽她說完,手指敲了敲桌麵,沉沉一笑「若是怡和王日後知曉是你景華樓所為,怕是絕不會放過你們吧。你們大可以殺了桑禾,或者將他交給怡和王。在本殿下這可是十分危險的。」


    水煙明白他是試探,忙低下頭姿態誠懇地說著主子交代的話「良禽擇木而棲,三殿下定能明白景華樓的用意,也相信三殿下的實力。」


    趙承乾眼眸輕抬,唇邊露出一分肆意的笑「既得景華樓相助,本殿下便是如虎添翼。」


    翌日朝堂之日,大理寺廷尉啟奏聖上救濟銀兩事件乃怡和王所為,並押上宵風寨副寨主桑禾當庭稱述。待桑禾拿出直指怡和王府的護衛令為證,怡和王仍舊大呼冤枉。桑禾直呼宵風寨被利用實在冤枉,為力證清白竟然血染朝堂,激得聖上大怒,將怡和王罰沒供奉半年,閉門思過一月。


    從始至終,三皇子都未曾發一言,卻能察覺到聖上的視線不停地在他身上掃過。眼見桑禾不治而亡,心下不禁唏噓,這宵風寨的副寨主倒是通透,知道自己活不了,證據也不足夠,卻能以死而加重父皇對怡和王的疑慮,也是一條好漢。


    出了宮門,趙承乾剛剛上了馬,便見殷鴻離笑著打馬過來,兩人心照不宣地馭馬前行。


    「大理寺竟能抓到此案中的關鍵人物,倒比平日裏辦案神速。自三皇子從青州回京,京城的風氣倒是煥然一新了。」殷鴻離看似隨意地說著。


    趙承乾嗬嗬一笑「大理寺聽命於父皇,與本殿下可無關係。」


    殷鴻離跟著一笑,也未再多說,一手勒馬繩一手執扇,閑情逸致的模樣。


    馮清歌正在房中與崔欣彤說笑。巧文跑了進來回道:「小姐,好消息。老爺回來了。」


    馮清歌忙站起身,又想了想重新坐下來,巧文不解地看著她。


    「這會子父親定先去祖母那,之後會去母親那邊問候。我還是等一等再去吧。」


    巧文點了點頭,又說道:「還有一事,慧心小姐身邊的朵達傳了消息來,昨日怡和王一頂小轎將慈恩小姐接走了。」


    崔欣彤見馮清歌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姐姐怎麽了?」


    「林慈恩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以侍妾的身份進王府吧,枉她驕傲了這些日子。」馮清歌麵色平靜,也無歡喜的模樣。


    崔欣彤倒是大呼解氣「姐姐,我初次見她就覺得這人裝得厲害,實在叫我喜歡不起來。現在知道她還做了那麽多傷害姐姐的事,若真叫她做了側妃豈不是還要耀武揚威。如今做個侍妾看她還如何嘚瑟!」


    「你可別小瞧了她。」馮清歌淡淡說道。


    晚間,華瑤趁著巧文去沐浴室備水的功夫,對馮清歌回道:「小姐,世子叫扶華傳了口信來,魏子淵已被安置妥當。怡和王如今閉門思過,想要動他還需時日,請小姐耐心等候。」


    馮清歌靜靜地看著她,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端坐在桌前,執起青口杯抿了一口方說「我竟不知身邊養著定北王府的眼線。你還不知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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