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鴻離見她談起正事,輕點了頭「是太監沒錯,倒也不一定就是宮裏的,你忘了皇子府上的掌事也是太監。隻是這人我倒未曾見過,麵生得很。」


    「世子在京城裏偽裝出的紈絝形象似乎並未露出破綻,那些人難道是衝著我來的?確也有可能,這會子見我生厭的人可有好幾位呢。」馮清歌的腦中閃過幾個人的身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誰。


    「你的人應該在外頭四處尋我們,我往洞口去一些,有什麽動靜也好及時聽到。」說著,馮清歌便欲往外走,被殷鴻離一把拉住。


    「你先陪我坐著歇會吧,本世子耳力極佳,有動靜比你坐在洞口知曉得更快。」殷鴻離有些不悅,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單獨相處,他已經聽到崖底遠處有一連串的腳步聲,這些人動作倒是快,若是再讓馮清歌到洞口一看,定能發現他們的火把。


    馮清歌隻得再坐下,待在他身側,心上十分安定。


    「清歌,你能告訴我,你為何知道那麽多事嗎?還有你說叫我不要去西北,如今父親在西北鎮守,一片平定。我又怎會去西北呢。我可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世子。」殷鴻離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他的話問出口,卻沒有得到回應,氣氛一時也低了許多。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裏我嫁了人,卻被夫家背叛,害得馮府滿門喪命。我所知道的事是夢裏經曆的一世。這般說的話,你會信嗎?」從洞口看出去,馮清歌恰能看到空中的那輪明月,她算是說出了實情,也許會被他當作是癔話。若他不能信,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的那一世可有我如此中意你。」


    馮清歌不妨他竟說出這一句,愣了片刻緩緩說著「那一世,我們從未見過麵,我隻知道你是西北的戰神,威風赫赫戰功累累,為當朝者忌憚。」


    「幸好那隻是一個夢,如今才是事實。清歌,我不要西北的戰神之名,我隻想和你廝守。」殷鴻離說出這話,月光將他眼裏的柔情映射出來,叫馮清歌移不開眼。


    「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裏啊!」華瑤的聲音突地傳來,將馮清歌的思緒打散。


    殷鴻離眉頭一皺「這個華瑤如今是真把你當主子的,也不枉你信她,護著她。」說著話的時候加重了語氣,隱住的幾分怒意惹得馮清歌笑了起來。


    馮清歌趕緊起身向洞口走去,殷鴻離也跟著起身,快走幾步將她拉到身後「仔細洞口風大,別把你吹跑了。」寬大的身子將她遮的嚴實。


    馮清歌躲在身後情不自禁地笑著,不曾發出聲響,未叫他發覺,隻是眼睛看向他的背影裏,流出的是她都未察覺的情意。


    「本世子在此,你們著人爬上來架好繩索,將馮小姐救下去。」殷鴻離恢複了他在手下人前的嚴峻模樣,連語氣裏也帶了許多威嚴之音,叫那些人立即聽命。


    兩個身手利索的護衛很快便登上崖洞,預備為馮清歌綁上繩索。被殷鴻離一把接過,他不發一言地將繩索層層係在清歌的腰上,眼睛卻看著她溢出笑意。有旁人在場,馮清歌隻能低下頭裝作未見。


    殷鴻離的右臂受傷,已經無力將她抱著下去,隻好將繩索多係兩個,親自指揮著將她平安送到崖底,才借著繩索,慢慢滑下來。


    一落地,便見華瑤正圍著馮清歌著急地察看身子。而他關注著她,卻不妨有人直接撲過來,抱住他的右臂,耳邊便響起帶有哭腔的聲音「樓主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受傷了!還在流血啊。」


    馮清歌聽見聲音已經轉過頭,隻見一身紅衣的水煙臉上帶著淚痕,雙手抱在殷鴻離的右臂上。她的眼裏漸漸湧上涼意,一言不發地又轉過頭。


    殷鴻離一把推開她「水煙,你如今愈發大膽。誰準你碰我的。」水煙被推得後退幾步,被人從身後扶住。


    那人低著頭說了句「樓主原諒水煙,她也是擔心樓主的安危。」又對著水煙說「你明知道樓主不喜歡人碰他,你自己該注意些。」


    殷鴻離瞧著他未說話,這是鴻叔的長子,與水煙也算是少時相識了。


    「樓主,那些人都是衝著馮小姐去的。連累了樓主受傷,水煙看著難受。」水煙看到殷鴻離看馮清歌的眼神,較從前更加熱烈,心中一急話便脫口而出,哪裏還管著展鵬的阻止。


    「小女多謝世子相救,恩情來日再報,天色已晚,小女先行告退了。」馮清歌又端著往日裏的冷淡,眼眸裏一絲情感也無,行了禮便回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吾妃當關 卷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美一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美一線並收藏吾妃當關 卷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