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委屈她到底了好麽?眼下裏說這些話,不是純屬放屁麽?要不委屈她,那抓她來幹嘛。鬧著玩啊?


    還沒有等秦殊眉的喲字完全消散,她的嘴巴裏猛的堵上了一圈灰灰的絹布,一大坨全塞在了她的嘴裏,讓她的舌頭都被抵在了那絹布上,連吐都沒有辦法吐。


    該死的,她竟然沒有想到這元凜說的委屈,指的是將她的嘴巴給堵住,頓時,秦殊眉不樂意了,她哼哼了兩聲,表示嚴重的不滿。


    可元凜說的話,差點沒叫她昏過去。她看著元凜說,「秦姑娘生了一張利嘴,若非不將姑娘的嘴堵住,姑娘的話頭,便是沒有結束的時候了。在下可怕姑娘壞了在下的好事呢。」


    秦殊眉轉著眼睛,看著元凜將她從破廟裏頭帶走,走之時,元凜一揮手掌,破廟裏燃燒著的火一瞬間熄滅,黑暗一下子全部朝著秦殊眉的眼睛襲來,得,她嘴巴被堵了,她的眼睛又看不見了。


    元凜悶笑了幾聲,像是冷冷的風刮進秦殊眉的脖頸,叫她渾身打了個抖,方才那些大漢好說也就是不理她而已,這元凜可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她那脖子上還被他給脅上過一柄銀劍的呢。


    秦殊眉被動地被元凜帶著走,不過,她的眼睛倒是適應了一番夜色,能夠瞅著見東西了,她的麵前哪裏是路,分明就是極膝深的枯草,連可以走的路都沒有。


    而且,借著月色,她瞧得仔細,那破廟就在她的偏東側處,這元凜不知道要將她給帶到何處去。


    正當她細想之時,元凜帶著她一蹲,她跟元凜瞬間淹沒在桔草之中,她扭過頭去,元凜整個人正處在高度戒備的狀態,一副隨時要出擊的架勢。


    轟啦啦,無數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遠處奔襲而來,直往著那破廟的方向而去,秦殊眉的話咽在了她的喉嚨裏,迫於被堵住的關係,她隻得幹唔。


    「姑娘可別亂動,元凜可並非是憐香惜玉之人,待會子可不知道會對姑娘做出何種損害。」秦殊眉怒瞪著元凜,這人,真不是個東西。


    秦殊眉悶著看,看著馬群從她的麵前急促而過,而走在最前頭的人,她看得仔仔細細的,那不是夏侯逸又是誰。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夏侯逸還會為了對她,而親自出動。夏侯逸是誰,那可是護國大將軍,聖上的紅人哩。


    沒曾想,這位尊貴無比的人,竟然會深夜出城來尋她。元凜不由得又在秦殊眉的身邊嘀咕,「這夏侯將軍倒是挺掛念姑娘的,不過,夏侯將軍可是想不到,此刻,你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呢。」


    秦殊眉已經無言以對,這人,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她看呐,真正該擔心的人,就是他呢,最好是不要落到她的手裏,她可有一千種的辦法對付他呢。


    元凜被秦殊眉這般瞅著,有些脊背發涼,去,他怎麽會被一個姑娘弄得脊背發涼的。


    夏侯逸抬手抹了一把廟裏中央的火堆殘渣,有些餘熱,他不由得環視了一大圈,氣息很熟悉,有秦殊眉的味道。


    「將軍,您看。」有護衛在一堆枯草裏發現了一支碧色玉簪子,立時連忙拿去給了夏侯逸看。


    夏侯逸一把接在了手裏,細細打量了一圈,這玉簪他倒是見過,秦殊眉寶貝得很,經常戴在她的頭上,他瞅見過幾回。


    「看人我們來遲了一步,他們已經將秦姑娘給帶走了。」陳東的話使得夏侯逸的怒火直達了頂點,不過,夏侯逸的怒火越深,臉上表情就越淡。他一揮衣袖,喊了聲追。


    看來,秦殊眉是故意留下的線索,讓他注意的,這恰好可以說明,秦殊眉現在安然無恙,沒有性命之虞,這一點,他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夏侯逸將那玉色的簪子緊緊攥在手心裏,他征戰多年以來,見慣了殺戮,即使是那刀鋒已揮到了他的眼前,他也從來沒有怕過。


    可是眼下,他的心升騰起來一股的疼意,他怕,若是他這一次救不回秦殊眉,他是否真的可以承受得起失去她的後果。


    「報將軍,前方發現不明人士蹤跡。」巡防營的兵士有匆匆衝進來回稟夏侯逸,他們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夏侯逸扭了頭過去,「在哪兒?」


    兵士立刻指了破廟西北側,抱了拳回複夏侯逸方才他們所見過的,「回將軍,在西北處發現有人打鬥的痕跡、」


    「哦?帶我去瞧瞧。」夏侯逸眯了眼,將手裏的玉簪子收在了懷裏,隨即跟那兵士踏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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