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殊眉自己恍然大悟,順天府尹同著夏侯逸可是同朝為官,況且,她秦殊眉在這朝都裏那也是有些名氣的,說著話裏,總得會告訴夏侯逸她去找過順天府尹的嘛。


    夏侯逸看著秦殊眉的臉上有多種神色轉換,直到最後化為了然,不由得覺得好笑,這丫頭對於他的話,還需要思考一些時辰麽?


    「秦姑娘?」夏侯逸輕聲喚了她一句,秦殊眉紋絲未動。


    「秦姑娘。」夏侯逸再喚一聲出口,秦殊眉這才啊啊了兩聲,回應了夏侯逸。「秦姑娘想什麽這般出神。」


    秦殊眉搖搖頭,表示她真真是沒有想什麽。不,她真的有想,想著,這夏侯逸還捏著她的手腕幹嘛。


    她不由得咳了一聲,拿了唇線往她的手腕上頭努,有些微紅的唇線再配著動作,分外的可愛,「我說夏侯將軍大人,您再要捏著殊眉的手腕,殊眉的手腕可要被您給捏斷了呢。」男女授受不親的好吧。


    夏侯逸一張俊臉有些飛上了紅暈,他還真是忘記,秦殊眉的手腕還擱在了他的掌心裏呢,他輕輕地放了開去,「回頭我將金創百花膏給你送上府上去,姑娘家的手腕上若是留下了疤痕,便就不太好了。」


    秦殊眉分外機械地點頭稱是,夏侯逸吃錯藥啦?沒事對她溫柔幹嘛啊,還說什麽姑娘家的手腕上留下了傷疤不太好?


    她又不是小家碧玉的嬌氣女子,有了這傷疤,還可以跟友人們炫耀,她秦殊眉也是去闖過鬼門頭的,這可不是吹的,她還真真同著壞人較量過呢。


    不過,夏侯大將軍都這般說了,總不得覆了大將軍的麵子吧。好說她還是先應下來,上不上藥還是她的事情嘛。


    「多施將軍了。」秦殊眉俯身行禮,分外的客氣。


    夏侯逸一翻眼皮,有些搞不明白,這怎麽才轉眼的功夫,她又是這般的麵色了。對著傅展蘅的時候,沒見她客客氣氣的,隻差沒整個人癱在傅展蘅的身上,想到此處,夏侯逸的醋壇子被打翻。


    「我說這你姑娘,見著傅展蘅沒瞧見這樣,怎的對著我就這般模樣。」一提到傅展蘅,秦殊眉麵前的神色立馬被慘白所替代,傅展蘅,她好想,好想跟傅展蘅在一起的啊,可為什麽他們就是不讓呢。


    這般一想,再加上方才秦殊眉還被人脅迫過,立時有透明的水珠子鑽進了秦殊眉的眼睛裏,漫開了水色。


    護衛長真的快要栽倒在土裏去了,將軍平日裏來沙場演練,排兵布陣,文韜武略那可是樣樣在行的,怎的今日在秦殊眉的麵前,老是犯這般的失誤呢?


    還提起傅大人作甚哦,真真是煞風景的嘛。不會說,還是不要說的好,多說多是錯處呢,像他在媳婦麵前,那可是聽話的好小夥,媳婦說一,他絕對不說二。


    夏侯逸應是感覺到他在背後嘀咕,側過頭來瞧了他兩眼。護衛長立馬做戒備狀,絲毫看上出方才他在心裏頭腹誹了自家主子一番。


    但是,將軍這般瞅他的目光,是在讓他解圍?得,他身兼將軍的護衛長之餘,還得兼一兼這狗頭軍師的職任。


    護衛長立馬迎難而上,「秦姑娘,方才我家將軍是一聽到您被綁了之後,可是馬不停蹤地前來救您了呢。此時已是深夜,隻怕姑娘的丫頭等得有一些焦心了。」


    玉兒?對哦,她怎麽把玉兒給忘了。她被人擄走之時,玉兒還有一旁呢,還有風姐姐,隻怕還在擔心她的吧。


    想到此處,所有的思緒被就此打散,她立時逮了夏侯逸的袖管,做拍馬屁狀,「將軍大人,您是騎馬來的麽?能,能否稍帶小女子一程。」


    夏侯逸好說是長吐了一口氣,在秦殊眉的麵前,他回回都有失風度,得,這門功夫還得他好好地來學上一學。


    秦殊眉看著夏侯逸有點猶豫,以為他不願意,畢竟她方才可是跟夏侯逸對上了,她不免又補了一句,「如果夏侯將軍您嫌棄的話,給殊眉一匹馬,殊眉也是可以騎回去的,哈哈。」


    她打著哈哈,緩和了些尷尬,夏侯逸該不會是對她在生氣吧?


    夏侯逸挑開眉鋒,他不願意?天知道他夏侯逸三十年來,想著有一個姑娘同他坐在一匹馬上,都快要想瘋了。


    「眼下裏沒有多餘的馬匹,你便同著我騎乘同一匹吧。」夏侯逸用了最大的定力來告訴自己,一定要淡然,一定要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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