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到時候,傅展蘅又將要如何看她,她又該如何去麵對傅展蘅,既然不被讚同,那就放手吧。


    「嗯,我知道了爹,咱們不是還要去將軍府麽?」秦殊眉歎息了一番,並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再多有牽扯,越想她就越心疼,還不如不去想。


    不去想,就不會疼。不去想,才不會難過。


    秦老爺怎麽會不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明麵上頭爽朗得很,實際上有些話埋在心裏,不會與他人相說。隻等到有朝一日,她自己想開了,便就好了。


    一切,隻是需要時辰的問題。


    既然自己女兒都岔開言頭了,他也沒有必須踩著自己女兒的痛處,來繼續說叨下去。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事情一耽擱,可將去將軍府的事情都差點忘了。趕緊走趕緊走。」秦老爺拔腳就往前頭走,將手裏的東西分了兩隻手來提,大步連開,往著前頭奔去。


    秦殊眉啞然無言,老爹會不會已經忘了,方才她被傅丞相推到地上去了,這膝頭還疼得發慌呢。


    「將軍,秦老爺與秦姑娘在府門外求見。」有兵士站於夏侯逸的書房前,回稟了一聲,有人求見。


    正將毛毫捏在手裏寫好一筆的夏侯逸,一聽到秦姑娘三個字,立時將手裏的毛毫扔將在了一邊,「那你還杵在這裏作甚,還不快去請進來。」


    兵士一聽得自己將軍這般的急切,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他當時瞧了一眼秦姑娘的麵相,發覺她的容色分外的皎好,這才沒有像攔其他人一般攔著,說上兩句,將軍豈是你等想見就見的話。


    瞧瞧,將軍一手上等的毛毫往一邊扔的動作,明明就是對秦姑娘的到來歡嘉得很,這要是秦姑娘告他一狀,那他豈不是要受幾下軍棒之罰了?


    想到此處,兵士邁開的步子更大了一些。


    夏侯逸理了理自己衣襟,抹了一把自己的發髻,覺著沒有任何問題了之後,這才踏出了書房外去。


    秦殊眉這是第二次來夏侯逸的將軍府,這門口的兵士不是上回她見到的,得,她去注意夏侯逸的護門兵士幹啥。


    不過,還真別說,夏侯逸的將軍府倒是比上次看,要歸整得多,瞧這漆都像是重新刷了似的,還有那牌匾,鍍了一圈的紅漆,看上去似乎威嚴了不少。


    「這,這便是夏侯將軍的將軍府?」秦老爺小聲地詢問了秦殊眉一句,這門口的兵士倒是站得端正,但這將軍府的氣派,還未有他秦府好。若不是上頭題了幾個將軍府的字跡,他還真真地以為走錯了門。


    秦殊眉極其肯定地點點頭,這不是夏侯逸的府砥又是誰的,人家夏侯將軍節儉,今日還算好的了,至少看上去這府門還比較新了。


    「秦老爺,秦姑娘,何陣風將你們給吹來了。」夏侯逸等在了府院的中央裏,筆直的身軀頂天而站,淡藍色的錦衣衣衫迎著風飛蕩而起,看上去如同入凡的謫仙,每一路都透著無邊的英氣。


    秦老爺眼前一亮,夏侯將軍這般的穿著,倒是與其他文人雅士無二般了,而且,這眉梢間的男子英氣,可是叫傅展蘅站於其中,都隻怕要被夏侯將軍給比下去了。


    少年英雄,倒真真是國之棟梁啊。要是殊眉同著夏侯逸在一道,隻怕是連天神都要眼羨一番了。


    隻不過,唉,當他什麽也未想好了。


    「將軍救了我家小女的性命,實在是無以為報,今日登門,是專程前來謝將軍的救命之恩的。」秦老爺說著,就將手裏東西遞將了出來。


    夏侯逸挑眉,30年的花雕?他對於酒的氣息還是比較能夠聞得出來的,這滿院裏都是酒香。


    「這是上等的花雕,三十五年的窖藏,還有幾冊子失傳了的兵法書冊,因著不知將軍喜好什麽,隻得備了些薄禮,還請將軍笑納。」


    兵法?花雕?秦老爺果真了解他,這要是送了金銀,他還未必肯收,但這酒與書,他便是想推也沒有力氣推了。


    況且,他還真沒有打算推,一則,這對上了他的喜好,二則,不看僧麵看佛麵,說什麽他都得是要收的。


    「秦老爺您來了就好,還送上了禮,真真是叫您破費了,來人,將這重禮給本將軍收著。」低沉的氣息,穿透著毫不避諱的爽朗,尤其,還將重禮二字咬得極其的重,秦殊眉突地覺得,其實夏侯逸可真真是算得上是英雄豪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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