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秦殊眉看著玉兒被鳳陽公踹倒,立時大驚了一聲,「鳳陽,我秦殊眉是給你臉了,還怎麽的,你是在給臉不要臉嗎?該死的,你再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鳳陽公主根本就不管秦殊眉說什麽,她隻想把秦殊眉這一頭的秀發給通通拔光,「秦殊眉,你這個賤人,本公主跟你沒完。」


    說著,還真的狠扯了好一些秦殊眉的發絲在手上,秦殊眉疼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她也不管了,一隻手猛地逮著鳳陽公主抓在她頭發上頭大拇指,用力一擰,力道之大,連骨頭吱嘎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到。


    「啊,疼,疼,疼。」鳳陽公主因著秦殊眉的手指緣故,整個動作都被停了下來,她的手指被秦殊眉牢牢抓著,簡直快要給她疼死了。


    秦殊眉現如今頭頂上頭的發髻已經完全蓬亂,有幾縷發線還耷拉在她的眼皮上頭,她臉上的潮紅分外的明顯,鳳陽公主就跟潑婦似的,逮著她的頭發就不放手,虧得她秦殊眉從小打到大,知道怎麽才能掙開別人的束縛,要不然,她的頭發還不得全部被鳳陽公主給拔了個幹幹淨淨。


    「疼你妹啊,老娘的頭發絲你也敢揪,知道不知道我秦殊眉是從小打到大的啊。」秦殊眉的力道沒鬆,她就是想要給鳳陽公主一點顏色看看,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麽?


    「秦殊眉你好大的膽子,本公主不讓父皇砍了你的腦袋,就不姓龍!」鳳陽公主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的腥紅,她的手指禁錮在了秦殊眉的掌心裏,絲毫動彈不得,而且,她還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人給捏散架了。


    秦殊眉更是氣極,她原本就沒打算跟這高貴的公主計較,好說這鳳陽公主是救過夏侯逸的命,但是,她也沒說可以容忍鳳陽公主對她下絆子,更惶論鳳陽公主還動了她的貼身丫頭。


    玉兒可是從小與她一同長大的,她沒有兄弟姐妹,玉兒完全就是與她情同姐妹,鳳陽公主敢動玉兒,那就相當於是動了她秦殊眉本人。


    「想砍我的腦袋之前,我先廢了你,不就是一位公主麽,有什麽了不起啊。」崔女官連同著其他宮婢一道趕上來之時,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家公主殿下被秦殊眉束在掌心,整個身體都成了扭曲狀,很顯然秦殊眉用的力道肯定是極大的,公主殿下的臉都有一些慘白了。


    她當下裏也顧不得其他的,立時拔腳就衝了過去,她跟著公主殿下出宮來,這是有多少雙眼睛瞧著的啊,如今聖上因著三皇子的事情已經動了雷霆之怒,倘若在這種情形下發生公主有所損傷之事,公主殿下無論如何也是金枝玉葉,又是皇後娘娘最疼愛的小女兒,自然是不會有罪責,但她們就不一樣了,公主有折損,那就是當奴婢的過失,聖上要了她等的性命都不過分。


    可是,秦殊眉也不是一個安生的主兒,能在整個朝都鬧出靜的女子,能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再則說,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夏侯將軍那裏總得是要顧忌一二的。這還是先拉開兩人再說吧。


    「公主殿下。秦姑娘勞您高抬貴手吧,公主殿下到底是皇家之人,在將軍府裏有所折損,夏侯將軍隻怕也是要受聖上的罪責啊。」崔女官看著自家公主疼得哇哇大叫,隻得讓秦殊眉先行放手。


    秦殊眉冷眼看著鳳陽公主,這公主殿下欺人太甚,她可不是手下留情的主兒,隻不過,她眼下裏聽得崔女官的話,到底還是三思了一番,的確,她說得對,這不是在市井上麵,夏侯逸的將軍府裏,一位公主殿下有所折損,那麽,隻怕是他要受到聖上責罰,那並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正巧著這時,夏侯逸一手被白布掛著,另一隻手扶著自己受傷的手出現在了秦殊眉的視線裏,還未有等著夏侯逸開口,秦殊眉立時就鬆開了手,鳳陽公主這才把自己的大拇指抓在手裏,不斷地輕揉,很顯然是疼得不輕。


    夏侯逸在得到護衛們來報之時,便就帶著人火速往正廳上頭趕,尤其是在得知秦殊眉與鳳陽公主大打出手之時,他這傷口都未有包好,整個人就衝了出去,鳳陽公主到底是一位公主殿下,眉兒若是對鳳陽公主動手,隻怕她的責罰就不會是太輕了。


    前些日子三皇子與南夏人勾結,也當是給了聖上一計響亮的耳光,所以,三皇子後頭被殞滅,卻是聖上下了狠心。


    但是,如今倘若聖上知道公主殿下被秦殊眉給揍了,雖然有他有情,下場恐怕就不會是太好了,眉兒是普通百姓,不比得皇族,聖上又向來將皇權視為極重的,揍了公主就相當於是駁了聖上的麵子,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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