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強不知道,拓跋珪這次真的有備而來,就連他身後的旗杆都換成了鐵製的。


    遠遠地看到路強,當即勒住戰馬,身旁的護衛則手持巨盾,緊張地注視著路強,卻沒想到路強這次根本沒背霸王弓下來。


    “拓跋老兄,別來無恙啊!哈哈!”


    路強象見到老朋友似的,遠遠地就打起招呼來。


    拓跋珪冷哼一聲,心我跟你很熟嗎?揚聲道:“想不到堂堂的晉朝皇帝,也幹這種強盜似的齷齪事,你不知道燕國已經把並州劃於我魏國了嗎?卻還跑來強占我國土地”


    聽了拓跋珪的話,路強又笑了,道:“我們漢人還有句話,你可能沒聽過,叫樹要沒皮、必死無疑,人若沒臉、則天下無敵,拓跋老兄,我看你已經快修煉到天下無敵的境界了,這並州明明我們漢人的地方,別你了,就馮拔那個漢奸又有什麽權利送人?”


    路強一番話頓時得拓跋珪老臉通紅,怒道:“朕不和你這中原人逞口舌之勇,看來這並州你不肯讓了,那我們就手下見高低,莫題”


    隨著拓跋珪的怒喝,在他陣中飛出一匹黑色駿馬來,馬上端坐一員將領,隻見這員將領生的虎背熊腰,眼若銅鈴,滿臉大胡子,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手持一根丈八長的馬槊。


    看到這個人沉穩的氣勢,路強不由露出凝重之色,他很清楚,馬上戰將使用的長武器中,馬槊極難練,而這個人能被拓跋珪派出來,顯然有真本事的。


    鄧祥就跟在路強身後,他怎能讓皇帝跟別人動手。


    “陛下且請退回,讓末將來會會這蠻人”罷催馬挺槍衝了上去。


    拓跋珪心思歹毒,這莫題軍中第一悍將,他知道路強武藝高超,就想激路強出手,然後讓莫題直接幹掉路強。


    眼見路強身後跳出一將擋住莫題,不由微感失望,隨即又想這樣更好,宰了路強的手下,還怕路強不出手嗎?


    鄧祥的本事,路強根本不擔心的,不過還輕聲提醒了一句:“小心,且勿輕敵”


    鄧祥答應一聲,催馬來到陣中,笑道:“蠻人,知道你鄧小爺否?”


    姓鄧的?


    拓跋珪一下明白這小將誰了,怒喝道:“莫題,殺了他,就他禍害我們草原的”


    莫題這時也知道眼前這個人誰了,想及草原被禍害的慘樣,不由怒從心頭起,二話不,催馬挺槊,分心便刺。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從莫題出手的方位和速度來看,這絕對個勁敵,鄧祥頓時收起輕視之心,不過卻也激起了他的鬥誌,皇帝之外,他還沒遇到過對手呢!


    雙腿輕磕馬腹,側身讓過槊尖,大槍一挑,挑開馬槊,餘勢未消,毒龍般向莫題胸口刺去。


    莫題也暗暗一驚,剛剛鄧祥在挑開他馬槊時,所使出來的力道,他從未曾遇到過的。


    “中原果然有能人啊!”


    教他武功的也個漢人,師父當年就告訴過他,中原藏龍臥虎,切不可小看中原人,隻他一直沒有遇到過對手,所以早把這句話忘了,現在同鄧祥一交手才知道師父沒有騙他。


    這就象武俠小中的絕世高手一樣,對手難求,一旦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簡直比得到寶貝還讓人興奮。


    莫題就這樣,興奮得“哇哇”一陣怪叫,隨即掄動馬槊同鄧祥鬥在一起。


    路強也好武之人,眼見二人打得旗鼓相當,不由熱血沸騰,回頭對身後士兵道:“擂鼓”


    “咚、咚...”


    催人奮進的戰鼓聲,在路強的命令下,震天般地敲響起來。


    對麵的拓跋珪也不甘示弱,也命人敲起鼓來。一時間戰場上戰鼓雷動,雖隻有兩人在打鬥,卻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廝殺一般。


    這兩員戰將的打鬥,絕對稱得上一次視覺盛宴,而此時雙方士兵也跟著叫起震天的好來。


    好一場打鬥,二人足足打了三個多時辰,卻仍沒有分出高下來,眼看戰馬都有些疲倦了,二人卻越鬥越勇。


    拓跋珪的如意算盤落空,又恐莫題有失,最終還率先鳴金招莫題回來。


    路強也覺得差不多了,順勢也鳴金要鄧祥回來。


    打鬥中的二將無奈,隻得離開戰團,莫題先道:“漢家小兒,明日可敢再戰否?”


    “某家還怕你這蠻將不成?”


    誰也不知道,這場打鬥,竟讓二人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二人相約明日再戰後,雙雙各回本陣,隨即雙方陣營中都爆發出一波又一波的歡呼聲。


    路強知道鄧祥的武藝日益精湛,即便自己,現在恐怕也不他的對手。微笑著對他道:“明天要不要朕把馬借給你?”


    誰知鄧祥卻搖了搖頭,正色道:“末將想靠自身的武藝贏他”


    “嗬嗬!倒朕唐突了,好,不愧我漢家好男兒,走,回城朕給你擺酒慶功”


    路強這邊高高興興地回去了,拓跋珪卻有些鬱悶,明天他不會再讓莫題出戰的,因為路強拖得起,他卻拖不起的。


    剛回營,就有一員將領拿著一樣東西奔了過來。


    “陛下,您看這什麽?”


    拓跋珪伸手接過將領遞過來的東西,放眼望去,卻見這一張告示,接著向下看去,卻越看越心驚。


    這一份路強以皇帝名義書寫的告所有漢家百姓書,而最顯眼的則上麵的三個朱紅大字“殺胡令”


    “今異族入侵,占我土地,殺我百姓,朕以天兵拒之,凡漢家百姓應同仇敵愾,驅除胡虜,保衛家園,現朕向所有漢家百姓鄭重承諾,殺一胡人者,可得十金,殺兩人者,得五十金,十人以上者,朕當以官職授之,如有虛言,人神共棄...”


    漢人皇帝,好歹毒的心腸啊!這樣一來,士兵們還怎麽四出掠奪?


    拓跋珪當即傳旨,所有士兵不得單獨外出,今天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攻城。


    從攻打雁門關的時候,拓跋珪已經深切感受到那些攻城器械的好處,所以明日攻城的時候,他還會用之前的辦法。


    路強這個辦法其實在前世看過的一本小上學的,同時這也可發動群眾的一個方法,漢人千千萬,一百個漢人中也不見得有一個胡人,以民族大義灌輸的同時,在輔以重賞。


    這樣不但能激起百姓的鬥誌,同時也能把拓跋珪的人馬牢牢拴在並州城下。


    這樣不費任何草料的辦法,如何不用?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城外就傳來魏軍進攻的號角聲。


    路強等人隨即披掛整齊蹬上城牆。


    晨曦中,隻見五六輛巨大的塔樓,在黃牛的拉動下,緩緩向城牆靠過來,在遊騎的保護下,二十餘架投石機也開始組裝,而其中最醒目的還得那根巨大的攻城錘。


    看得出,拓跋珪把家底都帶來了。


    放眼望去,拓跋珪這次出動了不下五萬軍隊,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盡頭,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挺立的刀槍在晨光中散發著耀眼的寒光。


    看到這種場景,路強笑著對身旁的公孫五樓等人道:“魏人玩器械玩到老祖宗門前了,回頭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班門弄斧”


    其實路強不打算這麽早就把器械亮出來,他要給拓跋珪製造一種假象,以為自己無力反擊,待魏軍大舉壓上的時候,才那些器械亮相的時候。


    公孫五樓眼見魏軍如此威勢,不怕那假的,不過卻也不敢在路強麵前露怯,強笑道:“有陛下在,拓跋珪休想討得好去,臣還沒見識過陛下的殺器,現在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路強微微一笑,這個家夥很會話。


    這時一旁的檀道濟開口道:“陛下,且請去城樓內暫避片刻,魏軍要開始攻城了”


    “你指揮你的,無需管我”


    路強還沒有臨陣而退的習慣,不過也知道自己在,檀道濟不好發揮。於回身走上最上一層門樓,這個距離下,以魏軍的投石機來,很難打上來的。


    一通鼓聲之後,魏軍的投石機開始發威了,隻見一塊塊巨石伴隨著風聲向城頭呼嘯而至。


    晉軍士兵早在投石機剛剛裝彈的時候,就已經矮身躲在牆垛後麵。


    不過石塊的威力不弓弩能比的,二十餘塊巨石雖沒有完全打上來,但打上來的,還給士兵造成一定傷亡。


    隨即投石機經過校對之後,再次向城頭發射起來。


    而此時城上的強弩也開始反擊,不過雖射散了兩架投石機,卻也成為投石機重點關注的地方。


    這種大型弩機不象普通弩機可以隨意搬動,所以很快就被投石機毀掉,幸好士兵跑的快,這才沒有被石塊砸中。


    公孫五樓看著石塊把守軍壓得抬不起頭來,忍不住對麵無表情的路強道:“陛下,我們不也有投石機嗎?不可以用了?”


    “不急,再等等”


    仗還沒打怎麽樣呢,就把武器全用上,還如何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投石機在咆哮一會後,終於停了下來,隨即魏軍遊騎撲上,開始隔著護城河向城頭拋射。


    跟在遊騎後麵的五千扛著盾牌木板的士兵,他們的任務就在護城河上架設一條通道,為後麵的大軍鋪平道路。


    隨著“嗷嗷”怪叫的魏軍越來越近,大戰終於全麵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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