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洗手了,林一禾果斷放棄。還是等一會用燒開的水洗漱吧。


    元英擔心她掉進河裏,也勸阻:「娘娘,還是別靠那麽近。這河水看著挺深的。」


    蘇恒似乎也是怕她掉水裏,一直貼身跟著。


    他如此明顯的緊張,讓林一禾心情大好,一掃這兩日班千柔帶來的陰霾。


    她就說這幾個月和丞相的朝夕相處,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的。加上離宮後,這一路她幾次故意的挑逗,丞相很明顯不是很抗拒。他對自己定也是有那麽幾分意思,隻不過礙於太後這身份阻力太多,諸多顧忌,他才不敢放縱對自己的感情。


    唉,這身份還真是麻煩呢。也不知道丞相肯不肯有名無分跟著自己!


    但,丞相是不婚主義者,應該不是很在意名分這種東西吧。


    蘇恒不知道林一禾已經在想這些了,他緊跟這她,目光卻是四處打量,一直注意著四周。


    林一禾從美好幻想中出來,才發現蘇恒一直神情嚴肅打量四周,自己也跟著緊張了,忙問:「怎麽了?可是有不妥?」


    那日遇刺的親身經曆,還有腦海裏原主和兄長被流匪殺害的慘痛記憶,讓她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對這些恐懼。


    蘇恒搖了搖頭:「目前並沒發現異樣。」


    「哦。」


    林一禾低頭看著水麵,河水很清,水麵很平靜,可也許是因為那些恐懼的記憶被喚起,她隻覺得這水麵平靜的嚇人,就好像下一麵就會有什麽蹦出來……


    這般想,接下來果然發生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不過是那樣想而已,誰知平靜的水麵真的一下子被打破,衝出好幾個黑衣人,然後便是蘇恒拔劍擋住了那刺向她的一劍。


    她和元英被他護在身後,黑衣人出來沒多久,陳遊和蘇祁也帶著禦林軍忽然從四周蹦出來。


    這一次戰鬥結束的很快,黑衣人全部被製住了。


    她呆呆看向蘇恒,無聲問: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好像是在做夢。好像計劃好似的。


    蘇恒輕聲安撫著她:「沒事了,沒事了。」


    林一禾雙眼濕漉漉的,小臉白得可怕,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因為剛才離河流太近,被水濺濕開了一大片。


    丞相說沒事了,那一定就是沒事了。隻是剛才真的很嚇人,水麵湖人跳出那麽多人,她真的好害怕,那劍離自己不到半尺的距離。


    黑衣人被禦林軍綁著帶走,蘇恒蹙眉看著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林一禾,很是擔心,甚至後悔……


    他再次柔聲開口安撫:「沒事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蘇恒說的堅決,堅定。


    隻要有他在,定不會再讓太後遭受入剛才那樣的驚嚇。


    林一禾顫抖著抓住他的衣襟,點點頭:「要好好審審那些人是受誰指使的,為何一而再刺殺我。」


    說著說著,她掉淚了。


    前世她可沒經曆過這些啊,不知道這太後是拿命當的。倒不是她怕死,隻是能不能不要這麽嚇人啊。換下毒,或者在她睡著的時候下手也可以啊。


    蘇恒用盡了力氣,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在那麽多人麵前失態。


    她的每一滴淚,都似滾燙的水澆在他心口上。


    他隻得不斷出聲安撫她,放縱她把壓在心裏的恐懼都發泄出來。


    痛快的哭了一場後,林一禾好受多了。


    回到破廟,瑾秋等人焦慮等在門口。


    班千柔同樣是一臉擔憂,見到他們回來,第一次失了分寸,衝上前關心問:「娘娘,蘇大哥,你們沒事吧?」


    林一禾慶幸自己是哭了一頓平複好心情才回來,不然這會定會被班千柔看到她的狼狽不堪。


    嗤笑了聲,她道:「若是有事還能好好站在你麵前嗎?」


    班千柔半點沒介意她的冷嘲熱風,依舊一臉關心對蘇恒說道:「我聽陳副統領說你要拿自己和太後做誘餌引出那幫黑衣人,可真是嚇壞了。蘇大哥,這樣太危險了。」


    林一禾臉頓時沉了,冷眼看向蘇恒。


    「她說的可是真的?」


    蘇恒沒說話,目光暗了暗。


    他的沉默讓林一禾心中一涼,可她不願意相信蘇恒會拿她來冒險,固執又問了一次。


    蘇恒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傷了她心,他想說,他做足了完全準備,不會有事的,他也不可能讓她有事。可是麵對她的質問,他覺得一切解釋都像借口。


    最後,他重重嗯了聲。


    林一禾揚起手,啪一聲,打在……班千柔臉上。


    「哀家和丞相危不危險,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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