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一致落在裴高揚身上。


    他們可是信了他,才會把這些不急的奏章留到丞相回來的呀。


    唉,終究還是錯信了太傅。


    這一日,勤政殿內,一屋子人全在埋頭看奏章,直到繁星初上。


    解決了這堆奏章,林一禾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安安心心回仁壽宮休息。


    她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蘇恒留在勤政殿檢查其他人批閱的奏章,直至三更。眯了一下眼,就直接去上早朝。翌日也是,在勤政殿把其他人看的奏章檢查了一遍後,踩著漫天星月回家。


    也許是因為受傷後連著趕路,回到汴京後又忙,沒有及時給傷口換藥。蘇恒感覺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好像發炎了,連帶著讓他整個人也有些沒力氣。


    但他真的太累了,回家後讓輕風輕塵簡單換了藥便沉沉睡去。


    翌日起床,頭疼不已。他暗叫不妙,也隻得強撐著精神去上朝。


    然而進宮後,才知道更頭疼的還在後麵。


    早朝太後沒有出現,隻是派了自己宮裏的管事太監過來解釋,早上出門的時候,太後把自己摔倒了。


    蘇恒半信半疑,但心中始終是擔心占了上風。下朝後和皇上一同去了仁壽宮。


    林一禾是真的摔倒了,昨晚雖然睡的很早,但因為江州回京一路舟車勞頓,回來後又連著兩日那麽忙,昨夜那一覺根本不夠補回來。早上穿戴好後,出門時整個人都還在夢遊狀態,迷迷糊糊的。下台階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把腿給扭到了。


    還好經禦醫檢查,傷的並不是很嚴重。但林一禾卻讓禦醫把她的腿包紮的和粽子一樣。


    此時,她坐在椅子上,那被裹了估計有十八層紗布的右腿,異常吸引人眼球。


    慕容慶看到她傷的如此重,眼眶一紅,淚汪汪問:「母後的腿是斷了嗎?」


    林一禾麵露尬色,嘿嘿笑了兩聲,道:「皇兒別擔心,不礙事的,隻是扭到了而已。」


    「若是不礙事,禦醫為何包紮成這樣。」慕容慶不信,覺得母後這是怕他擔心,故意說的這麽輕。


    「可能,也許,禦醫是怕哀家亂動碰到。」


    這可沒辦法解釋了,若是解釋的太通透,她就裝不了幾天了。


    蘇恒見她腳雖然包紮的誇張,但整個人精氣神還是很好的,比他這個腿沒事的人還好。想必也無大礙,這才放下心。


    「娘娘既然扭到腿,那就好好休息,臣回勤政殿了。」


    今日事應該不多,他想早點處理完,早點回府休息。


    林一禾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擔心問:「丞相可是這幾日累著了?臉色有些差。」


    說完,吩咐瑾秋去拿了一根百年人參。


    這是昨天太醫院剛入的新貨,她知道後立刻讓人去要了過來,就是想給蘇恒補補身子。


    瞧瞧他累的,才二十五歲,就一副不禁風的模樣。如果不是怕太唐突,她都想直接讓禦醫開幾幅補精氣的藥給丞相調理調理。


    年紀輕輕的,可不要被工作掏空了身子啊。


    這樣想,她又叮囑道:「丞相可得注意身子,一些事能讓裴高揚周尚書等人去做的,就讓他們去做。常言道食君俸祿替君消災,他們既在高位,自然是要多擔待著些。特別是那給裴太傅,應該增加一點他的工作量。」


    一想到他看了那些奏章都不處理,林一禾就恨的不行。


    不行,趁著這兩天養腳傷,她得給太傅添添堵才行。


    想幹就幹,蘇恒和皇上走後,林一禾讓人拿來筆墨。


    她打算利用這幾天空閑的功夫,默想幾道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題目來為難為難裴高揚,讓他也試試頭禿的滋味。


    這一天,太後再仁壽宮勤勤懇懇回憶高考模擬題,丞相在勤政殿勤勤懇懇處理政務。


    太陽落山的時候,太後整理出了一份集合語文數學政治的古代高考綜合題,丞相則拖著疲憊的身體坐上回府的馬車。


    蘇恒剛進蘇府大門,門房就告訴他,今日有個姓班的姑娘給他送了封信。


    他接過後點點頭,徑自回了院子。


    沐浴換上新淨的衣服,輕風給他上藥,看到好幾處傷口化膿不見好,擔心道:「少爺,要不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


    蘇恒也感覺倒不是很妥,但今日太晚了,明日他下朝後讓禦醫瞧瞧吧。


    換過藥後,他已經困的有些意識模糊,便直接躺下睡覺,忘記了班千柔的信。


    第二天,蘇恒準備起身上朝,卻發現身子重的怎麽都爬不起來,不僅如此,整個人都像置於火種烤一樣。


    料想定是傷口化膿引起發燒了,今日怕是不能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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