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睨了她一眼,扭頭對沈封寒道:「人是你抓到的,她還害得你摔進了山洞,你看著罰吧。」


    見皇上將爛攤子都丟給了他,沈封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悠悠道:「身為公主,卻心術不正,害了人,不反思,還包庇元凶,少說也得挨二十個板子才行,念她是初犯,就打十九板吧。皇兄可有意見?」


    皇上剛剛還在看好戲,聞言,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十九個板子,以她這身子骨能撐過去才怪,他這個弟弟擺明了是心裏不滿了,故意說給他聽呢,他又拉不下臉替她說情,擺擺手,「著人拉出去吧。」


    沈明曉震驚的瞪大了眼,十九板子,這不是要她的命嗎?她堂堂公


    公主怎麽可以被人按住打板子?她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這下是真的怕了。


    「我不要挨板子!父皇!求求您!饒我這一次吧!真挨了,女兒會沒命的啊!陸瑤屁事沒有,憑什麽我要挨這麽重的罰?難道我一個公主,這條命還不如她矜貴嗎?」


    見她越說越不像話,皇上頭疼地揉了揉眉。


    這時,一個小太監卻走了進來,「皇上,德妃娘娘求見。」


    皇上頓時鬆口氣,「快讓她進來。」對上弟弟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時,他忍不住咳了一聲,瞪了這小混蛋一眼!就會看他笑話!


    隔著老遠,德妃便聽到了女兒的哭喊聲,她心疼不已,進去便跪在了地上,「皇上,真打這麽多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皇上咳了一聲,給沈封寒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個處理。


    沈封寒淡淡道:「不挨頓狠的怎麽長記性?」


    德妃哭成了淚人,她知道女兒被皇上帶過去問話時,就急的不行,唯恐真給她定了罪,她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已經到了議親的時候,脾氣本就不好,再落下個害人的名聲,哪個還敢尚她!


    她心裏不安便帶著人趕了過來,希望皇上能看在自己的麵子饒她一次!誰料沈封寒竟然說打就打,不是自個閨女完全不心疼!皇上也完全不管不問,德妃哭道:「王爺,阿曉還是個孩子啊,她打小就敬佩您,您離宮時,她還送了您一個她親手做的小泥人,希望你在戰場上無往不利。這次雖說是阿曉有錯在先。但她跟瑤丫頭本就有些小矛盾,小孩子之間難免有摩擦,她不知輕重這才在他人的撩撥下做了蠢事,還好王爺您救了那丫頭,尚未釀成大錯,王爺,就看在血脈之情上,饒阿曉一次吧,若是非打不可,我替她挨。」


    沈封寒自然不可能去打德妃,不說她年齡大了,還為皇上生下一子一女,單憑她前些年,在皇上登基時,所做的貢獻,沈封寒也絕不會拿她怎樣,她心思一向深沉,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死死抱住了她的阿曉!


    「饒了她也不是不可,隻要她說出是誰出的主意,這十九板子,就暫且免掉,若是下次再犯,再一並算上。」


    德妃這才鬆口氣,她掩住眼底的複雜情緒,瞪了沈明曉一眼,「還不坦白從寬!」


    沈明曉最終還是將衛寧紫供了出來,兩個姑娘各罰了禁足三個月,不僅要登門去給陸瑤道歉,還要一人給她五千兩銀子壓壓驚。三公主免了板子,衛寧紫卻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二十板子是免不了了。


    將三公主跟德妃打發走,書房裏便安靜了下來,沈封寒坐了會兒卻沒有離去的意思,他神情冷淡,瞧了皇上一眼,清了下喉嚨,皇上臉上多了絲笑,「莫非子湛還有其他事?」


    子湛是沈封寒的字,皇上一貫這麽喊他,他消息靈通,自然知道,自家弟弟已經在著手準備聘禮了,要給誰下聘,自然不言而喻。


    沈封寒淡淡掃了他一眼,眼底的含義不言而喻。


    皇上眼底滿是戲謔,他五官俊朗,瞧著比沈封寒溫和很多,笑著卻活似隻老狐狸,此刻,這隻老狐狸懶洋洋靠在了龍椅上,「子湛不是要離京嗎?都一個多月了,怎麽遲遲沒動靜?邊境那邊都催了幾次了,說你不在,大家都甚為想念。」


    沈封寒麵色不變道:「既然皇兄這麽希望我走,那臣弟過幾日就去。」


    皇上臉上的笑有些僵硬,都已經要娶妻了,還走什麽走!怕他臭脾氣又上來,媳婦都不願意娶了,皇上連忙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是都著手提親了?是不是想讓朕幫著賜婚?」


    沈封寒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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