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點小傷。對沈封寒來說,自然不疼,見小丫頭擔心不已,沈封寒將人撈到懷裏,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香,「真沒事,不用擔心。」


    陸瑤稍微靠後了一下,漂亮的指尖,撫過他的額角,「你別動,我先給你塗藥。」


    見不過一點小傷,她都擔心成這個模樣,沈封寒心底湧起一股淡淡的暖流,他坐直沒動,任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額角上塗抹了起來。


    她塗的很認真,溫熱的氣息一股股灑在了他臉上,沈封寒眼眸逐漸加深了些,目光停留在了小丫頭粉嫩嫩的唇上,她仍舊有些擔心他的傷,無意識地咬了下唇,潔白的貝齒也露了出來,將唇咬的有些泛白。


    沈封寒摟住她的腰,火熱的唇纏了上去,用舌去頂她潔白的牙齒,陸瑤才剛塗到一半,唔唔掙紮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卻宛如鐵臂,她根本推不開,他在她被咬的略微泛白的唇上親了幾下,直到她的唇色變得鮮豔欲滴才停下來。


    「不許再咬了。」他聲音雖淡,語氣卻不容拒絕。


    陸瑤愣了一下才明白他什麽意思,小丫頭抿了抿唇,小聲嘀咕了一句知道啦,又認真湊上去給他塗抹,好不容易塗完,她才放下手裏的藥,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腰,小臉貼在了他胸膛上,悶悶道:「太後是不是逼你納妾了?」


    怎麽什麽都能扯到納妾上去?


    沈封寒順了順她的長發,有些好笑,他忍不住低笑出聲,胸膛也震動了兩下。


    「你笑什麽?」陸瑤揚起小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鬱悶,小腦袋朝他身上砸了一下。


    「難道不是嗎?那你究竟怎麽惹到母後了?她好端端的怎麽會砸你?」


    沈封寒不欲多說,太後之所以會砸他是因為知道了他服藥的事,以為他以後都不想要孩子,她才一怒之下砸了他。


    沈封寒氣她往府裏安插人的事,就沒有跟她解釋,太後這才誤會了個徹底,他回來時,太後仍舊氣的渾身哆嗦,還跟秦嬤嬤念叨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不孝的孽障!


    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陸瑤心底卻忍不住有些擔心,「真是母後砸的你?你沒有得罪皇上吧?我怎麽見蕭練去宮裏給你送信了?邊疆沒有出事嗎?」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沈封寒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陸瑤咬了下紅唇,「一個個回答。」


    邊疆自然沒有出事,他讓蕭練給他送信,是因為信上秦將軍提到了邊疆的近況,前段時間南部發了洪水,不少莊稼都被毀壞了,士兵們連食物都吃不上,他提出了幾個方法,怕不可行,實行前,便寫信跟沈封寒探討了一下。


    開內閣會時,沈封寒便提起了此事,他懶得一一解釋,便讓蕭練回去將信拿了過來,因為商量的有些久,他才回來的有些晚。


    他淡淡解釋了一下,事關太後為什麽生氣,卻始終沒說,陸瑤雖然好奇,見他不想說,也沒有追問,她小時候惹了蔣氏不高興,但凡挨了罵,哥哥問她,為什麽惹了娘不高興時,她就不樂意說。


    陸瑤終究還是有些心疼,忍不住教他,下次再惹了太後不高興,她若是還想砸他,就躲一下,也別跟她頂嘴,這是陸瑤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見他應了下來,陸瑤才鬆口氣,誰料第二日太後就病倒了。


    陸瑤一聽到消息便去了宮裏,這個時候沈封寒還未下朝,陸瑤派人給他傳了話,讓他一下朝便去太後那兒一趟。


    此時,太後正虛弱地躺在床上,頭上還搭著一塊濕布巾,皇後跟淑妃她們聽說太後病倒了,都來了慈寧宮。


    皇後伸手幫太後掖了一下被子,憂心地問了秦嬤嬤一句,「好端端的,母後怎會起熱?太醫怎麽說?」


    太後是怒火攻心,這才起了熱。


    她跟沈封寒起爭執的事,並沒有傳出去,清楚太後不想讓人知道,秦嬤嬤酌情道:「回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最近沒休息好,有了火氣,這才起了熱,好好休養一下就好了。」


    太後合著眼,蹙了下眉,擺明了不願意一群人圍著她,她睜開眼,淡淡道:「行了,都退下吧,你們的一片孝心哀家都看到了,不必在跟前守著。」


    眾人隻得跪安了。


    陸瑤過來時,恰好看到她們走出來。她快步走上來先向皇後請了安,又向淑妃她們問了好。


    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裙擺上繡著荷花,整個人清雅不已,偏偏眉心又帶著一縷憂愁,襯著她精致的麵容,竟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徐雅站在人群中,望著她恍若玉石般漂亮的五官,便想到了前段時間探聽到的消息,她回鎮北侯府時,沈封寒不止一次地親自去接她,在太後這兒吃飯時,他還親手為她夾菜。


    一想到沈封寒對她的疼寵,徐雅心底便說不出的心酸,可惜她就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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