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她的日子一直不太好過,直到前兩日知道她懷了孕,她才被留了下來。若說這世上,她最嫉妒的人是誰,自然非陸瑤莫屬,見她終於走到了這個地步,她便忍不住勾了勾唇。


    隻可惜他們並沒有高興太久,皇上便震怒了,不僅打了六皇子的板子,還罰他三個月不許出府,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那座莊子是沈封寒為陸瑤建造的。


    他對王妃的情深義重一時間也被大家廣為流傳。


    徐雅自然也聽說了此事,她深深閉了下眼,頗有種就此放下的感覺,然而還是好不甘心啊,不甘心她始終霸占著他的寵愛,想到沈封寒明明對女子充滿了厭惡,卻唯獨對陸瑤……


    徐雅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


    這個時候,陸瑤自然知道了六皇子受罰的事,想到沈封寒還讓人特意去鎮北侯府解釋了一下,顯然早就知道了此事,她心底便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忍不住去書房找了他一趟。


    知道他的壞心思後,陸瑤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對這個心思陰沉的老醋壇子,已然無話可說。


    六皇子說到底也是因為她才捅出的此事,陸瑤便跟沈封寒求了求情,讓他去跟皇上求情,都已經挨了打了,差不多點得了,真禁足三個月,對六皇子這麽個人來瘋來說怕是得憋瘋。


    見她還敢求情,沈封寒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確定要為他求情?」


    陸瑤莫名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想到他連孩子的醋都吃,陸瑤也歇了跟他講道理的心思,她眨了眨眼,「之前我跟三公主起衝突時,他便幫過我,我都已經欠他一次恩情了,因為沒機會還,才一直欠著,好不容易可以償還了,你又不願意幫忙,反而讓我又欠他一次,算了算了,我也不求你了,我找母後求情去。」


    沈封寒卻將她扯到了懷裏,「不許去。」


    陸瑤賭氣地別過小臉,「反正你也不願意幫我,我算看透了,我拿你當自己人,什麽都跟你說,你倒好,連我欠了人情都不願意幫我,說什麽夫妻一體,你就隻會顧你自己。」


    「我什麽時候說不幫了?」明知道她有意說的這一番話,沈封寒卻頗有種認栽的感覺,比起讓她惦記著此事,他寧可免了六皇子的禁足,「以後少跟他打交道。」


    她本來也沒有跟他打交道的機會。


    陸瑤彎了彎唇,摟住他的腰蹭了蹭,「沈封寒,你如果把你的怪脾氣改一改,真的就完美了。」


    「怪脾氣?」


    陸瑤眨了眨眼,「你自己的脾氣什麽樣,難道心底沒數嗎?」


    話音剛落,她就被男人捉到了懷裏,當天夜裏,她便又深刻地體會了一下他的怪脾氣!陸瑤隻覺得整個腰都要斷了,他的瘋狂不亞於在鎮北侯府的那一次。


    ☆☆☆


    時間緩慢的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月份。十二月份,有好幾個好日子,陸鳴跟蔣靜舒的婚期定在十二月二十六,徐雅的婚期是十二月十八日。


    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十八這一日,她是唯一一個身為縣主,卻從宮裏出嫁的女子,這對徐雅來說自然是極大的榮耀。


    她是太後的嫡親侄女,她出嫁的這一日,陸瑤自然需要過去一趟,她去的算早的,徐雅衝她笑了笑,眼底的神情莫名帶著些同情。


    陸瑤被她瞧的有些莫名奇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徐雅上妝前,想要去如廁,她說自己有些緊張,拉上陸瑤隨她一道去的,陸瑤卻覺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對勁,想到她對沈封寒的感情,她便多了個心眼。


    果然,剛走到一半,徐雅便支開了身邊的丫鬟,「你們不用跟著了。」


    恭房就在偏房後側。快來到此處時,徐雅卻看了陸瑤一眼,抿唇道:「這段時間,你對表哥的重視我都瞧在眼底,有句話我卻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陸瑤眨了眨眼,「既然如此就不要講了。」


    見她一點都不好奇,徐雅抿了抿唇,半晌她才歎口氣,「如今我就要出嫁了,也早就放下了表哥,這件事,我也是猶豫了半晌,一直想是不是要告訴你,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早就把嫂嫂當成了自己人,眼看著你對表哥的感情越來越深,我也有些於心不忍,才忍不住想告訴你。」


    見她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陸瑤道:「既然如此你就說吧。」


    她連嫂嫂都喊了出來,陸瑤倒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告訴她什麽。


    見她上了勾,徐雅眼眸微閃,「你知道表哥在遇到你之前,為什麽一直沒有成親的意思嗎?」


    陸瑤配合地反問了一句,「為什麽?」


    「其實從他府裏一直沒有丫鬟便能看得出來,他極其討厭女子,不,確切的說他討厭的是女子身上的香味,最嚴重的時候聞到後甚至會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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