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什麽尋出來的是大丫的屍體了,大丫不僅是好好地在封景安的懷裏,兩人的前頭還有人抬了一頭野豬!


    這是怎麽回事?


    方芥藍期待的事兒沒發生,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舒大壯的目光更是死死黏在野豬身上不肯收回。


    大丫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好呢?一人進後山啥事兒也沒有,還帶回了一頭野豬!


    「不,這野豬肯定是村長他們遇上的,跟大丫沒關係!」方芥藍搖頭不肯相信。


    她的話語聲並沒有刻意壓低,周富貴聽見了,當即止住腳步,嚴肅地看著方芥藍,「這你可就說錯了,野豬是大丫殺的,可不是我。」


    「就是,這野豬身上的砍刀是景安家的,方芥藍你是天黑了眼睛就不好使了嗎?」


    「她那哪裏是眼睛不好使啊,她啊,就巴不得大丫在後山裏出事兒,怎麽會希望大丫沒死還獵到了一頭野豬回來呢?」王寡婦毫不客氣地戳破方芥藍的心思,半點臉麵都沒給方芥藍留。


    方芥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轉眸狠狠地瞪了王寡婦一眼,「哼,就你話多,我不過就是懷疑一句罷了,到了你嘴裏就什麽都不是了!」


    「你們也不想想,那野豬什麽樣,大丫什麽樣,她能是野豬的對手,還將野豬給砍死了?」


    「這說的好像也對?」這是心裏懷了別樣心思的人開的口,畢竟這野豬要是村長帶著人獵到的,那他們這些村民,還有望能分一杯羹。


    可要是大丫一人獵到的野豬,他們是一口肉湯都不可能喝得到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即便他們知道方芥藍跟舒燕不對付,這會兒也會有人站在方芥藍這頭替方芥藍說話。


    而,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方芥藍的腰杆子瞬間就挺直了,目露輕蔑地看了王寡婦一眼。


    盡管她沒開口,可她那一眼裏,明晃晃的就是在說:看吧,這麽多人都覺得我說的對,你有什麽資格懷疑?


    王寡婦氣得臉色一黑,差點就忍不住衝上去撕了方芥藍那張嘴。


    眾人議論紛紛,仿若都將周富貴一開始就說的那句話給無視了似的,舒燕甚至還耳尖地聽到村裏有名的二賴子嘀咕這野豬要是村長獵到的,他能分到多少!


    「嗬!」舒燕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要臉的。」


    一句話,把所有心懷別意的人都給罵了。


    眾人頓時心生不滿,「大丫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你這個樣子,野豬那麽大,還不允許我們懷疑這野豬到底是誰砍死的嗎?」


    「當然不允許,這野豬就是我拚了小命獵到的,除了我自個兒願意,你們誰想分一杯羹,我能跟你們拚命!」舒燕冷著小臉一一掃視過方才叫囂得最厲害的幾人。


    幾人莫名心虛,不由得紛紛避開了舒燕掃視過來的目光。


    舒大壯伸手扯了扯他娘的袖子,示意她娘開口。


    方芥藍眸光一閃,質疑道:「你說這野豬是你拚了小命獵到的,可我怎麽瞧著,你壓根就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呢?」


    「沒受傷,我大庭廣眾之下讓封景安抱著?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舒燕沒好氣地白了方芥藍一眼。


    方芥藍目光瞬間變得非常古怪,「一個自小就浪蕩的小賤蹄子,長大後居然還知道要臉呢?」


    她指的是舒燕小時候偷看舒大壯撒尿,把螞蟻窩給淹了的事兒。


    眾人一時間也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小元河邊發生的事兒,看著舒燕的目光裏流露出了幾分興味。


    舒燕冷漠地反問:「小賤蹄子罵誰呢?」


    「小賤蹄子罵你呢!」方芥藍嘴快地應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她這不是在罵自己?


    「好你個大丫,你竟敢罵我!我可是你二嬸!」


    「開玩笑呢?咱們之間可沒有關係了,況且,我罵你了嗎?明明是你自己罵的自己,關我什麽事兒?」舒燕咧開嘴笑了笑。


    套路雖然老了點,但隻要它管用,那就是好用的。


    「你!」方芥藍氣得對舒燕怒目而視。


    舒大壯擼著袖子上前,想要揍舒燕,「你敢誆我娘自己罵自己,我打死你!」


    「住手!住手!舒大壯,你要造反嗎!我還在這兒呢!」周富貴趕忙招呼人,將舒大壯給攔下來。


    舒大壯是個混的,但手腳功夫也不咋的,很快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不甘心地瞪著舒燕。


    「瞪什麽瞪!再瞪把你眼珠子給挖了!」舒燕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舒大壯咬牙:「死丫頭,我跟你沒完!」


    「嘖,就你?省省吧,勸你給我縮起尾巴做人,別太囂張了,省得哪天把自己囂張沒了都不知道!」舒燕要不是這會兒動不了,她能蹦下地,從野豬身上抽回砍刀,轉手就往舒大壯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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