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安挑眉,「你還想有下次?」


    「不,你聽錯了,沒有下次。」舒燕從善如流地改口,眸光閃了閃,「我都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是不是也該回答我?」


    「沒有。」封景安半點猶疑都沒有。


    舒燕覺得奇怪,「你真不是為了讓我安心所以故意說沒有的?」


    「當然不是。」封景安本來不想拿老舒家那點破事兒來讓舒燕煩心的,但是現在看舒燕的架勢,分明是他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不相信他。


    也罷,反正她早晚會知道。


    「這幾日你在家裏未出門不知道,老舒家那邊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舒芳草早在鎮門之難前就已經把清白交給了一個假冒鎮上薛家獨子的落魄商人,商人不知老舒家的事兒,三日前登門找舒芳草時,被老舒家扣下了,說是要讓他當老舒家的倒插門女婿。」


    「!」舒燕目瞪口呆,竟還有這種事兒?


    「那落魄商人假冒他人欺騙舒芳草圖什麽?」


    封景安想到自己聽來的,不禁搖了搖頭,「聽說那商人是看上了方芥藍手裏握著的那五十兩銀子。」


    「也不對啊,方芥藍可不像是會為了舒芳草的出嫁,把自個兒手裏握著的銀子都交出來的人。」舒燕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還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封景安失笑,「如果商人的身份一直沒被守鎮人拆穿,商人家世顯赫,方芥藍為了麵子,也為了舒芳草在婆家過得好,以後給她撈更多的好處,是不是要拿出銀子來替自己跟女兒都掙足了麵子?」


    「!?」失敬了,她不知道還能這樣。


    舒燕總算明白封景安為什麽半點愧疚都沒了。


    舒芳草在秋天過去時,跟那個商人成親了。


    老舒家為了麵子,並未大辦,舒芳草出嫁時,身上穿著本該是舒燕的嫁衣,大氣沒有,憋屈倒是把心裝滿了。


    曾經希望自己出嫁時風風光光,把舒燕碾壓進地底下的念頭,徹底成為了曾經。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薛賈落魄,孤身一人,無權無勢,她連出嫁可能都成了一種奢望。


    畢竟,以她的情況,想嫁給更好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低嫁她不樂意。


    蘇蟬過來封家,把老舒家的熱鬧跟舒燕說了一嘴,末了感歎:「這人啊,真不能做那沒良心的事兒,不然總會有報應的。」


    「嬸兒,您喝點水。」舒燕好笑地把舒盛剛才給倒來的水端起,遞給蘇蟬。


    蘇蟬接過水喝了一口,後目光落在舒燕的雙腿上,「看我,跟你說老舒家那些糟心事兒幹啥,不說這個了,你的腿怎麽樣了?」


    「已經能稍微下地走走了。」但是距離她想要正常行走還差得遠,說起這個,舒燕心裏就有些急,也不知道山裏那片連翹現在怎麽樣了。


    如果還不能進山去把那片連翹給采下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可就要浪費了那麽大的一片連翹了。


    蘇蟬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都能稍微下地走走了,看來景安把你照顧得不錯。」


    在此之前,誰要跟她說,封景安會照顧人,她鐵定是要跟誰說他是在做夢的,但是現在看來,凡是被逼的情況下,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是照顧得不錯,不過是飯菜都是小盛掌勺做的罷了,他還拘著我,這不許那不能的。」舒燕忍不住扶額,簡直不忍回想自己被拘束的那些日子。


    蘇蟬失笑地搖了搖頭,「你啊,要沒有景安拘著你,你的腿傷能好這般快?不過做飯這事兒,景安確實,咳,畢竟從小到大未曾碰過,你多擔待著些。」


    舒盛跟封景安的從小受寵不同,他是從懂事開始就必須要幫著舒燕做飯給老舒家一大家子吃的,所以即便他還沒灶台高,在灶台前墊個小桌子還是能做飯的。


    「瞧嬸兒說的,我可沒嫌棄他不會做飯,隻是不滿他總拘著我罷了。」舒燕想來想去,心裏還是不甘心放棄那片連翹。


    「嬸兒,我跟你商量件事兒成不?」


    蘇蟬忍不住好奇,「啥事兒啊,你直說就是。」


    「嬸兒,您能不能幫我找幾個人,進後山去,到先前找到我的那個地方去,把那裏長著的黃色果實給采回來?」舒燕萬分期冀地看著蘇蟬。


    這事兒找封景安,他肯定會把她臭罵一頓,蘇嬸兒就不一樣了,就算蘇嬸兒不樂意,也不會罵她的。


    果然,蘇蟬眉頭一皺,「那是什麽東西?值得你傷還沒好都惦記著要將它給采回來?」


    「不是嬸兒不肯幫你,這事兒要是讓景安知道了,景安一定會生氣的。」


    「就是因為他會生氣,我才會找嬸兒啊!」舒燕湊到蘇蟬耳邊,低聲跟蘇蟬耳語了幾句。


    蘇蟬半信半疑,「那東西曬幹了能賣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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