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封景安麵色不改,「我有沒有胡說,問你表姐夫就知道了,我想,村長也是過於高興,才會在吃多了酒後說漏了嘴。」


    「畢竟,我跟村長還未能找到能把那片連翹遷出來的法子,不跟大家說,是不想大家空歡喜一場。」


    「不對!不是這樣啊!你肯定是在撒謊!」蘇長冬直覺不對,可愣是沒能找出來,隻能蒼白的指控,沒有一點點說服力。


    相較於蘇長冬這個半夜來爬牆偷東西的,眾人自是更相信封景安的說辭。


    何況還有村長作證呢,村長這麽多年來,可沒騙過他們。


    「景安,我們相信你,你說吧,這人怎麽處置?」鍾叔嫌惡地看了蘇長冬一眼,一旦相信了封景安,再去想這人方才的言語,那可不就是在赤.裸.裸地企圖挑撥他們鄰裏之間的關係麽?


    封景安笑了笑,「看在村長的麵子上,將他丟出村口就好。」


    「不!我腳傷了,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要見我表姐夫!」蘇長冬慌了,這麽晚了被扔出村口,萬一遇見什麽,他不得完蛋?


    不行!絕對不行!


    「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見著了,有什麽想說的都給我憋回去!」周富貴黑著臉而來,恰好聽到了蘇長冬最後一句話,氣得上去照著他腦袋就糊了一巴掌過去。


    「這不成器的,我先帶回家去,明日一早就給他送回蘇家村,你們都回去睡吧,少不了你們的。」


    翌日天剛亮,鍾叔等人就等在了村長周富貴家的門口。


    「等我把他送走,回來就跟你們商議,你們別急。」周富貴壓了壓一大早看到這麽多人守在自家門口受到的驚嚇,扶著蘇長冬往外走。


    蘇長冬不知在這段被帶回周家後的時間裏遇著了什麽,眾人再見他時,他整個人都蔫了,連話都不敢再說。


    眾人心中雖急,卻也不好催村長快點,隻能眼巴巴地目送著村長把蘇長冬往村外送。


    他是他們小元村的村長,不至於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逃了吧?


    「要不,我們派個人幫幫村長?看那蘇長冬走的,挺費勁。」


    「你說的你去!」


    「還是不了。」村長家還在這兒呢,他總不會拋家棄子的逃走。


    蘇蟬聽不下去了,端了盆水出來,作勢要倒,「都讓讓,不然潑到誰了,我可不負責。」


    「一大早的,守在別人家門口,也不嫌難看!」


    眾人:「……」


    他們是知道不該急,可那是掙錢的事兒,他們怎麽能不急?


    「你們家跟景安偷偷摸摸上山采連翹賣了銀子,還好意思嫌我們難看呢!」老許家仗著自己這一方人多,出頭嗆了蘇蟬一句。


    蘇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後山存在這麽多年,你們自己發現不了連翹,怪誰?」


    「按我說啊,就該是景安家的走運,你們這麽多年都沒發現的東西,他們發現了,憑什麽就要給你們分享?換我是景安,我根本不會告訴你們那片連翹在哪兒!」


    「也就是景安心善,願意把那片連翹的所在告訴你們,否則你們就算是知道有這麽個事兒,你們誰有膽子自己去後山找?」


    「別說是找了,你們認識連翹什麽樣嗎?」


    「我們……」老許噎了噎,愣是沒法反駁。


    其餘人:蘇蟬這張嘴一如既往的厲害,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哼!」蘇蟬將手裏端著的水潑出去,活像潑的不是水,而是令她厭惡的髒東西似的。


    眾人臉色幾經變化,心裏莫名就覺得,蘇蟬手裏被潑出去的水是他們。


    簡直,尷尬得不行。


    他們確實沒資格分景安家找到的東西不假,人蘇蟬說的也沒錯。


    「好了,我回來了,現在說說那片連翹的事兒。」正當眾人為要不要離開猶豫不決時,去送蘇長冬的周富貴回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吭聲。


    周富貴覺得奇怪,「你們不都嚷著要我跟景安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怎麽一個個突然都啞巴了?」


    「心虛,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占理了唄。」蘇蟬毫不客氣地嘲諷。


    眾人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個蘇蟬,怎麽就半點麵子都不給他們留呢?


    「村長,我們不說,是相信你定會給我們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鍾叔硬著頭皮站出來,「我們也不是非要分好處。」


    「景安不是說了在想法子把連翹從後山裏遷出來,讓每家每戶都能種上麽?我們拿到連翹種,種下後全都看自己的,絕不會將手伸到景安那邊的。」


    「對,沒錯,我們都是這樣想的!」眾人忙不迭應和。


    周富貴哭笑不得,「這連翹哪是這麽容易種成的?你們啊,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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