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頭說離開,緊接著就有人跟上,不多時,所有圍在封家門口的人就散了個幹淨。


    閆宣霆挑眉,開玩笑問:「現在,我能走了嗎?」


    「走走走,趕緊走!」舒燕忙不迭地擺手,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的樣子,頗有那麽幾分過河拆橋的意味。


    閆宣霆愣是給氣笑了,莫名就有種想要跟舒燕好好理論理論的衝動,「論過河拆橋你是第一人。」


    「什麽過河?什麽拆橋?這沒有河也沒有橋啊!」舒燕茫然的看向封景安。


    那副模樣,就仿若是在無聲控訴,閆宣霆為什麽說這麽奇奇怪怪的詞一般。


    封景安麵不改色地詆毀:「別理他,他不知道這個詞怎麽用。」


    閆宣霆:「???」


    欺負他行商,就覺得他不配擁有相應的學識是不是?


    「哈哈哈,宣霆你還是快走吧,我怕你一會兒被氣死。」齊球球非常不厚道地大笑,神色間浮現出了幾分懷念,這樣的封景安,他真的是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閆宣霆沒好氣地瞪了齊球球一眼,「看在這一趟本公子得了好東西的份上,本公子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我們走!」


    「是!」馬夫聽話地把馬車趕起來,完全忘了看自家主子有沒有坐好。


    於是,閆宣霆在慣性之下,整個人不穩地往後仰,若不是立冬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他得從車上掉下去,摔個鼻青臉腫。


    閆宣霆借著立冬的力道穩住了自己,才剛鬆一口氣,耳邊就傳來了齊球球非常不客氣的嘲笑聲,並且其中還夾雜了幾聲略有些隱忍的笑聲,他臉色瞬間一綠!


    「公子,冷靜!」立冬想笑不敢笑,生怕主子羞惱之下,讓馬夫停車,掉頭回去跟齊公子好生理論,那樣他們就不知道何時才能走了。


    閆宣霆氣得咬牙,「本公子很冷靜!」


    齊球球笑得這麽大聲,也不怕把自己給笑岔氣了!


    「哈哈咳,咳咳!」齊球球一不小心,真笑岔氣,變了臉色後咳了個驚天動地。


    封景安忙抬手幫齊球球順氣,「沒事吧?」


    「咳咳,沒,沒大事,肯,肯定是閆宣霆聽不得小爺的笑聲,在背地裏詛咒小爺笑岔氣!」齊球球緩過來,麵色不善。


    閆宣霆給他等著!


    「哎,景安,你想去哪個州學啊?」沒一息的時間,齊球球就滿血複活,興奮地盯著封景安。


    如果不是他剛才的不善非常明顯,舒燕差點就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變臉之快也是沒誰了。


    不過,州學,她也挺想知道封景安是怎麽打算的。


    封景安像看傻子一樣白了齊球球一眼,答:「自是合泰州。」


    「!」齊球球臉色一僵,登時有些欲言又止,「那不是……」宋子辰上州學的地方麽?


    聽說宋子辰在合泰州混得挺好,雖然至今還未取得秀才老爺的功名,但也差不離了,景安不說避著他的風頭,怎的還想兜頭迎上去呢?


    「景安啊,這離咱們比較近的州學不止合泰,咱要不換一個?」齊球球小心翼翼地試探,他是最不想見到景安受宋子辰羞辱的人,自然希望景安能三思。


    畢竟他們去合泰州的州學,那無異於是送上門去給宋子辰羞辱。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合泰州州學早已積攢下人脈的宋子辰看見他以為已經踩進泥地裏的景安,會怎麽聯合其他人欺辱景安。


    封景安哪裏會不知道齊球球在擔心什麽?但他仍是移開目光,邁步往屋裏走,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近一點的州學不止合泰,但隻有合泰有聞子珩。」


    聞子珩?


    齊球球扶額,是了,他怎麽把這茬忘了?


    合泰州不是隻有宋子辰,還有告老還鄉後閑不住想教書育人的內閣大學士聞子珩。


    「合泰州,是有什麽問題?」舒燕確認封景安走遠了聽不見後,盯著齊球球就開門見山的問,她總覺得兩人方才的對話有點古怪。


    齊球球眼珠子一轉,她這麽問,顯然景安沒跟她說過,他索性裝傻:「沒什麽問題啊,我隻是覺得我們可以去比合泰州更好的地方上州學,僅此而已。」


    說完就趕緊溜,絕不給舒燕追問的機會。


    舒燕眼睜睜看著齊球球跑了,氣得忍不住原地跺腳,「我信你才有鬼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跑什麽?方才兩人的交談為何那麽古怪?這裏頭一定有事!


    「沒關係,你不說,我還有封景安,他總不會瞞我。」舒燕信誓旦旦地抬腳去找封景安,結果剛到了封景安麵前,對上封景安的眼神,她整個人莫名地就慫了。


    封景安挑眉率先發問:「怎麽了?球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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