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球球想起這小乞丐是借著誰的名義在訛詐別人,登時壞笑了起來,「你不想知道啊,我就偏要讓你知道!這給你銀子的人啊,就是你掛在嘴邊的聞老先生。」


    「不可能!」小乞丐想也不想地大聲反駁,心中一慌,銀子怎麽可能會是聞子珩給的?


    以聞子珩的為人,他借著他的名頭在外訛詐他人,還訛到他的頭上,他怎麽可能會放過他,什麽都不做?


    所以,一定是這個死胖子胡說的!一定是!


    「你都有膽子借著聞老先生的名頭四處訛詐他人,怎麽沒膽子承認自己不小心訛詐到正主兒頭上了呢?」舒燕目光奇怪地上下掃了小乞丐一眼。


    「莫非你以為,聞老先生過於忙碌,根本不可能聽聞你借著他名頭的所作所為?」


    小乞丐臉色一僵,還別說,他還真就是這樣認為的,不然為什麽他都借著聞子珩的名頭訛了別人這麽久了,聞子珩都沒有出麵製止?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你們別想糊弄恐嚇我,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嘖,也罷,你非要裝傻,我們也沒法子,畢竟一個裝睡的人,別人是怎麽都叫不醒的。」舒燕打住這個話題,反正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的。


    「你叫什麽名字?家在何處?為何會淪為乞丐,你的家人們都不管你的嗎?」這些是她所好奇的所有問題,聞子珩沒告訴他們,她隻能直接問這個孩子了。


    小乞丐似是被勾起了什麽不美好的記憶,他色厲內荏地瞪了舒燕一眼,「關你什麽事兒!」


    「說這麽多,你們不就是想要回銀子嗎,我還給你們就是!」說罷,他從懷裏掏出藏得好好的銀子,往舒燕的腳下扔了過去,隨後轉身朝離自己最近的牆跑了過去。


    一看就是大門走不通,索性直接翻牆的架勢。


    小院的圍牆不算很高,但對小乞丐的身量而言,絕對算是高的,所以當著舒燕等人的麵就往牆上爬,是很冒險的一件事情。


    但凡他們有人過來阻止,他就沒可能翻出去。


    可他更不想就此受製於人,與其被他們困在這裏問東問西,還不如冒險,成了他就脫身了!


    他使出渾身解數,跳起來企圖扒拉住牆,然後翻出去。


    「球球,把他弄下來,綁了。」舒燕一手扶額,一手擺了擺。


    齊球球立即大步走過去,伸手輕而易舉地將一心往牆上扒拉的小乞丐給拉了下來,不顧小乞丐地叫嚷,轉身想要找根繩子,把小乞丐給綁起來。


    這時,舒盛噠噠噠迎著齊球球跑了過去,將他趁著他們說話時,找出來的繩子遞給齊球球,「喏,給你,剛才在馬車上的事情,你不能再生氣了。」


    「……你這道歉還挺別致?」齊球球接過繩子,麻利地將小乞丐給綁了之後,才挑著眉看向舒盛,他這歉道的,就跟威脅似的。


    舒盛撇了撇嘴,扭頭就走,「誰跟你道歉了?我嘲笑你也幫了你,這叫兩兩相抵。」


    「這哪是可以相抵的了?」齊球球哭笑不得,舒盛給他拿根繩子,就算是抵了他剛才心靈所受的傷了?


    舒盛頭也不回,「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夠了!那誰,趕緊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小乞丐忍無可忍,猙獰著小臉咆哮。


    他差一點就可以翻上去了!都是這個死胖子的錯,他都這麽胖了,為什麽速度還是這麽快?


    齊球球沒好氣地白了小乞丐一眼,「剛給你綁上,你就要求我給你解開,傻子才給你解開呢!」


    「你!」小乞丐用力掙紮了一下,結果發現自己身上的繩子綁得非常緊,他的掙紮隻會讓自己受罪,而不能讓繩子鬆開,登時心中更氣了。


    齊球球極為欠揍地抬手在小乞丐髒兮兮的臉上輕拍了拍,「你啊,不把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們,這繩子是永遠都不會給你解開的。」


    小乞丐氣得臉色忍不住綠了,目光不善地瞪著幾人,「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訛了你們點銀子罷了,你們何必要執著知道我是誰?」


    「你們知道了又能做什麽?什麽都不能做,卻要我說那些我不願意去回想起來的事情,你們不覺得你們太過分了嗎?」


    「還未說,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什麽都不能做?」封景安看小乞丐的目光深了幾分,瞧他的模樣,該是跟小盛差不多大。


    小盛才剛啟蒙,而這個孩子,就已經能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萍水相逢一詞都會用了,可見他在成為乞丐之前,所處的環境應該不俗。


    小乞丐一噎,話是這麽說不錯,但誰能保證他說了,這幾人就一定能幫他做什麽?


    「反正我的事兒與你們無關,不管你們怎麽問,我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成,那你就先這樣待著吧,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這總可以告訴我們吧?不然我們可就一直小乞丐小乞丐的喊你了。」舒燕也不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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