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內別的東西沒有,食材倒是還比較豐富,隊中的幾個人拚拚湊湊總算是搞出來點能吃的東西。


    開餐了,一眾人圍坐在大廳的長桌前邊吃邊看安塔列昨天找到的錄像帶。


    “我把錄像帶調好了。”


    “墨菲斯你怎麽還沒回來,我好無聊……”


    祁慕白對這個會動且不需要靈力的圖像十分感興趣,他把玩著手裏的遙控器,難得十分有雅興的將錄像帶從頭看到尾。


    祁慕白:“這是留影術?”


    渡川:“啥玩意?”


    祁慕白舉著手中的遙控器出聲,“就是借助物品將某個時間的景象留存下來的術法?”


    渡川沉默了片刻,“哥……你是修仙小說看多了?”


    祁慕白:“小說是什麽?”


    渡川換了個詞,“話本?”


    祁慕白自我反思了一下,“是看過不少。”


    這都怪他那個小徒弟,每次從山下回來,就老往他的風啟樓中塞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失蹤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徒弟能不能活。


    祁慕白歎了一口氣。


    “哥你不會……”渡川將祁慕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摩挲著下巴分析了一通,“是穿越過來的吧。”


    祁慕白:“穿越又是什麽?”


    得,這代溝有點大。


    渡川將麵前的麵包放在祁慕白眼前,“您還是吃飯吧。”


    祁慕白:“……”


    這臭小子。


    錄像帶一遍播完,祁慕白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撐著下顎看向渡川,“除了信,你還看出來別的什麽了嗎?”


    別說看了,渡川全程低著頭扒飯,一次都沒抬頭去看,“哥,您就饒了我吧。”


    祁慕白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來,再給他放一遍。”


    渡川:“………………”


    結果錄像帶就被反反複複放了不下二十遍,眾人已經看麻了。


    渡川這個膽子小的總算是敢看了,隻不過在聽到女人口中古怪調子的時候,還是會手抖到連盤子裏的蛋都沒夾起來。


    麵前的盤子被人推到跟前,渡川抬眼去看就發現是那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


    雲樺:“我之前也不敢看的,別害怕。”


    嗚嗚嗚,這才是親人!


    渡川強裝鎮定,“沒事,祁哥也是為了鍛煉我膽子……”


    雲樺:“昨晚你沒有出來吧。”


    渡川將蛋夾到了碗裏,“我沒有啊,不過祁哥……”


    一句話沒說完,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渡川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是祁慕白。


    渡川:“哥?”


    祁慕白抬了抬手,“換個位置。”


    渡川:“啊?我正在聊天呢??”


    祁慕白伸手將人揪了起來,“眼神不好。”


    渡川想起來了,祁慕白的眼睛好像見不了強光,這大白天的……


    他趕忙道:“博文哥那離得近,我讓他……”


    祁慕白涼涼的看了人一眼,渡川閉了嘴,默默的端著自己的盤子滾了。


    祁慕白抽回視線,拉開椅子坐了。


    他沒管小姑娘望過來那一股子幽怨的眼神,而是衝著前麵幾個人抬了抬手,“把錄像帶往前倒到唱歌之前……”


    “前麵這是哪還有線索嗎?”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也總覺得好像漏了點什麽。”


    “你看漏了個啥,就這麽個人,別的啥也都沒有啊。”


    路博文甚至找了個本子和筆將線索記了下來盤。


    “操。”安塔列推開椅子站起身,“這玩意再看要看吐了啊,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信。都走吧,找信去。”


    眾人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逡巡了一番,最後還是聽話的拿出遙控器給祁慕白往前倒錄像帶。


    “行,都沒人動是吧。”安塔列踢了一腳椅子,“你們不找我去找。”


    他就不信了他還找不出個答案。


    渡川看著人離開,“哥這……”


    祁慕白:“不用管他。”


    昨晚若不是因為王冠的事情留他一命,人早就死了。


    現如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回頭若真出了事,就別怪當初他沒有救他。


    祁慕白靠在椅子上就發現身旁坐著的小姑娘還在看著他。


    雲樺:“這個位置有光。”


    祁慕白用手攏著,撥了撥麵前的光,“就這麽不想跟我坐在一起?”


    雲樺:“怎麽會……大哥哥實力這麽強,哪個不想跟你坐一起。”


    祁慕白彎了彎唇,“是嗎?”


    祁慕白看著雲樺僵笑了一聲轉過身去,他懶散的撐著下顎盯著雲樺看了一會,“聽渡川說雲樺姑娘之前幫了他不少忙。”


    “舉手之勞而已。”小姑娘說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前麵錄像帶已經調好,祁慕白看著上麵的女人冷不丁的問出聲,“這錄像帶裏麵的東西,雲樺姑娘都看出了什麽?”


    雲樺本不想回答,但不知道是不是祁慕白落在背後的眼神太過強烈,她被盯的有些難受,不得已開口道:“安哥哥不是說那信上會有名字嗎?”


    祁慕白挑眉,“你覺得會有嗎?”


    雲樺:“應該會有吧……我……我也不知道。”


    祁慕白:“就沒看出點別的?”


    雲樺有些害怕的低下頭去,“我……我還是有點害怕,就沒敢仔細看……”


    坐在一旁的渡川有點看不下去了,“哥,你嚇著雲樺了,我看咱們還是把位置換過來吧。”


    祁慕白挑眉,“我就是隨口一問,別緊張。”


    雲樺點了點頭。


    祁慕白掃了對方一眼,在站起身時用著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笑道:“雲樺姑娘的裙子不錯。”


    坐在椅子上的雲樺渾身一僵。


    祁慕白就當是沒有看見,他走回到王座,讓人將畫麵暫停,畫麵剛好切在女人吟唱調子之前。


    見眾人不說話,祁慕白起了個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會錄這個東西?她錄給誰看的?”


    渡川:“給公爵看的吧。”


    “我不覺得是給公爵看的。”路博文拿出本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視頻裏可以看出公爵夫人一直再給公爵寫信,如果已錄了影像,為什麽還要寫信?”


    “難道是給自己看的?”


    “對現在不是很流行記錄生活。”


    祁慕白:“錄像帶應該不止這一個,一會找找看吧。”


    路博文翻了翻本子再次出聲,“我感覺還有一個疑點。”


    祁慕白:“是什麽?”


    以雪花為中間點,路博文將視頻來回放了兩遍,“我覺得視頻是合成的。”


    祁慕白沒聽懂,渡川在一旁解釋出聲,“就是兩個東西拚接的。”


    路博文點了點頭,“不錯。”他抬手指著雪花前後的畫麵,再次道:“前麵的日期一直都是連著的都在1946年隻有這個……”


    眾人離近了點就看見一旁畫麵裏一旁牆壁上掛著的日曆上標著。


    渡川猛的站起身,“這是1953年!”


    1953?


    祁慕白口中咀嚼著這個詞,突然想到之前渡川塞給他的報紙上麵好像寫的就是個數字。


    “那就查查吧。”祁慕白提醒出聲,“還有女人口中的調子最好也找找是什麽,她昨晚哼的也是這個。”


    現在已經是進入直播間的第二天,根據係統所說,直播間會在三日之後關閉,也就是說他們剩餘的時間不多了,再加上那個紅衣女人可能隨時都會回來,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線索,查出公爵夫人的名字到底是什麽。


    趁著管家不在,眾人分了工就開始分散在古堡內搜查線索。


    祁慕白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他又感受了一番整個古堡的靈力波動,就聽見渡川在一旁問出聲,“哥?你剛剛看見雲樺去哪了嗎?”


    祁慕白睜開眼,朝著四周一望,“你跟博文去找線索吧,把她交給我。”


    渡川本想也去找,但掂量了一下自己那三腳貓功夫放棄了,“哥那你注意安全。”


    祁慕白嗯了一聲。


    等人在古堡內都分散開來,祁慕白方才將視線落在了二樓。


    根據安塔列所說,昨晚在刀疤臉被拖出去之後他就在二樓逃命,隨後他在樓梯拐角處發現了一個上了鎖的樓梯間,而自樓梯向上應該就是這座古堡的閣樓。


    祁慕白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將腳步停在了二樓的圍欄處,從這個位置向下看,大廳內黑與紅色交織,人群紛紛擾擾,顯得詭譎而又華麗,而剛剛還坐在長桌前的紅衣小姑娘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了蹤跡。


    祁慕白的手指在圍欄上輕輕敲了幾下,腦海中就想起在廢墟中的一幕。


    那是一座荒廢,被人遺棄在那的古堡,祁慕白踩在那無人問津的屍骨之上徒手掰斷了麵前鬼怪的脖子。


    就這麽稍稍活動了一會筋骨,身上的傷口就撕裂一般的疼,喉間的腥甜讓祁慕白扶著一旁的椅子吐了一口血。


    長發從胸前滑落,祁慕白喘了一口氣,突然感受到寂靜的古堡內似是有一雙眼睛在窺視。


    他喘息著抬起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躲在暗處的光線裏正衝著她笑。


    祁慕白擦掉了嘴角的血直起腰身,“你是誰?”


    還未等到對方回答,不遠處的人就在眼前消失不見。


    “她是這個世界的意識。”


    “嘻嘻,這裏就是她的界。”


    “快去殺了她,隻要她死了,我們就自由了。”


    祁慕白:“她叫什麽名字?”


    “她的名字叫……”


    祁慕白將思緒抽了出來,他回想著之前渡川給他講解的東西,第一次點開了係統的任務界麵。


    隨後,他在任務欄裏輸入了一個名字。


    【主播祁慕白附加任務驗證中……】


    【附加任務驗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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