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自問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人,但是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還是僵硬了一下。


    她心想,這小郎君看著瘦弱,沒想到啊,竟是行同虎狼,竟然要兩女共同伺候。


    嘖嘖,真是看走了眼。


    白素素見她猶豫了,伸手又掏了一塊銀子出來,花娘見到銀子,眉眼都彎成了一條線,當即說道,「柳兒,清婉,今晚好生服侍小郎君。」


    這番做派,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一時間,眾人看向這白衣小郎君的目光都透著股意味深長。


    白素素頂著身後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大搖大擺的一手牽著一個進了房間。


    而與此同時,二樓一間房間內,男人手上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屋內同一時間響起了低低的笑聲,「這小郎君,我怎麽瞧著那麽眼熟?」


    「像白……」徐子安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便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


    章平看了他一眼,「子安,你可別亂說話。」


    徐子安抬頭看了眼陸之遠的臉色,頓時會意,將還未說完的話咽回到了肚子裏去了。


    「之遠,這案子我們還查不查了?」章平把玩著手上的茶杯,低垂下的眸子看不透明顯的神色。


    「都追查到了這裏,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陸之遠神色沉沉的說道。


    章平看著茶杯中淡淡褐色的茶水,眼前浮現出眉清目秀的一張臉出來。


    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白素素坐在椅子上,對麵坐著清婉和柳兒,三個人這會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當然她們都有一種擔憂,就是這個瘦弱的小郎君會不會其實有什麽不良的癖好。


    若說青樓女子見男人,真不是個稀罕事,柳兒自問在醉花樓待了這麽久,遊刃有餘是算得上的,可這會卻覺得異常的尷尬。


    她有些後悔了,自己剛才不要開口亂說話就好了,可都這會了,後悔也晚了。


    兩女一男,這樣的局麵,著實是極少遇到的。


    「白公子喝茶。」沉默是清婉打破的,她伸手拎著茶壺到了杯茶給她。


    白素素接過茶杯,道了聲謝謝,「清婉是哪裏人氏?」


    這樣的開場白,讓清婉不由得愣了下,眼中莫名的閃過些憂傷,她低聲道,「我,奴家本是徐州人士,不料家道中落才淪落至此。」


    「徐州啊……」白素素點點頭,眼中不由得失望了許多。


    青娘老家是在孟陽,和徐州隔了很遠的距離。


    「那家中可還有什麽人?」她又問道。


    清婉搖搖頭,「父母早逝,不曾有什麽親人了。」


    這話說完又陷入了一種謎一般的沉默中。


    白素素本來想問些其他的,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外麵歌舞嬉鬧聲不斷傳進屋裏,女子的嬌笑聲隔著薄薄的一麵牆清晰地讓三個人都有些麵紅耳赤。


    「你們可會唱曲兒?」


    兩人聞言,好像都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柳兒掩唇笑道,「白公子稍等,奴家去取琴來。」


    白素素自然是點頭應允。


    等柳兒出門之後,白素素看了眼桌上的茶杯,似乎是不經意的道,「清婉姑娘可還記得魏橋?」


    她話音落下,對麵捧著茶杯正要喝的女子手上明顯一顫,茶杯掉到地上,碰到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素素心中一鬆,看這個反應就知道是猜對了。


    「你,你是什麽人?」除了預想中的驚愕之外,對麵的女子臉上更多的是一種恐懼。


    「魏橋是我的朋友。」白素素說道。


    她記得青娘年少時候有個青梅竹馬,隻是後來因為種種變故分開。


    青娘經常對著支紅豆簪子出神,據說那就是魏橋送給她的。


    說起此事,白素素隻能唏噓一下。


    她心裏其實並不覺得那個魏橋是個值得依托的男人,因為他嘴上說著對青娘此誌不渝的山盟海誓,卻轉頭另娶他人。但此刻也沒有其他人能讓青娘對她信任了。


    聞言清婉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白素素想了想又道,「魏橋讓我給你帶句話,紅豆簪子寄相思,他一直沒有忘記你。」


    清婉瞬間紅了眼,嘴唇顫抖著,好久才啞著嗓子道,「他,還好嗎?」


    白素素想起那個隻見過一麵的魏橋,那會他做生意失敗,正四處借錢無門,便誆騙青娘找她來了,思及此,心下又是歎了口氣。


    「他很好。」白素素回答,「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清婉眼眶蓄著淚,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


    「真的。」白素素點頭,很認真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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