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遠很少給她夾菜,就算有那也是意思意思一下,可今天一反常態,簡直是逼著她使勁吃。


    「二爺,我吃飽了。」白素素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看得人心軟。


    陸之遠心裏哼了一聲,「你不是剛才還說希望天天吃這麽好嗎,這麽喜歡吃那就多吃點。」


    白素素聽得出來他話裏話外的語氣明顯是生氣了,可腦子裏回想了一番也沒弄明白到底哪裏惹得他不高興了。


    小手指輕輕在桌子底下撓了撓他的掌心,男人默不作聲的看了她一眼,迅速將手抽走了。


    白素素,「……」


    月上中空,冷白的月光落下來照在屋子裏交纏著的兩個人身上。


    女人仰著臉躺在床上,額頭上是一排細密的汗珠,長長的頭發隨意散在腦後,胸前起伏不定,喘著粗氣。


    她算是看出來了,陸之遠這是可著勁的折騰她,來來回回好幾次,她都求饒了也不停下來。


    最後在她哽咽著的哭音當中,男人渾身一顫終於結束了這一言難盡又痛並快樂著的一個夜晚。


    白素素早晨起來就覺得渾身酸軟沒力氣,偏偏今天是十五,又是要到正院去坐冷板凳的日子。


    不想起來也得起來,春蘭昨晚守夜不知道怎麽風寒了,白素素就沒讓她跟著,領了青娘去正院。


    屋內羅氏一抬頭就看到朝她走過來的女子,嬌嬌弱弱的樣子,臉上擦了薄薄的一層粉,唇色嬌嫩,不算多出彩的容貌在她身上又異常的恰到好處。


    羅氏隨意掃了一眼,已經想了很多,目光隨意一瞥,突然注意到了跟在白素素身後的青娘,目光一點點深了。


    行了禮,羅氏便擺手讓她坐下了。


    白素素來請安也有一段時間,大約摸出了羅氏的脾氣,不管她說什麽自己都聽著,然後老實聽話就行。


    「白姨娘,你身後這個丫鬟看起來眼生的很,叫什麽名字?」羅氏慢悠悠喝了口茶,似乎是隨口問了一句。


    白素素回道,「她叫青娘,婢妾前陣子跟您提過,因為父母去世走投無路碰巧被婢妾遇到,所以帶了回來。」


    青娘來府裏的時候,羅氏不在,等回來後她來請安基本都是帶著春蘭,所以羅氏沒見過她。


    青娘在青樓待過,這總歸不太好說,所以她隻對外麵說青娘因為爹娘病逝走投無路碰巧被她遇到而已。


    這些事當時陸之遠已經點頭了,所以後來白素素提起的時候,羅氏也沒說什麽。對於多一個丫鬟,少一個丫鬟這種事,羅氏顯然也沒太在意,她也懶得去管這麽件小事。但如今卻不得不多想了,這丫鬟容貌太過豔麗,豔麗到不像是個丫鬟了。


    後宅婦人爭寵的手段有很多,羅氏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有些容貌一般的女人為了穩固地位,將貌美的丫頭放在自己的院子裏,為的就是借此留住男人的心。


    可她轉念一想,白姨娘的出身見識淺薄,想要這麽做承擔的風險很大,一不小心,還會被人取而代之。


    她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塗嬤嬤,兩人視線一對,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羅氏原本就覺得奇怪,相貌隻算清秀又無甚麽可取之處的白姨娘怎麽會讓陸之遠如此的上心,甚至一連數日都往她院子裏去。原本還以為這可能是對了心思,可這會再一想頓時覺得通透了,哪裏是去看白姨娘的,這明明就是借著白姨娘的名頭,實則衝著另外一個人去的。


    這麽一會的功夫,羅氏心裏便像是打碎了五味瓶,說不上什麽感覺,又是惱怒又是覺得悲傷。


    最怕突如其來的沉默,尤其突然地讓你摸不著頭腦。


    白素素也不知道羅氏這是怎麽了,坐在那裏也不說話了,眉目深深不知道想些什麽。


    「夫人?」她等了好久,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隻好小聲的開了口。


    羅氏回過神看了她一眼,眼前女子一臉的小心翼翼,她頓了頓開口道,「白氏,二爺平日裏去你那裏都做些什麽?」


    白素素想了想她平時和陸之遠兩個人在一起大多是吃飯睡覺這點事,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總不能跟夫人說,誒呀,我和二爺平時就在一起睡覺,打發時間。這樣恐怕羅氏再大度這臉色也好不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終於想出了一個高雅一點的愛好,「二爺喜歡下棋,一般婢妾陪著下棋。」


    她美滋滋的說完,身後站著的青娘看了她一眼,心想著,白姨娘您怎麽還好意思提下棋這個事情。


    陸之遠喜歡下圍棋,白素素上輩子跟在她身邊時間很長,被他拉著也學了幾年,算是入了門,但是卻一點也不精通。


    前段時間陸之遠自己在屋子裏玩的時候,白素素想著要多培養兩人之間共同的愛好,就說自己也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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