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就是羅氏可能是誤會了,以為青娘是陸之遠養在荷風院的女人。


    陸之遠早在白素素跟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大約也猜到了一些端倪,聽完青娘的話,隻是更肯定了一些。


    「那你找我是想做什麽?」陸之遠神色在燭火下帶著些看不透的味道。


    青娘看了一眼,又垂下頭,「奴婢想著這些事若是被夫人誤會了,恐怕會影響您和夫人之間的感情,所以才……」


    陸之遠沒說話,目光在青娘臉上掃了一圈,燈火下女子身段婀娜,臉上沒擦脂粉,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容顏,反倒是清新中帶著明媚的豔色。


    這樣的女人不管放到哪裏都是個尤物,尤其是讓男人動心的尤物。


    羅氏會想歪也不是沒有道理,一般人家誰會放個美豔的過分的女人在自己屋子裏,當然除了白姨娘那種缺根筋的。他剛想開口說自己會跟羅氏解釋清楚,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隔壁屋子裏麵,傳來女人歡快的笑聲,陸之遠目光深了深,不出意外他年後就能接到調令回京述職了,京城的陸氏可不是安陽縣這樣風平浪靜,依照白姨娘的性子,真是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他低頭看著青娘,「我與你做個交易,你幫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保你往後衣食無憂。」


    青娘琢磨了一會他的話便點頭,「您請說。」


    她做丫鬟也不過是圖個衣食無憂,既然陸之遠許諾了,她自然沒什麽不同意的。


    「白姨娘生性純善簡單,我隻希望她能繼續這樣……」


    夜空的月亮又大又圓,銀白的月光灑在院子裏,青娘從書房退出來,伸手關上了門。


    她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低頭輕輕吐了口氣,白姨娘是真的入了陸大人的心裏去了。


    陸之遠回到屋子裏便看到懶洋洋趴在床上的女子正看著他笑,剛洗了頭,長發還帶著些未幹透的水漬。


    「這時候最容易著涼,你連頭發都不知道絞幹嗎?」他說著話坐在床上,將她的腦袋放到他腿上枕著,伸手扯過一條巾帕,給她慢慢的將發尖的水滴擦幹。


    白素素歪著頭,眼睛看著男人一張英俊的臉,越看越覺得喜歡的不得了。


    她伸手撓了撓他的腿,男人明顯手上動作一頓,出聲嗬斥了一句,「白姨娘,你手老實點。」


    白素素嗬嗬笑了兩聲,指尖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順著他的胸膛一點點滑動,而她每動一下,男人的呼吸便低沉一分,眼中神色暗的幾乎融入夜色當中,直等到手指落在男人的小腹上,再往下手腕卻直接被人握住。


    「白素素,你真是屢教不改。」他怒斥了一句,將手上握著的巾帕扔到了一邊,雙手掐著她的腰輕輕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隻手扣著她的腦袋低頭便將唇覆了上去,白素素很快被親的眼神迷離,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身子軟綿綿的靠在男人身上,在他耳邊吐著熱氣,「二爺,我熱。」


    這話說完,明顯是刺激了男人的某根神經,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將她整個吸進去一樣,繼而一翻身將她壓下。


    夜還很漫長,外麵月光也似乎被屋內的旖旎春色羞紅了臉悄悄躲到了雲彩後麵。


    白素素第二天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眼睛的時候腰還有些隱隱泛酸。


    陸之遠在她醒來之前就走了,春蘭服侍著她梳洗,卻沒看到青娘。


    白素素一向散漫,也不常拘束底下人,所以也沒太在意,等她用完飯,便看到羅氏院子裏的青花來了。


    青花過來是傳達一下羅氏的意思,讓她去一趟。


    白素素雖然奇怪但也沒敢耽擱,換了件衣裳便趕到了正院,一進門看到屋內的人不由得愣了下。


    青娘此刻正跪在羅氏屋裏,白素素下意識的以為是青娘惹了羅氏不高興,忙給羅氏請安,又問道,「夫人,不知道青娘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


    羅氏端坐在榻上,慢悠悠的喝著茶,聞言看了她一眼,聲音平靜的道,「二爺年紀也不小了,至今都沒有子嗣,我瞧著青娘容貌正好,咱們府中人少,如今我便做主給青娘開個臉。暫且做個通房丫頭,留在荷風院。」


    白素素一時間難以弄明白這話的意思,愣愣的問了句,「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羅氏皺了下眉,心道白姨娘這豈不是明知故問,哼了一聲,「如今二爺正在風評考核,納妾之事還要等一等,暫時就先做個通房丫頭,等年後找個時間再補個正式的禮。」


    今晨一大早,陸之遠便到了她的院子,說的很明白,他要納青娘為妾。羅氏雖然驚訝,但也沒拒絕,等他前腳剛走,後腳青娘便跪在了她麵前,說是來請罪的。


    羅氏氣笑了,這明明是商量好了來給她添堵的,還說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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