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直接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坐好,伸手擼起她的褲腿,膝蓋上麵已然紅了一片。


    讓人取了藥酒回來,拿著倒在了掌心,而後按揉著紅腫部位。


    嘶!


    白素素吸了口氣,疼的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陸之遠抬頭嗤笑了一聲,「忍著點,要不明天就要青紫了。這就是老天給你亂發脾氣的懲罰。」


    「輕點,輕點,疼死了。」白素素齜牙咧嘴的叫著。


    「還知道疼,知道疼你不知道小心點,桌子椅子招你惹你了,你看它們翻倒了也沒喊疼。」陸之遠不為所動,一下一下的繼續揉著。


    白素素額頭上都冒了汗,在最初的疼痛感過去之後,後麵習慣了倒也不是那麽疼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帶著沒消散的哭音,「您就是心疼桌椅板凳那些死物,也不知道心疼我。」


    「我還不心疼你,我都快疼的把心給你玩了。」陸之遠哼了一聲,又揉了一會,這才收了手,拿著帕子將手上殘留的藥酒擦幹淨,「整天毛毛愣愣的,我都不知道你怎麽長這麽大的。」


    「我以前在家裏是很樸實能幹的,我爹娘都說我很能幫忙。」白素素對他這這明顯的嘲笑表示很不滿,她從小到大見到的人沒有不誇獎的,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姑娘。


    陸之遠被她這言之鑿鑿又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順著話道,「我的素素最樸實能幹了。」


    白素素聽著‘我的素素’這四個字,無端覺得異常的順耳怎麽回事,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就心情好了。


    「喔,那是肯定的。」兩頰有忍不住紅了紅,好像還有點羞澀。


    陸之遠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真是想將她推到好好欺負一番,不過這也隻是想想,他現在身體剛康複,之前發出來的疹子剛結了痂,一旦用力過猛給弄破了,將來結一身疤可真難看了。


    不過雖然不能做什麽,想著到底心癢難耐,便伸手勾著女人的下巴,將她頭抬起來,低頭吻了上去。


    白素素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時候,渾身已經癱軟如水一樣,軟軟的傾倒在了男人懷裏,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軟的嗓音帶著入股般的酥麻,「二爺……」


    陸之遠被叫的渾身一緊,差點理智控製不住身體,不過幸虧最後緊的要關頭他及時控製住了自己。


    兩人分開的時候呼吸都明顯不穩,一個呼吸低沉壓抑,一個媚眼朦朧,嬌喘微微。


    白素素的晚膳是春桃下廚做的肉絲麵,陸之遠表示自己心火旺盛,應該吃苦瓜緩解一下。


    晚上依舊是分房睡,因為陸之遠身上結痂了,所以不太方便。


    「二爺,我不怕你傳染給我。我們今晚一起睡吧。」白素素拉著陸之遠的袖子不想讓他走。


    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差一點就讓男人心軟,不過他最後還是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你身子弱,雖然現在無礙了,但還是身體重要,乖,聽話,這幾日自己睡。」


    「二爺,我真不害怕,你別走。」白素素抓著袖子就不肯鬆手。


    陸之遠眉頭又開始挑了,他心道,白姨娘你快鬆開我的袖子,就你晚上那個睡姿,我胳膊大腿上剛結的痂,你能全給我踢破皮了。


    「還是你身體要緊,我去書房睡幾宿就行。」他說完話趕緊拽了拽袖子,而後轉身匆匆離去。


    白素素站在門口癟了癟嘴,轉頭對春蘭道,「你說二爺剛才怎麽有點想逃跑。」


    春蘭摸了摸頭,她剛才沒注意啊,「姨娘肯定看錯了,二爺那麽厲害,怎麽會逃跑呢。」


    白素素點點頭,她覺得春蘭說的很有道理,這會天也不早了,打了個嗬欠,讓端了水進屋,梳洗之後便上床睡覺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陸之遠讓白素素到他院子裏用晚膳,她穿著新裙子,興高采烈的就去了。


    等進了門,隻見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有糖醋排骨,糖醋鯉魚,糖醋裏脊,糖醋丸子,湯配了個酸辣湯。


    「怎麽都是糖醋?」白素素疑惑道。


    「最近家裏多了個醋壇子,你沒聞到老大一股醋味嗎。」


    轉眼間,白素素待在臨安府已經一個月了,外麵的問題也沒什麽問題了,經過一個月的修整,外麵街道上也重新多了人,冷清了幾個月的地方一點點熱鬧了起來。


    這日白素素正在屋內無所事事,陸之遠便回來了,說是領她出門轉轉,真是正中下懷啊。


    她屁顛屁顛的換了衣裳,邁著小碎步,像是隻小蝴蝶一樣跟在陸之遠身後飛來飛去。


    出了府,兩人沒坐馬車,一路沿著主街道慢慢悠悠的散著步。


    暖風醉人,這會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風吹在身上倒不似前陣子那樣灼熱。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在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吃的午膳,趕上午間飯時,樓裏倒是很熱鬧,因著前段時間瘟疫肆虐,這整個臨安府都很蕭條,這幾日才剛剛有些好轉,老板樂的在櫃台後麵劈裏啪啦算著流水,不時的偷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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