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像是啟動法陣的鑰匙似的,無疑是有著控製這傀儡機關人的重大作用。


    “看來,玄機就在這個小橫栓上了!不然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真是難以對付這傀儡機關人啊!”


    葉飛心裏想道,沒辦法,不管是還是不是,自己隻好賭上一把了。


    就在葉飛對付著這個傀儡機關人的時候,丁家的議事大廳裏,丁戰天和幾位長老,還都在大廳之中。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張長老連連頓足,說道,“二弟子和三弟子丁一刀,都是咱們本門四十代弟子中最優秀的存在,也是三個月後橫山宗比武大會的主力人選,想不到居然死了,而且是死在四弟子白寒俊的手上!”


    其實,任何一位長老心裏想的,都是和張長老此時的想法一樣。


    隻不過,其他長老沒有把這心裏的話,給說出來而已。


    他們倒並不是怕醜事難聽,而是怕再傷一次丁戰天的心。


    丁戰天可是丁家的家主,又是這四十代弟子的授業恩師,自己的徒弟雖然很多,但是得自己真傳的弟子,也就是親傳弟子,總共也就這六位。


    六位中,一下就死了三位!


    而這三位,如果是死在戰場上也倒罷了,為本門立了巨大貢獻也說得過去,偏偏是死在自己門人的手上。


    在那會兒葉飛還在這裏的時候,丁戰天從葉飛這裏,確定了門下三位弟子的死亡情況後,貌似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那是他強忍著,沒有表現在葉飛麵前而已。


    等葉飛一離開這個議事大廳之後,丁戰天良久不語。


    這都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丁戰天也隻是在聽著幾位長老的話而已,自己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丁戰天作為傀儡丁家的一家之主,這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是要有的,一般的小風浪或波折,也確實不會讓丁戰天情緒引發變化。


    但是,眼下自己的親傳弟子自相殘殺一事,丁戰天實在是悲憤之急。


    丁戰天也知道,發生這件事之後,不但意味著自己這個丁家損失了三位四十代弟子中的好手,更是意味著,丁家的氣運可能要從此事上,漸漸消落下去了。


    這並不是誇張。


    因為,傀儡丁家的主要實力,就在三十九代弟子,也就是丁戰天這一代人的身上,而身為家主的丁戰天,也的確是整個傀儡丁家中,實力數一數二的。


    煉體期九重的實力,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九重,達到煉體十重境界,也是整個傀儡丁家中,最有可能踏上另一條道路,也就是玄修之路的人。


    武功的習練,到了煉體期十重的極致時,就不再是修煉武功,而是要修煉玄功,修煉玄氣,玄修士的神通遠不是武者所能比的。


    丁戰天身為丁家的家主,他自己的戰鬥實力,自然就意味著整個傀儡丁家,在四大勢力之中的地位。


    武者在武修道路上,要想突飛猛進,講究的是心無雜念,念頭通達,沒有七情六欲,更沒有喜怒哀樂等俗情纏身,在那種十分純淨的心靈狀態下,武意堅定,天賦過人,又擁有資源,這樣的人才會在武修道路上越走越遠。


    本來,丁戰天是武意堅定,也是天賦過人的,傀儡丁家的資源自然也是取之不盡的,但現在,因為丁家四十代弟子所出的這一係列的事情,讓丁戰天純淨的心,不再純淨了。


    弟子們的死傷,特別是教出了白寒俊這個狼子野心之徒,這將成為丁戰天的一個心結,念頭無法再通達了!


    “九重!我現在隻是煉體期九重!如果是煉體期十重的話,任何事情都影響不到我的內心和念想,這種由門下弟子所引發的情緒波濤,自然也可以抵禦在外了!”


    丁戰天心裏歎了口氣,自己恐怕也就是煉體期八重的境界了,很難再突破到煉體期九重。


    以丁戰天現在的實力和心境,自己將來能在武修道路上走多遠,自己心裏基本都有數了。


    如果強行突破到煉體期九重的話,不說要多浪費很多資源,對自己也是有壞處的,還不如讓家門中的其他人去試一試。


    “家主大人。”


    白長老這時也站起身來,感歎道,“丁家家門不幸,出了白寒俊這樣的孽徒,這孽徒被葉飛所殺,倒也是死有餘辜,就是可惜了二弟子和丁一刀,這倆人可是武修界難得的人才呐!”


    聽到白長老這話十分傷感,另一位王長老搖頭說道,“死者已矣,這也是他們命中避不開的劫數,讓死者安息吧!倒是家主大人,萬不可把這件事往心裏去,否則,我們丁家所承受的損失,恐怕不隻是這三位弟子而已呢!”


    這樣的糟糕之事,無疑會讓丁戰天的心裏十分痛憤,而如果傳到外人的耳朵裏,恐怕也會讓外人說三道四。


    丁家就很難做人了。


    人家會說丁家養徒為奸,結果自家的棟梁,都被白寒俊這蛀蟲給破壞了,丁家家門四十代的弟子,算是元氣大傷了。


    在三個月後,橫山宗的比武大會中,丁家算是別想出人頭地了。


    可是,要讓丁戰天不把這件事往心裏去,這又談何容易?


    據說,突破了煉體期十重,達到了玄修士的境界後,修士可以隨意關閉心神腦海,不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兒,然後可以禁止自己去做那些不該做的事兒。


    但是,現在的丁戰天,遠遠不能和玄修士相比。


    “對了家主大人,有一個十分緊要的問題,還要商量一下!”


    那位溫長老走了過來,說道,“葉飛手上持有二弟子的那件大殺器,這也是葉飛本人親口承認的,這件殺器是我們傀儡丁家的,難道我們就不再收回來了麽?”


    “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白長老也點了點頭,說道,“說起這件大殺器,那可是看護四大傀儡室的長老,花了很大的工夫才製作出來的,本來是作為獎勵門下弟子所用的獎品,因為二弟子在為本門作貢獻時損傷一臂,所以暫時將這件獎品交給二弟子所用。”


    “現在,二弟子已經殞落,這件殺器是傀儡丁家的心血之作,理應由我們收回,萬萬輪不到葉飛的手上啊!”


    依白長老的意思,顯然是應該盡快找葉飛,把那殺器要回來。


    “如果確定要討要的話,那也得講究個方法,不能操之過急,打草驚蛇!”


    那位溫長老說道,“要知道,現在咱們傀儡丁家的家主令牌,可還在葉飛這小子手上呢!現在如果問他要那件大殺器,他如果樂意交給我們,這自然是好事。如果不樂意交回,那我們再找他要回我們的家主令牌時,他豈不是完全可以不給?”


    “像葉飛這樣的武者,實力低微,他不但敢和丁家玩捉迷藏的遊戲,現在居然敢冒險一人來到丁家,這份膽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大不了一死了之,那我們的家主令牌,可就真的不好找了!而外人如果知道,我們現在的丁家家主,連家主令牌都沒有了,那豈不是引人笑柄?”


    一時之間,幾位長老也是就是否找葉飛要回那件大殺器一事,展開了十分激烈的討論。


    唯有丁戰天目視遠方,似若有所思,並沒有說話。


    “依我之見,丁一刀身上的那件大殺器,當時就算葉飛不取,自然也有過路的人取!雖然事實上,丁一刀死後並沒有人路過那裏,但總有這一種可能。”


    丁戰天說道,“既然殺器已經落到了葉飛手裏,我們不如索性賣個人情給他!強行為他索要,他也未必會給。再說,丁一刀和白寒俊的事情,也是由葉飛提供的,這件殺器,就當是回報他的吧!”


    丁戰天是傀儡丁家的家主,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自然也就算是把這件事定下來了,旁人是不可能再有異議的。


    而在傀儡丁家的另一座山頭上,葉飛正在和那傀儡機關人激烈地打鬥著。


    這傀儡機關人,要說他沒有智能吧,打起來確實像個毫無腦力的機械人,可葉飛想攻擊它的下盤,拔掉它腳下安的那個木橫栓,這傀儡人卻又十分機靈,阻止葉飛自己完成這個動作。


    “看來是有一些智能的!隻不過是專門針對防止別人攻擊它要害的智能!”


    葉飛一眼就看出了這裏麵的門道。


    不過,既然知道了其中的門道,葉飛想要破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給我破!”


    葉飛突然大喊一聲,趁著一個彎腰之際,將這傀儡機關人腳下的那小橫栓,及時拔掉了。


    一招得手!


    當這小橫栓被拔掉的一刻,這傀儡機關人就像立刻中了魔咒似的,竟神奇地停頓住了。甚至,連出手打向葉飛的那一拳,也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就像被凍結住了似的。


    葉飛沒有想到,拔掉這小橫栓後的傀儡機關人,原來是一點餘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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