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澹台昭若一聲輕喝之下,那三個人如喪考妣,瞬間跑的沒有了蹤影,澹台昭若這時眯著眼睛看著那滿頭白發的老頭。


    那老頭也是嚇了一跳,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名弟子到底是誰,什麽時候丹鼎派之中有了這麽一個強橫的存在?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要知道那老頭是丹鼎派為數不多的宿老之一,除了煉丹煉藥之外,本身的實力也是很強悍的。


    白發老頭簡直氣的要發瘋了,“來人!來人!誰把這豎子殺了我讓他做上堂長老!”


    自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前頭那三個人被打飛了出去,但在這種利益的驅使下,還是站出來了幾個身影,但看那些人周身的氣機也都不弱,白發老頭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澹台昭若連眉頭都不挑一下,這些雜魚在她的眼裏還不值一提,隻見那幾個人撲上來之後,澹台昭若隻是淡淡的一揮手,便是一道強橫五批的氣機,這股氣機霎時間將那衝上來的幾人猛的打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大殿的柱子之上,然而那幾人卻沒落到地上,白發老頭回頭一看,隻見那被打飛的幾人,身體之中都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劍氣插在四肢之上。


    這就等於是被封住了脈門,那些人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被釘在大殿的柱子上,嘴角還流出一汩一汩的血沫。


    簡直是震驚了,白發老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誰?”聲音劇烈的顫抖著,自己修道多年,恐怕若是認真交起手來,在這年輕人如此強橫的氣機之下也斷斷走不上十個來回。


    澹台昭若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樣子:“滾!”


    白發老頭顯然被這一回答給激怒了,然而那老頭卻硬生生的將那一股子怒氣強行壓了下來,心中想著召集更多的人手過來,到時候且看這廝有多大的能為。


    “哼!”白發老頭轉身便要往回走,然而澹台昭若卻改主意了:“既然你不想走,那便不要走了。”


    沒等到白發老頭回頭,手中便又是一道猛烈的氣勁打出,硬生生的刺穿了白發老頭的身子,直接將他紮在大殿的房梁之上,白發老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懼,這舉手投足之間如此強勁的實力就算是一方掌教也就是這樣了吧?


    眼前這人究竟是個什麽來頭,看他的衣著應當是本教的低輩弟子,怎麽會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白發老頭被那一道氣勁貫穿了腹部,大股的血順著那血洞流了出來,滴滴答答都打落在大殿青石鋪就的地麵之上,這年輕人是個怪物!周身的巨痛一波一波的傳來,白發老頭無力的低下了頭,然而他的手卻沒閑著,右手偷偷在袍袖之中劃著一道道的符咒,好在他雙手雙腳都不曾被控製住,畫了那一道道的符咒,也好通知門中諸人,丹鼎派已遭了大難!直到這時白發老頭才想明白,恐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本教中人!


    澹台昭若繼續閉目,大殿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仗劍而坐,隻見四處的梁柱上到處被釘著一個人,更恐怖的是房梁之上還掛著一個老頭。


    這麵無塵子也感受到了殿外那無比強橫的氣機,心裏也是一驚,看來是早有預謀啊,無塵子張口便有如洪鍾大呂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傳遍了丹鼎派的各處:“門中長老弟子速來無極殿!定要殺死狂徒!”


    隨著無塵子那一道吼聲的傳出,門中的弟子也瞬間亂作一團,低階的弟子早就不知道跑到何處避難去了,更有好事之人敲響了西北角的大鍾,一連一百零八下,每逢門派有大難,這大鍾便是一個訊號,一百零八下從開山立派之時就響過兩次,一次是開山立派大典之時,天下英雄豪傑齊聚,此是一次,第二次便是二十餘年前的那一次奪位之戰。


    丹鼎派年輕一輩的弟子如同過江之鯽一般齊齊的朝著無極殿的方向趕了過來,門中坐鎮長老也是齊齊現身。


    葉飛冷冷一笑:“你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招來這麽一堆臭魚爛蝦你便能活命麽!真是可笑!”


    無塵子狂笑了幾聲,隨即他就如同被徹底的抹殺了心智一般,眼中一片猩紅,周身的氣機再次強橫的爆發了出來,卷起一股股的罡風。


    “還說什麽!青陽子,昔日我贏了你,今日也是一樣!你給我去死吧!”


    說著隻見無塵子的身影如同猛獸一般,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瞬間奔到了葉飛的麵前,照著他的臉便是重重一拳,拳中帶著無比剛猛的拳勁,硬生生的將葉飛打飛了出去。


    打出這一拳之後無塵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那拳頭剛猛無比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打在葉飛的身上,硬生生將葉飛撕扯住,拳勁有如長了眼睛一般。


    葉飛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用了個卸力的法門,將那拳勁卸了出去,隨即向後飛身速退,站穩了身形。


    “你這拳頭真是沒勁,撓癢癢嗎?”葉飛齜牙一笑,滿臉都是挑釁的意味。


    無塵子咬牙切齒:“你可別太張狂了!”說完之後身上再次浮現了一絲絲的黑色紋路,隻見那紋路如同蛇一般,攀上了他的肩膀,環繞在他的周身,那黑色的符文就好似是惡靈一般,散發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無塵子提氣丹田之中的一小股氣,這股氣瞬間催動了那黑色的符文,就好像是蛇活了過來一般,霎時間無塵子的皮膚泛起一道道的白煙,符文燒灼著他的皮膚,黑色的符文顏色也愈發的深刻。


    看來無塵子的這一招還需要一些時間,葉飛無恥的先動了,手掌之中迸發出的冰花一經離手便形成了一道道的冰蓮,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手指在君子劍的劍身上一抹,霎時間變成一抹幽藍的的長劍,冰氣還在蔓延,直到葉飛的手和劍都形成了冰柱,左手手掌之中掐著一個法訣,腳下如有神助一般,速度有一種撕裂空間極致的快!


    “嘭!”這一招沒有任何花哨,手掌重重的打在無塵子的身上,那黑色符文的灼熱瞬間融化了葉飛手上的冰霧,無塵子抬腿便是一腳,葉飛的閃身,右臂格擋了一下,隨即一片的酥麻,這無塵子的腿就好似鋼筋鐵骨一般!看來應當是那符文起的效果!


    隨即便是一陣陣的打鬥聲傳來,不知道打了多久,好在靜室之外有澹台昭若坐鎮,葉飛也就放下心來,這才能心無旁騖的戰鬥。


    周身細細膩膩的汗珠已經順著葉飛的臉頰流了下來,對麵的無塵子也是一陣的疲勞感,這血天功畢竟是旁門左道,不是自己真心修來的功夫,有個時效的局限性,如今已經感覺到疲勞,這正是血天功即將失去效用的前兆,如果不在此之前解決掉他,恐怕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無塵子也是拚了,周身凝聚出一個虛幻的法相,隻見虛空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骨架,隨即隨著這股滔天血氣的蔓延,逐漸的清晰明朗起來,隻見他法相如同骷髏一般,碩大的掌骨上掛著一串念珠,念珠之上的珠子都是一個一個的骷髏頭,散發著絲絲詭異陰森的味道。


    隨著血氣的加重一股子血腥氣撲鼻而來,葉飛不敢掉以輕心,看來無塵子是打算一下子滅掉自己了,恐怕那奇怪的功法也快消耗殆盡了吧,隻要自己能夠躲下這一招,那這無塵子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無塵子將周身的氣機都融入在那法相之中,一陣陣的金光將這偌大的靜室瞬間照亮,映入葉飛眼前的是一個虛幻的大魔法相,隻見那大魔骷髏已經凝聚出的皮肉,此刻才看清楚他的模樣,一臉的悲天憫人之狀,手中的骷髏發出幽深的紫色,緊閉著的眼睛赫然張開,爆射出一道紫芒。


    葉飛仿佛被攝了心魂一般,那紫芒霎時間撲向葉飛的麵門,然而這時葉飛才猛然醒悟過來,腳下用力一蹬便是一個瞬身,然而那紫芒太快,瞬間劃破了葉飛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


    剛才那一招真是又驚又險,葉飛再也不敢看那法相的眼眸,繼而一道蘊含著恐怖力量的一擊打在了靜室之中的地上,瞬間卷起了風暴,靜室瞬間塌陷下來,紛落而下的碎石木頭四濺,葉飛慌忙瞬身閃過。


    隨著靜室的塌陷,整個大殿都劇烈的搖晃起來,葉飛飛身閃出了靜室,大殿之中澹台昭若如同老僧坐定一般,依舊端坐在地上。


    葉飛來不及說些什麽,隻是大吼了一聲:“到外麵去!”


    然而澹台昭若仿佛沒聽見一般,依然坐在那裏,葉飛著急的又喊了一遍,這時一個血色的大手赫然衝了出來,那一道巨大的法相已經恢複了本來的大小,整個無極大殿都被撐的開始塌陷,那一道血色的大手印奔著澹台昭若的後心而去,這一掌蘊含著巨大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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