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和皇家一向親近,陸之遠又是皇帝的侄子輩,年紀又與皇帝兒子們相近,真是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事情緊急的容不得商榷,皇帝一封聖旨下下來,陸之遠就變成了太子,連姓名都被逼著改了,皇帝親自賜名蕭譯,字之遠。


    當時陸之遠可謂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了,倒不是害怕的,而是震驚的,一國太子竟然如此兒戲就定了,真是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皇帝為了彰顯自己對於新太子的恩寵,當著滿朝文武宣布,待太子三年後歸來,皇帝便退位讓賢讓太子繼位,並且當眾寫下聖旨交給了新太子。


    皇帝想的很簡單,去了關外沒多久估計就沒命了,這聖旨就是個幌子,他自然也不用擔心什麽,皇位還是很穩固的。


    如此陸之遠便臨危受命或者也可以說是被趕鴨子上架,硬是被人當成太子送走了。


    太子被蠻夷們帶走了,國土也被割了,這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大渝國著實有些不容易,原本的泱泱大國被人逼著年年給蠻夷們上交貢品,一個不高興就要擔心被人再度逼的走投無路。


    國不像個國,君不像個君。


    皇子們為了這殘破不全的皇位依舊爾虞我詐,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能幹掉對手坐上皇位。


    皇帝年紀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終於有一天夜裏突然駕崩了。


    誰也沒想到這麽快,快到連個遺詔都來不及留下來,等皇帝一去,底下的皇子們都坐不住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正準備大幹一場,可他們還沒等動手,便有另一個消息傳來了。


    太子回來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是一楞,繼而都麵色複雜,這個太子當初為什麽立的誰都知道,就是個替死鬼的角色,可他是太子這事又千真萬確的造不了假。


    那麽就有一個現實要麵對了,由誰來繼承皇位,當初先皇帝可是當著滿朝官員的麵當眾寫的聖旨和做的承諾,這會誰也不能當不知道。


    陸之遠回來之後便將聖旨拿出來,而後也不管別人怎麽想的,就堂而皇之的繼位了。


    雖說有些微詞,但也隻是微了。


    陸之遠繼位之後倒是難得的勵精圖治,將原本正在走下坡路的大渝用了不到十年功夫再度強盛了起來,如今被蠻夷侵略的土地大部分已經收了回來,到了現在關於他身份的那點微詞已經再也聽不到了,畢竟不管是大臣還是百姓,給他們安穩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話說回來,陳靜姝進了皇宮便有種說不上來的威嚴感覺,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自己錯了一步就惹了麻煩。


    侯夫人也很珍惜這次進宮的機會,卯足了勁的打扮自己的女兒,就想著等到出頭的機會。


    那位貴妃娘娘身份尊崇,據說是當年跟著聖上在關外受過苦的,聖上一直念著這份情誼,多年來都對她寵愛有加。


    侯夫人想著關外氣候那麽不好,想來這位貴妃也是個皮糙肉厚的了,加上這貴妃陪伴聖上十多年了,算起來年紀也不小了。侯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女兒們年輕貌美,隻要皇帝一看到定會心動不已,隻要聖上看中了一個,那她未來的好日子就要多了。


    與此同時那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貴妃娘娘,這會正懶洋洋靠在軟枕上跟大宮女說話,她皮膚白皙,容顏不算頂美但絕對是看著讓人很舒心的那種,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淡淡兩個梨渦,更顯得嬌媚。


    陸之遠剛想抬步進門,不小心踩到了窗外的一塊碎石,引出一點響動來。很快屋內笑聲便停了下來。


    「外麵是什麽動靜剛才?」白芷問道。


    「應該是哪裏來的耗子,不用管它,等晚點我去弄點耗子藥給藥死。」小瓶兒說道。


    陸之遠一張臉清白交錯著,被氣的轉身走了,他覺得白姨娘變了,現在的白姨娘一點不拿他放在心尖上了。


    陸大人決定自己去黯然心傷一會。


    剛回到書房就聽到外麵來人說是案子有了新的進展,他便也顧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就去查案去了。


    他走的急,而且這一走就走了三天。


    案子總算有了些頭緒,陸大人心情比較不錯,一路上差點哼著歌回來的,結果一進門便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從進了大門開始,但凡遇到丫環家丁一個個都是麵帶笑意,見到他都是主動過來行禮問安,一點也沒有平時看了他大氣不敢喘一口的模樣。


    「叫管家來我書房!」他決定這事要先問問管家再說。


    冬日的天氣,微微起了些風,吹著書上的雪花飄飄揚揚,寬敞的書房內,窗戶沒有關嚴,透過窗戶可以隱約見到那外麵搖曳的樹枝。


    坐在書桌後的男子此刻麵色陰沉,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而他麵前的桌子上此時正放著一張薄薄的紙,上麵幾個大字格外醒目——丫鬟家丁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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