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聽說了陸政鶴的話,更是心中感動,越發對他比以前好,隻希望他將來會是陸政賢好助力。


    一切也都像崔氏想的那樣,陸政鶴這些年一直事事以陸家為主,到了年紀之後更是主動提出願意分出大府,獨立門戶,而且他為了不給陸政賢造成困擾更是主動提出要到西北軍營曆練自己。


    陸政賢對他這個哥哥也很是敬重,這些年陸政鶴一直在西北之地任職,職位雖然高但卻離京城很遠,幾年也難得回來一趟。


    這次突然回來也是收到消息,陸老太太過世了。


    陸政鶴年紀比陸老爺子還要大八歲,如今已經是古稀之年了,他雖然身子還算康健,但到底比不了年輕人,且西北到京城長途跋涉,他感染了風寒一直沒好,因此便讓嫡長孫陸永安代替他回京。


    陸永安因著常年在邊關人略顯黑了一些,他一路帶著幾個隨從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在快到京城前停了下來,一方麵是給馬匹喂些草料,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馬上要進京,他需要整理儀容。


    畢竟他是外官還是握著兵權的外官,朝廷一向忌憚這樣的人,此次進京雖說有正經的理由,可他還是不能被那些有心人抓到把柄。


    巧的是陸永安住的客棧和白芷住的是一家,還是隔壁。


    白芷是因病耽擱了行程,躺在床上渾身都沒力氣,一連幾天都是閉著眼睛,連說話都沒什麽力氣。


    陸家正在辦喪事,白芷又病倒了,陸大人最近忙的腳不沾地,便傳了消息來,讓她留在這鎮子上把病養好了再回去。


    這日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耳邊好像有什麽人再說話,聲音很清楚傳來擾得人睡不著覺了。


    她睜開眼睛剛想斥一句安靜些,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少爺,咱們這次進京老爺都安排好了,我們隻要按計劃行事,陸家很快便會大難臨頭,這些事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


    「希望如此,一切按照計劃做,爺爺的心願這次我一定會幫他達成。」


    隔壁的人應該不知道這屋子隔音效果那麽差,差到白芷能夠輕而易舉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她本意並不是偷聽,隻是碰巧聽到了。


    這番對話其實並沒有很長,而且也並沒有具體指明是那個陸家,但是白芷心中就是有種預感,他們說的就是陸之遠所在的陸家。


    白芷驚覺自己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她伸手捂著嘴巴將頭靠在了牆壁上,想要繼續聽一聽,可隔壁的說話聲卻已經停了下來,又過了會,隔壁響起關門聲,顯然是人出門去了。


    正巧小瓶兒端著藥碗進門,打斷了她的思緒,「姐姐你今日覺得怎麽樣?」


    白芷是路上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接連鬧了幾天肚子,躺著休息了幾天,加上好湯好飯伺候著,如今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她伸手接過小瓶兒遞來的藥碗,陸大人不在她也懶得矯情藥苦,仰頭便咕咚咕咚喝下去了,而後擦了擦嘴邊的藥汁又捏了一顆小瓶兒遞來的糖塊。


    嘴巴裏的苦味一點點消散不見之後,她開口道,「你可知道我隔壁住的是什麽人嗎?」


    小瓶兒平時進進出出的對周圍客棧住的人都比較門清,聞言她臉上有幾分羞澀地道,「是一個公子,二十多的樣子,很好看的。」


    白芷一邊笑她不知羞一邊又讓她幫著留意下隔壁之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話,她之後一整天都是心緒不寧的,總覺得最近要有事情發生,她更加留意起了隔壁的動靜,可是從那天之後隔壁再也沒有人說過話了。


    她有時候也會懷疑是不是隔壁那人走了,可小瓶兒卻很確定,那個人一直住在客棧,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剛剛入夜之後,屋內熄了燈。


    白芷躺在床上,用後背靠著牆壁,她是想用這種姿勢讓自己能夠第一時間聽到隔壁的說話,雖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得到。


    她等了很久,等到眼睛都困得掙不開的時候,隔壁終於有了些響動,很快便有說話聲響起來了。


    進京那天,天不好不壞,日頭躲在雲層後麵不露頭。


    四月的天氣,南邊早已經溫暖如春,可京城卻還是帶著涼意,白芷坐著輛馬車晃晃悠悠的便進了城門。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她伸手撩起簾子看了看前麵城牆上‘京城’二字,覺得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腦海中有什麽一閃而逝,她想抓住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她的心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小金草被她抱在懷裏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難得的沒有鬧,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


    白芷摸了摸她的腦袋,拿了塊甜糕喂她。


    她是妾自然不會走正門,馬車是在側門停下來的,下了馬車接她的人是個嬤嬤打扮的人,她見到白芷之後,神色閃過微微訝異,但很快又回複了端肅的模樣,看著很有些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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