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辦法,隻好趕緊回家,將事情跟茗香說了說,茗香一開始也覺得是衙門的人誤會了,便從家裏拿了銀子出來交給趙鐵,讓他第二日再去一趟縣衙,使使銀子盡快把蘇荷贖出來。


    畢竟衙門的事情就那麽回事,這樣的小案子,拿點銀子出去也就過去了,誰也不會過多追究的。


    趙鐵是個憨厚的人,他弟弟趙平臨走前交代他一定要照顧好蘇荷,他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不然等趙平回來一看蘇荷沒被照顧好,他哪裏有臉去再見弟弟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趙鐵起了個大早,坐上驢車便往城裏去了。


    茗香身子不便,留在家中等消息,可她越等越有些擔心,自己也坐不住了,幹脆也找了個驢車坐著緊跟著進城去了。


    等她到了衙門,再度被嚇到了,衙門外麵圍了一大圈的人,隱約有擊打什麽的聲音傳出來,悶悶作響。


    她越靠越近,周圍的人們都在被打的這個人。


    茗香有孕又不敢跟人擠著往前看,便遠遠的站在人群後麵,拉了個麵善的大嬸想問問情況,沒想到那大神是個極熱心的,一聽她打聽,便拉著她沒完沒了的說了起來。


    說是被打那個人跑到衙門裏大喊大叫,最後惹惱了縣太爺,被縣太爺直接下令責打三是板子以儆效尤。


    茗香點點頭,她還沒來得及問一聲那大嬸被打的人是誰,為了何事,就聽到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嚎叫的聲音。


    她微微一怔,麵上閃過一絲驚慌失措,她都沒來得及跟那大嬸道謝,便扶著腰急匆匆的往人群裏麵衝了。


    被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鐵。


    趙鐵的性子茗香再清楚不過,你讓他種地行,你讓他告官他能嚇得倆腿酸軟,根本就不會在衙門裏大喊大叫的。


    趙鐵被打的屁股後麵血肉模糊,嘴巴裏塞著快破布,疼得他汗如雨下。


    縣衙那邊打完了,便讓人將趙鐵丟在了街上不管了,茗香挺著個大肚子隻能咬牙扶著趙鐵一路往回走了。


    回到家中之後,茗香先是將府中珍藏的好*都拿出來,將今日的事情琢磨了一番。


    她是在大戶人家待過的丫鬟,加上曾經跟著莊嬤嬤學了不少本事,這件事她琢磨了會便有些頭緒,一拍大腿,叫了聲不好。


    「這件事我看肯定是有人想借此機會除掉蘇荷。」


    趙鐵還是一頭霧水的,他不明白茗香的意思,「除掉蘇荷做什麽,誰會這麽閑著沒事做。」


    「自然是有些人怕蘇荷捅出什麽秘密,想讓她永遠開不了口了。」茗香越說越是心驚,她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能解決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找人。


    可是找誰呢,這十裏八鄉的認識的人都是普通百姓,哪有能夠幫得上忙的。


    想來想去,這件事能幫得上忙的,隻有白姨娘了。


    白素素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覺得事情有蹊蹺,依照茗香的意思,蘇荷這是被人算計了,而算計她的人就是劉大牛。


    「那劉大牛肯定是跟那些衙差勾結在一起,想謀害了蘇荷的性命。」茗香恨恨地說道。


    「劉大牛既然已經休妻了,那蘇荷和她就沒關係了,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再讓人抓了她?」白素素問道。


    雖說她也覺得蘇荷突然被抓和劉大牛有關係,但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聞言茗香從袖子裏掏出個信封出來,遞到了白素素麵前,「這是蘇荷早前交給我的,說是她們家祖傳的方子,讓我好好保管,她還說劉大牛一定會為了這個方子謀害她的。」


    白素素接過信封打開,裏麵是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方子,詳細的記錄著各式鹵味的配方。


    「劉大牛如果是為了這個方子,那就說得通了。」白素素將方子重新放進信封裏,遞還給了茗香,「這個你一定要收好了,它能保護蘇荷的性命。」


    茗香點點頭,重新將方子收好了,「姨娘,蘇荷的事情奴婢隻能求您了,您一定要幫幫她。」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跟陸大人說的,你們現在莊子上住下來,給我點時間。」


    茗香知道她的難處,也不敢催的太緊,加上此刻夜已經深了,她見白素素麵上有些疲倦,也不好多打攪,便起身先告辭了。


    白素素梳洗過後便躺在床上,雖說有些困倦,擔心裏頭有事又睡不踏實,迷迷糊糊的便到了第二天。


    陸之遠是第二天下午進的莊子,白素素見人來了一路小跑迎到了莊子門口,累的額頭上都冒了一層汗。


    她看著遠遠騎著馬朝她走來的人,逆著光隻能眯著眼睛才看得清輪廓。


    「怎麽累得滿頭大汗的。」陸之遠翻身下馬,見他的小姨娘等在門口,那眼神亮晶晶又含著笑意的模樣,讓他這些日子的煩心事都一掃而空了。他伸手拉著她的手,雖是責備的話可眉目卻是溫和柔軟,「以後不用跑這麽遠接我,在屋裏等我也一樣。你這出了一頭汗,風一吹就容易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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