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返回內場的時候,正好有個年紀頗輕的女人步入餐廳,與他擦身而過,他不在意的側首一瞥,在對方的服中看見熱悉的驚豔。


    高心怡呆了好幾秒,質到伊恩的身影閃入內場,才走向黎兆雪那一桌,還沒坐穩就先扯扯好右的手臂低嚷。


    「雪儂,你剛才看見沒?」


    「什麽?」


    「剛才那個男人簡言就是超級天才啊!」


    也唯有這個口無遮攔的好發在場,黎兆雪才會做出極不淑女的動作—嘴角微微抽動,像是忍住大笑,又像是對她沒撤的要笑不笑。


    高心怡拍了她纖瘦的臂磅一下。「幹嘛做出小丸子的表情,別跟我說你沒逐一到剛才那個服務生有多讓人食指大動。」


    大概知道地們討論的對象是誰,饒美華笑問:「你說的服務生是伊恩吧?」


    高心怡眼鏡一亮。「老師你認識他?快介紹給我們。」


    黎兆雪麵上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心底卻也暗暗期待著。


    饒美華端起冰滴咖啡,抿了一口。「不算認識,隻是我常來這裏吃飯,有跟他交談過幾次。他滿受歡迎的呢,我常看到很多人額外塞小費給他,也有塞字條跟電話號碼的。」


    「我就說是天才吧。」高心怡雙眼大放愛心。


    「可是他跟我們……不一樣。」黎兆雪垂眸,輕聲的說。


    高心怡白地一眼。「小姐,你念時尚行鋪的,談起流行,什麽前衛藝術都ok,可是每次談起這種身份階級的事情很陳腐,你真是被你家那套過時的爛觀念教壞了!管他是乞丐還是比爾蓋茲,隻要有愛,就什麽都對了。」


    饒美華緩頗。「每個人的觀念不同,我們的生活圈本來就跟一般人不同,黛安娜嫁入英國皇室還不是離婚收場。時代雖然不同了,但是身份階級的顧慮還是存在的。」


    高心怡撇嘴,不以為然。黎兆雪美眸垂得低低,拿起刀叉,優難吃著她剛才點的鵝肝。


    她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忽,一直看向通往內場的方位,期待他會再出現。


    可是等了又等,換了其他服務生送餐,那個男人始終沒再現身。


    結束餐敘之後,她帶著惆悵失落的心情離開,此後也不敢再想起他,怕自己會做出違反家規的失控舉動。


    因為……才對望一眼,她就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不是普通的欣貴或仰慕,而是很喜歡的那種喜歡。


    伊恩第二次見到黎兆雪,是在一艘郵輪上。


    他的身份依然是服務生——因為有個朋發臨時有事,找他幫忙代打,剛好那天沒通告,他便接下這份鍾點費還不錯的打工。


    他隻知道這是一堆有錢人聚集的郵輪派對,船上係滿了粉紅色玫瑰與各色氣球,還有用進口巧克辦畫的宇版,上麵寫著「祝賀雪儂出任」。


    他沒有多想,不斷的補餐與清理杯盤已經夠他累了,根本不會對這場郵輪派對的內容感到好奇。


    直到他端著一盤粉紅香檳出外場,派對主人在眾多賓容的簇擁之下,緩緩走上由紫羅蘭與鬱金香裝飾的小舞台。


    目光一掠,伊恩怔住。是她,那天在餐廳的美麗女人。


    原來字版上所寫的「雪儂」就是她。


    忽然有人從盤上取走一杯香檳,遺輕拍了下他的肩頭,回眸一瞥,一名臉帶三分醉意的年輕女人興奮地瞅著他。


    他的記憶才很好,不用五秒鍾的時問就認出這個女人是那天跟雪儂與老顧容一起用餐的客人。


    「你是伊恩吧?好巧呢,你今天也在這裏工作。」高心怡熱情的跟他攀談,不理會旁邊賓客投來輕蔑的目光。


    高心怡算不上是真正的名門,她父親是暴發戶,在她七歲那年靠著妙地皮、玩房地產一夕致富,很多富二代,三代並不願跟她這種暴發戶之女來往。


    伊恩態度不冷不熱,點頭示意,也不打算回應。


    「你嚇到了吧?是饒老師跟我說你的名字。」


    「饒老師?」


    「就是那天跟我們一起的女士,她是教我和雪儂油畫的老師。」


    伊恩心不在焉的聽著,轉身想走遠一些,遠離這個聆噪女,高心怡卻自顧自的往下講:「如果不是雪儂邀請我來,我今天原本還不想出現的,想不到一來就碰見你,真的好巧。」


    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頓,他的目光越過光鮮亮麗的人群,與小舞台上的美麗女人對望,她似乎也怔了一下。


    她今天格外的美,一襲六0年代風情的銀妙束腰小禮服,鬱金香杯狀的裙擺將她曼妙的身材勻勒得更形纖長,上了慕斯的波浪長發全都攏到一邊的胸前,耳上懸著一隻垂墜式的水晶耳環,襯托如扔油般雪白的膚色。


    似乎察覺他的焦距定點,高心怡喔了一聲,暗喜著終於找到他感興趣的話題,忙不迭地開口:「雪儂今天很美對吧?喔不對,應該說她無時無刻都這麽美,根本不用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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