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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玉瑭急得滿頭是汗, 卻也顧不上擦, 隻是一遍又一遍地翻找包袱,恨不能將整個包裹拆開扔在地上徹底找個遍。可是殘忍的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她抵賴。如今的她, 的確身無分文了。


    苦著臉,無辜地看著臉帶鄙夷的小二哥, 還有他身邊圍過來的幾名壯漢, 看樣子這飯館裏經常出現吃白食的人, 早就有了準備。在杭州城裏她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困境,畢竟整個杭州城,誰會擔心褚家大少爺會賴賬?隻要她開口, 還有不少商賈老板願意自掏腰包請她吃飯, 隻當是生意場上結交示好之意。


    “店家,我的錢袋被人偷了,所以暫時不能付賬。不知能否讓我簽賬, 日後我再來償還?”褚玉瑭咽了咽口水, 試探地開口詢問。


    店小二冷笑著說:“早就料到你會這麽說。你現在都拿不出這二兩銀子,試問你過幾日又何來的錢?別以為穿得像模像樣的就能來騙吃騙喝,小爺在這裏,每天看的人比你剛才吃下去的米飯還要多!”


    褚玉瑭認真地聽著, 順著小二哥的思路答道:“我剛才沒點米飯, 吃的水晶包子還有桂花糕。”


    正要擼起袖子恐嚇褚玉瑭的店小二, 被她這句話給噎住喉嚨,頓時沒了氣勢,臉抽搐到難看得很。可是他又不能真的一把揪住褚玉瑭給她幾拳,畢竟這裏是京師重地,凡事都要講求法度。況且這裏也經常有顯貴往來,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損了飯館的名聲。


    褚玉瑭見眾人都不再繼續說話,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趁著間隙努力扭頭去偷看桌上的空盤子,確定自己剛才吃的的確沒有米飯。被她這一舉動弄得徹底崩潰的店小二再也無法容忍這個與眾不同的賴賬之徒,揮手叫打手將其拖下去,準備到了後院再慢慢處理。


    “且慢。”一聲清朗的男聲從角落處傳來。


    循聲望去,身形俊秀的翩翩公子端坐於桌前,看樣子是看了一陣子好戲了。他嘴角掛著淺笑,眉間卻又平穩地隱隱透出對於店家的不喜。


    “出門在外,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既然這位兄台說了緣由,也願意簽賬,就表示他並非想要故意賴賬。”說話的人正是鴻臚少卿陳墨荀,乃當朝都禦史陳為道的公子。


    見是常客陳公子,小二自然不敢怠慢,可是畢竟是白花花的銀兩,沒人願意無端端承擔損失的風險。主要是褚玉瑭看著就麵生,一看就不是京城本地人,要是她出門就溜了,這簽下的賬單到最後還不得是自己來還。更主要的是怕旁人有樣學樣,如此一來,自己很快就要吐血身亡。


    “既然你仍有擔憂,不如就由我替這位公子付了飯錢。你將他簽下的賬單送給我。”陳墨荀也不願讓店小二為難,畢竟二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也不是信手拈來的。


    這個解決方案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店小二自然歡喜不已,求之不得。鴻臚少卿肯認賬,他就不用苦苦為難褚玉瑭,畢竟為難一個身無分文的人,也弄不出一個銅錢來。


    被解了圍的褚玉瑭激動不已,連忙向陳墨荀道謝。隻是當陳墨荀的目光停留在她剛簽完的賬單上時,又是一陣慌亂。她的道謝之詞剛落下,就聽見陳墨荀有些驚訝地問:“咦,你叫褚玉瑭?可是江南首富褚家公子?”


    褚玉瑭沒想到自家的名聲竟然已經遠播到了千裏之外的京城,都怪自己疏忽大意,簽了真名。可是現在要想反悔都沒用了,隻得故作鎮定地偽裝起來,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陳兄謬讚了。我哪兒有那麽好的命啊,生在那樣的大戶人家。重名,重名,哈哈哈哈。”


    陳墨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她,見她一臉坦然,雖有些緊張但也沒有撒謊的回避之色,暗自點了點頭。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據聞,江南的褚家大少爺就快要成親正式接管家業了,又怎麽可能在此時出現在京城。


    陳墨荀見褚玉瑭初來乍到,又身無盤纏,怕她多有不便,主動詢問起來:“褚兄,此次前來京城,可有相熟之人能夠投靠?”


    褚玉瑭正在為泄露了姓名而懊惱,現在聽到陳墨荀這麽問,更是不敢再多說半個字,生怕再說下去,自己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住了。前言不搭後語地扯了一堆,總算是說清楚了,自己是上京來投靠母親的遠親的,而具體地址也很是清楚。


    “既然如此,那陳某就不耽誤褚兄尋親了。京城天色暗的早,褚兄還是快些動作才好。”陳墨荀見褚玉瑭並不想深入與他相交,也不勉強,善意地提醒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哎?哎!陳兄,欠你的銀子我一定會盡快歸還的!”褚玉瑭走了幾步開外才想起這一茬,連忙轉身,見陳墨荀的身影已漸漸融入遠處的人群,不得不踮起腳尖高呼起來。


    陳墨荀回頭朝她揮了揮手,淡笑著轉身繼續朝前走。褚玉瑭感歎這剛到京城,就經曆了最壞的小偷,卻也遇到了最好的路人。這小小插曲並沒有將褚玉瑭擊倒,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娘的遠親。雖然已經失去聯絡十餘年,但畢竟同為徐家的血脈,真要找到了也不會將她拒之門外。


    隻是她不曾想到,好不容易趕在夜幕降臨前摸到了位於積慶坊的徐宅,卻早已更名易主。仔細打聽,才知道早在六年前,徐家因為生意失敗,將宅子賣了抵債,舉家遷回了江南。


    褚玉瑭這回傻眼了,沒想到自己千裏迢迢前來尋找的人,竟又回轉到了江南。這下,她在京城,是真的舉目無親了。京城不比江南,太陽落山,寒意就湧了上來。穿慣了絲質薄袍的褚玉瑭更覺難捱,終於忍不住地想要哭出來。


    “小兄弟,你怎麽了?一個人在這裏哭也不回家,這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這路可就難走了啊。”


    問話的人名叫劉豐,是在仁壽坊賣羊肉的。今日正好來給一位老主顧送肉,回程時看到一個身影蹲在暗處,這才前來查看。


    “我找不到家了,我回不了家了,嗚嗚嗚。”褚玉瑭抬起頭楚楚可憐地說著,愣是將劉豐這樣粗燥的漢子給弄懵了。


    無措地摸著後腦,劉豐想要拉起蹲在地上的褚玉瑭,可是手剛伸出去就停住了。畢竟他知道自己是個粗人,這雙手成日裏摸的都是些汙穢之物,眼前之人穿的衣衫雖不說價值千金,卻也肯定不是他能隨便觸摸的。


    劉豐見其可憐,將褚玉瑭帶回了自己家,又讓自己的娘子楚綏給她煮了碗熱氣羊肉湯暖身。等聽完褚玉瑭入京後的遭遇,夫妻二人均是沉默不語。


    畢竟他們也是普通市井小民,多給她煮幾碗湯,多吃幾頓羊肉都沒問題,可是褚玉瑭是進京伸冤的,這就讓他們愛莫能助了。思忖了一會兒,楚綏建議說:“褚兄弟,不如你去相府試試?”


    劉豐聞言也拍了下桌子表示讚同,跟著說:“對!褚兄弟你明日一早就去相府外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褚玉瑭不解道:“相府還管這事?”


    劉豐夫婦對望了一眼,接著說:“你不知道,相府千金施小姐兩年前得了怪病,如何醫治都不見好,所以丞相府便每逢初一、十五就開門布施。你若是能有機會去祈願,說不定能有機會得到丞相的接見。”


    褚玉瑭沒想到京城還有這等奇事,為了醫治好女兒的病,堂堂丞相不僅散財不斷,還負責替人實現願望?


    見女兒主意已定,施起然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當他從管家手中接過褚玉瑭的姓名與生辰八字,就不得不再次慎重起來。


    “婉琬啊,管家今日都問得差不多了。這人尚未娶妻,身家看似也清白。但是名叫褚玉瑭,莫不是江南首富褚家的那個繼承人?”施起然有些擔憂,連夜去找女兒商議此事。


    “爹,我想這或許是重名吧。如果真是江南首富,又怎會穿著粗布新衫來參加招親大會呢?若是入贅了相府,豈不是等於拱手將祖業都送給了施家?”施婉琬對此倒是沒什麽懷疑,她的理由也足以說服施起然。


    京城裏的那些名流之後和世家公子哪個不是在招親告示貼出後,都倒吸一口冷氣,各種捶胸頓足哀歎,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此放棄唾手可得的家業。若那人真是江南巨賈褚玉瑭,除非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否則怎麽可能千裏迢迢地入京來搶這一門倒貼的親事?


    施起然覺得女兒說得有理,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讚道:“婉琬不愧是我女兒。即便是病了這麽久,思緒依舊如此清晰敏捷。爹也覺得江南首富繼承人不會那麽蠢,哈哈是爹多慮了,多慮了。”


    施婉琬對於明日成親勢在必行,無論爹來找自己說出什麽擔憂,她都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場婚事給辦成。見爹好似對這上門女婿真地上心,怕他細問太多將婚事給弄砸了,隻得敷衍道:“爹,女兒今日太過勞累,好像有些犯病了,想要早點休息了。”


    施起然最怕聽到犯病二字,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關切地問:“婉琬,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瞧瞧?如果不舒服,明日的婚禮延後如何?”


    施婉琬扶著額頭,聽見爹又想借機把婚禮擱置,抿了抿唇,抬眼輕聲說:“爹,我隻是有些累了,想睡覺。明日的婚禮若是因為女兒犯病而延後,恐怕傳了出去對女兒更加不利。”


    施起然最喜歡婉琬這一點,說什麽都有道理。他無法反駁女兒的話,隻能叮囑她好好休息,明日爭取正常醒來。就算是嫁一個普通書生,就算是招贅上門,他也希望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日後回憶起這場婚禮,仍能覺得幸福喜悅。


    等老爺離開,飛霞和積雲相繼走了進來,邊替小姐拆卸頭飾,邊小聲嘀咕:“小姐,明日你就要成親了,這未來姑爺你都還沒看過一眼呢。”


    施婉琬哪裏有半分剛才的倦怠之色,眼神中閃著跳動的光亮,透過鏡子看了飛霞一眼,說:“你不是已經替我看過了嗎?要是明日我看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瞧我怎麽收拾你。”


    “不會不一樣的,小姐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飛霞被這麽一激,倒是增添了幾分自信。細細回想了一下今日選中褚玉瑭時的情景,更覺自己眼光犀利。


    施婉琬更衣完畢走到床邊,若有所思地說:“明日這裏就要變樣了。唉,我得好好想想,究竟是讓他出去還是我出去。”


    今夜裏是積雲陪夜,她接過小姐褪下的披肩,掛到旁邊的掛架上。回首笑說:“難不成洞房花燭,小姐就要讓姑爺獨守空房嗎?”


    施婉琬知她是故意調笑,假意瞪了她一眼,冷靜地說她:“我的病尚未痊愈,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不宜同、房也不是什麽說不過去的事,倒是你提醒了我。”


    積雲看見小姐這個眼神,就知道自己剛才嘴欠,玩笑開大了。心裏直打鼓,怯生生地問:“小姐,我提醒你什麽了?”


    “洞房花燭,良辰美景的,我怎麽能忍心讓我的姑爺獨自一人呢?自古以來,小姐不適,不就是該由陪嫁丫鬟代為伺候姑爺嗎?”施婉琬麵色不改地說著,卻把積雲嚇得臉色慘白。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去伺候姑爺啊!”積雲嚇得直擺手,生怕小姐一生氣,就把自己賜給了姑爺。


    反正小姐是鐵了心找個假姑爺應付京城裏的那些癡纏男子,可是一直讓姑爺守空房也是說不過去的事情。到頭來,還不是得有人代替小姐去做這些事,若是姑爺真地開口,自己和飛霞都難逃此運。


    施婉琬睨了積雲一眼,見她的驚慌不像是裝的,也就不再嚇唬她。這個丫鬟從小就在自己的身邊,跟著自己一同長大,陪著自己經曆過許多事。有的時候,她會覺得積雲跟飛霞比她的手足們都要親近。


    一夜好夢,施婉琬的睡眠質量向來不錯。若不是今日是要成親的大日子,她大可名正言順地睡到日上三竿。隻是施起然生怕今日裏施婉琬的病情反複,無法成親,特意一早就請了大夫過來替她診脈。


    “小姐,你就配合一下大夫吧,把這提神的藥給喝了吧。”積雲為難地端來一碗剛熬出來的湯藥。丞相倒是好心,可是自己端來給小姐喝,倒黴的是自己啊。


    “不喝,倒了吧。”施婉琬今日心情不錯,自己在擺弄發尾,準備好好打扮一下。


    “老爺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小姐求求你了,喝了吧。”積雲問過這藥效,絕對沒有任何毒害,隻不過就是提神醒腦的功效,許多上京趕考的書生也會買來喝。


    “我本來就不困,要是喝了以後睡不著可怎麽辦?”施婉琬有些煩躁,積雲像個蜜蜂一樣地在自己耳邊嗡嗡地說著。


    積雲見小姐停下了動作,就知道她肯定是心軟了。隻要自己再苦苦哀求一下,一定能夠成功。於是更加賣力地擠眉弄眼裝可憐,就差沒把口水噴到碗裏了。


    “好了好了,你別嘮叨了。我與你一人一半,快喝!待會喜娘就要來了。”施婉琬被積雲煩的不行,又見時辰快到了,於是兩三口就將半碗喝了下去。


    施府管家一早就去了仁壽坊將褚玉瑭給接了出來,半路上又一再交代婚禮細節,生怕她不懂禮儀,鬧出了笑話。雖然這次是相府招親,但也是皇上首肯的,多少帶著點天威,弄砸了恐怕連相府都要受牽連。


    “管家你放心,成親這事我懂的。不會弄砸的,我有經驗。”褚玉瑭耐心地聽著管家吩咐,逐一點頭回應。臨了還不忘安慰有些焦躁不安的管家。


    誰知這一安慰竟把管家嚇了一跳,驚道:“什麽?你有經驗?!”


    褚玉瑭知他誤會了,連忙解釋說:“誤會誤會。我是說,我看旁人的婚禮看得多了,都懂的,都懂的。”


    戰戰兢兢的褚玉瑭到了拜堂時,反倒不緊張了。畢竟算上前世,她已是第二次拜堂成親了,相較於施婉琬,她顯得從容得多。


    坐在高堂之上的施起然與其繼室頗為欣慰地對望了一眼,眼中深意分明寫著:這孩子能夠如此沉穩,是個可造之材。


    施婉琬雖然一手操縱了此次招親,但真到了成親這一刻,她仍不免有些緊張。就算那個牽著自己一同拜天地之人並非自己的心上人,可在氣氛渲染之下,身為女子的她,仍然會有身為新娘的嬌羞與拘謹。


    從招親到成親,一切都像一陣風,絲毫不讓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康友之和陳墨荀等人甚至連傷心的機會都沒有,就應邀前來參加婚宴。看著一襲紅裝的施婉琬被送入洞房,康友之就忍不住地怒視褚玉瑭。他麵目猙獰地對身邊的錢如歸說:“待會開宴,不把這新郎官灌死我就不姓康!”


    錢如歸笑答:“行行行,你隻管放膽去灌。隻要別到了最後給自己灌了一壺屎就好。”


    京城裏的那些名流之後和世家公子哪個不是在招親告示貼出後,都倒吸一口冷氣,各種捶胸頓足哀歎,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此放棄唾手可得的家業。若那人真是江南巨賈褚玉瑭,除非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否則怎麽可能千裏迢迢地入京來搶這一門倒貼的親事?


    施起然覺得女兒說得有理,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讚道:“婉琬不愧是我女兒。即便是病了這麽久,思緒依舊如此清晰敏捷。爹也覺得江南首富繼承人不會那麽蠢,哈哈是爹多慮了,多慮了。”


    施婉琬對於明日成親勢在必行,無論爹來找自己說出什麽擔憂,她都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場婚事給辦成。見爹好似對這上門女婿真地上心,怕他細問太多將婚事給弄砸了,隻得敷衍道:“爹,女兒今日太過勞累,好像有些犯病了,想要早點休息了。”


    施起然最怕聽到犯病二字,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關切地問:“婉琬,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瞧瞧?如果不舒服,明日的婚禮延後如何?”


    施婉琬扶著額頭,聽見爹又想借機把婚禮擱置,抿了抿唇,抬眼輕聲說:“爹,我隻是有些累了,想睡覺。明日的婚禮若是因為女兒犯病而延後,恐怕傳了出去對女兒更加不利。”


    施起然最喜歡婉琬這一點,說什麽都有道理。他無法反駁女兒的話,隻能叮囑她好好休息,明日爭取正常醒來。就算是嫁一個普通書生,就算是招贅上門,他也希望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日後回憶起這場婚禮,仍能覺得幸福喜悅。


    等老爺離開,飛霞和積雲相繼走了進來,邊替小姐拆卸頭飾,邊小聲嘀咕:“小姐,明日你就要成親了,這未來姑爺你都還沒看過一眼呢。”


    施婉琬哪裏有半分剛才的倦怠之色,眼神中閃著跳動的光亮,透過鏡子看了飛霞一眼,說:“你不是已經替我看過了嗎?要是明日我看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瞧我怎麽收拾你。”


    “不會不一樣的,小姐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飛霞被這麽一激,倒是增添了幾分自信。細細回想了一下今日選中褚玉瑭時的情景,更覺自己眼光犀利。


    施婉琬更衣完畢走到床邊,若有所思地說:“明日這裏就要變樣了。唉,我得好好想想,究竟是讓他出去還是我出去。”


    今夜裏是積雲陪夜,她接過小姐褪下的披肩,掛到旁邊的掛架上。回首笑說:“難不成洞房花燭,小姐就要讓姑爺獨守空房嗎?”


    施婉琬知她是故意調笑,假意瞪了她一眼,冷靜地說她:“我的病尚未痊愈,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不宜同、房也不是什麽說不過去的事,倒是你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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