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落星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好似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啊,這人真是太不識相了。”楚卿說。劉懷聞又回頭撇了落星舟一眼,輕笑道,“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不足掛齒,咱們還是到前院去吧,太清還在等我呢。”“嗯。”楚卿應道。趙其鋒也連忙跟上。三人下了半山腰,唐星洲的衣冠塚前現在就隻剩下肖銳,落星舟還有溫健了。溫健雙膝跪在唐星洲的墳前,眼角已經赤紅了。拜了三拜後,說,“小洲,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嗎?”說著,又說,“有時間的話,給我拖個夢,這些年來我和師傅還有太師叔都時常起卦找你的亡靈,隻可惜你太調皮了,都不肯應召。找個晚上別玩得那麽晚,給我拖個夢,好讓我們找到你,知道不?啊?”瞅見高冷渾身散發寒氣的溫健這麽深情款款,落星舟一時有些不適應。溫健蹲在墳前說了一會兒話,心裏知道唐星洲最期盼的人是肖銳,他也就沒有多留,簡單說了幾句後,就朝山下走去了。這時半山腰處掀起一陣冷風,吹動肖銳身上深黑色西裝的衣角,他微微側了側臉,看著那冰冰涼涼的墓碑,低溫淡漠的雙眼裏忽的灼燙,水汽漫過眼角,濕紅了眼眶。他快速走過去,二話不說就脫下身上深黑色的西裝外套,抬手就披在冰冷的墓碑上麵。肖銳很怕唐星洲會覺得冷,又拉攏了下西裝的兩個袖子,交叉綁了個結。瞅見這一幕,落星舟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沒有嫉妒,真的沒有嫉妒。他不會去嫉妒一塊冷冰冰的石碑。他心裏隻有遺憾,若是十年前唐星洲沒有死的話,現在他一定和肖銳很幸福的在一起了吧。肖銳伸出白俊修長,骨節分明的雙手,很仔細地拍掉石碑上麵的灰塵,然後從褲兜裏抓出來一條白色的毛巾,很仔細地擦幹淨墓碑上麵蒙了灰塵的字。“少年英雄永垂不朽”落星舟知道肖銳一定有很多話要跟唐星洲講,他很自覺地走遠一些,走到山邊,看著山下玉虛觀裏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肖銳蹲在唐星洲的墳前,說了很久的話,落星舟百無聊賴,伸手進衣兜裏摸出來一顆粉紅色棒棒糖,撕開糖紙後叼在嘴角。他才剛開始含棒棒糖,這時肖銳就喊他了。“星舟。”“啊?”“你過來一下。”肖銳說。“哦。”落星舟邁開雙腿走到肖銳身邊,心想著在唐星洲的墳前,自己不該吃棒棒糖,想要取下來。“不用,含著吧。”肖銳說。落星舟:“……”“小洲是很不拘小節的人,他不會介意你在他墳前吃棒棒糖的。”“……哦。”落星舟還楞呼呼的時候,肖銳陡然伸手來牽起他的手,兩隻手十指緊扣。落星舟:“???”啥情況?他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肖銳怎麽會在唐星洲的墳前牽我的手啊?肖銳側過左臉,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落星舟,低沉著極富磁性的嗓音說,“我跟小洲道歉了。”“啊?”落星舟很是懵逼。“什麽?”他驚訝地挑了挑眉。肖銳握緊了些落星舟的手,掌心裏實實在在地感受著落星舟手掌的溫度,他很堅定地說,“剛剛我跟小洲道歉了,我跟他說我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已經給別人了。”“???”落星舟還是一愣一愣的。見落星舟呆若木雞的樣子,肖銳又說,“昨晚我說心裏最重要的人是唐星洲,你說你不要做第一重要那個,可以做第二重要就行了,現在我想告訴你,我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已經給你了。”肖銳放落星舟的左手到他的左胸上麵。“真的,本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小洲說這件事的。”停了肖銳說的話,落星舟還是一輛震驚。他連忙搖頭說,“不,不用的,我不用做你最重要的人,我就排第二就行了,真的。”說的很真摯。“我知道。”肖銳說,“可這個由不了我,也由不了你,是心,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已經取代了小洲,徹徹底底占據了我所有的情緒,我的喜怒哀樂都因你喜怒哀樂了,你得負責。”“不是……這個……”在唐星洲的墓前說這個是不是不怎麽好啊?肖銳說,“放心,小洲已經原諒我了。”“你怎麽知道他原諒你了?”落星舟問。肖銳示意唐星洲看墓碑後麵,落星舟抬眼看過去,入目是半山開得熱鬧的小野花,紅得白的紫的都有。他還很清楚的記得,剛剛上山的時候,半山腰這裏是沒有半點鮮花的,怎麽才這麽點時間,山峰後麵就已經盛開這麽多山花了?!落星舟是學道的,自然知道這半山山花代表著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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