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同時起床,徐放晴先去洗漱,完畢之後出來,看到蕭愛月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她不動聲色地走到窗戶旁,半路上無意地踢了一腳擋路的女人。


    蕭愛月拿著空調遙控器蹲在地上,被徐放晴無辜地踢了一腳後,茫然地抬起頭,自言自語道:“遙控器好像壞了哎。”


    “蕭愛月,你昨晚洗澡用了什麽沐浴露?”徐放晴麵無表情地問她:“為什麽浴缸裏麵會有洗發水的味道?”


    “那個藍色的瓶子啊。”蕭愛月在地上爬起,把遙控器隨手丟到了一邊:“不是沐浴露嗎?你上次說是藍色的啊。”


    徐放晴眉頭不經意地蹙起:“蕭愛月,你是色盲嗎?”


    “不是。”蕭愛月否認道:“我視力很好的。”


    徐放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連藍綠都分不清,視力好在哪裏?綠色的是洗發露,藍色的是沐浴露,你如果分不清的話,不會看上麵的字嗎?”


    “那都是德文,我又沒學過。”蕭愛月頂嘴道:“再說誰讓你買德文的。”


    徐放晴不怒自威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蕭愛月咽了咽口水:“我又不是故意的。”


    “去換衣服。”見在她這麽識時務的份上,徐放晴沒有為難她,手指著浴室道:“快點,我的司機在樓下等我們。”


    “哦。”蕭愛月在衣櫃裏麵拿出來了一套衣服:“等我手好了,我就不用你的浴缸了,晚上我幫你清洗幹淨。”


    徐放晴發現這女人更多的時候識時務過頭了,她臉色變了變,目送著蕭愛月進到浴室裏麵,強忍著沒有把那句蠢貨罵出口。


    蠢貨蕭愛月不知道自己蠢在哪裏,她進浴室換衣服,由於手受傷了不方便,花了二十多分鍾才搞定一身的行裝,滿頭細汗地走出去,拿起沙發上的包就要走:“走吧,走吧,司機肯定等很久了。”


    “蕭愛月,出門先照照鏡子。”徐放晴坐在沙發上威嚴地命令著她:“你又忘了嗎?我昨天剛跟你講的話,你又忘了?”


    “照鏡子,照鏡子。”蕭愛月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走到鏡子麵前,左看右看,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沒問題呀。”


    她回頭看著徐放晴,徐放晴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裝,外加白色硬領襯衣,她潔白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高雅中帶了幾絲若隱若現的誘惑,蕭愛月禁不住拿她跟鏡子裏麵的自己對比了一下,她跟徐放晴穿的衣服應該是一個牌子的沒錯,可是為什麽穿出來的感覺這麽不同呢?徐放晴跟個仙女一樣,她怎麽就像隻癩蛤、蟆呢?


    “蕭愛月,你扣子全部係起來幹嗎?你是賣保險的嗎?”徐放晴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幫她把寸衫上的第一粒紐扣解開了:“精神一點,不要像個傻子一樣對我微笑,該笑的時候笑,不該笑的時候笑是神經病。”


    蕭愛月恬不知恥的誇她:“徐經理,你好漂亮哦。”


    徐放晴拿起了公文包,連罵她的心情都沒有了,冷淡地說道:“發完花癡,記得帶上你的腦子和塗手的藥出門。”


    樓下停了一輛全黑的奔馳車,徐放晴人一下樓,馬上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表情嚴肅地對徐放晴問好道:“早上好,boss。”


    蕭愛月臉上露出了個古怪的表情:“boss?”


    徐放晴的人已經進了車後座,手指對車外勾了一下,不容抗拒地命令著外麵傻站的女人:“進來蕭愛月。”


    “他為什麽叫你老板啊?”車子發動以後,蕭愛月小聲問徐放晴:“你不是徐總嗎?老總跟老板之間差別應該很大吧?”


    “等會他先送我去上班,晚點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徐放晴直接忽略了她的問題,冷冰冰地幫蕭愛月安排好了一切:“你手不方便,昨晚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司機,你下午把車還給他,讓小張開過去,這輛車子聽你安排,小張是我的人,隻要你需要,你就打電話給小張讓他幫你,我們晚上約好的時間是八點,你六點來接我,臨時改變了安排,必須打電話提前通知我。”


    那句是我的人落到蕭愛月的耳裏,怎麽聽怎麽刺耳,蕭愛月癟嘴道:“那我是不是你的人啊?”


    “不然你還想當誰的人?”徐放晴斜睨著她的臉:“你是我徐放晴的人,蕭愛月,你必須隨時記住這點。”


    “好。”蕭愛月心裏麵樂開了花,點點頭:“徐經理,你這輛車是不是也是租的?”


    徐放晴不滿地反問她:“難道我自己買不起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愛月緊張地解釋著:“可是你自己都不開車呢,徐經理,他是你的司機啊?好浪費哦,我可以開車載你啊,可以省一筆錢呢。”


    “蕭愛月,要是你能聽我的話,好好照顧自己,今天這輛車就是你開,還有,你今晚得怎麽稱呼我?”徐放晴明顯不想跟她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語氣頓了頓,問道:“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那你要在別人麵前稱呼我為徐經理嗎?”


    “恩?”這確實是個問題,蕭愛月想了一下:“你覺得親愛的怎麽樣?”


    “肉麻。”


    “寶貝呢?”


    “難聽。”


    “徐徐?”


    “你能稍微動一下腦子嗎?”徐放晴嫌棄道:“就用一下你的腦子,很為難你嗎?”


    “那你說我叫什麽?”蕭愛月懊惱道:“我也不知道該叫什麽,總不能說小豬小狗吧,對了,你媽喊你什麽呢?”


    徐放晴目光閃爍,憋了幾秒鍾,對著蕭愛月一臉期待的表情,破功道:“晴晴。”


    “哈哈哈哈哈,晴晴呐。”這麽接地氣的名字引起了蕭愛月的哄堂大笑,她邊笑邊摸著自己的肚子:“哈哈哈,晴晴。”


    徐放晴的臉色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蕭愛月,你再笑一聲試試看。”


    “咳咳。”蕭愛月試圖憋住,笑了兩聲,沒憋好,一口氣嗆到了氣管,漲紅著臉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哈,咳咳。”


    徐放晴也不講話,隻直勾勾地盯著蕭愛月的臉。


    “那你叫我什麽啊。”緩過了一陣氣,蕭愛月在她發毛的眼神注視下不敢再笑了,她癱坐在椅子上,摸著徐放晴挺直的後背問道:“晴晴呀,你叫我什麽都可以的,我無所謂的。”


    “要你教?”徐放晴黑臉反問著她:“蕭愛月,我需要你教我怎麽做事嗎?”


    “晴晴呐…”


    “閉嘴。”一提起這個,徐放晴的臉色立馬變了,她的雙眼迸射出強烈的憤怒和不滿:“蕭愛月,你這麽土的名字有什麽資格笑我?”


    蕭愛月渾身抖擻,仿佛自己打贏了一場勝戰:“嘿嘿,我喜歡你的小名,阿姨真是有品位的人,阿姨現在還在香港嗎?”


    徐放晴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遲疑,表情怪異地看著她:“蕭愛月,我媽不在香港。”


    “不在?”蕭愛月微微一怔:“可是馬經理說….”


    “我到公司了。”徐放晴打斷她的話,拿起公文包準備下車:“蕭愛月,關於我的事情你可以問我,聽信別人的傳言,是你的失誤。”


    她說完就下了車,留給蕭愛月一個挺拔的背影。


    怎麽回事啊?蕭愛月一頭霧水,難道馬尚材騙了她?可他為什麽要騙她?有這個必要嗎?馬尚材說過徐放晴的媽媽在香港開公司,還說徐放晴小時候被判給了她媽,然後偷渡去找她爸爸,最後還衣錦還鄉給了她媽一大筆錢,這些故事有必要撒謊嗎?


    蕭愛月打開google,點擊搜索徐放晴的名字,網上關於徐放晴的資料有很多,甚至還有她在財經大學演講的視頻,她的個人主頁上麵清楚地介紹了她的出生年月與經曆,這些資料跟馬尚材說的大同小異,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馬尚材錯了,還是徐放晴騙她?


    車子開到了周浦鎮的小廠門口,門口保安見到是一輛嶄新的奔馳,什麽都沒有檢查,立馬給放了行,車子開到廠裏麵,蕭愛月下車,看到昨天工作的地方圍了一大堆的人,連忙走了進去想一探究竟。


    李廠長身邊的小個子男人眼尖看到了她,揮手道:“蕭小姐。”


    蕭愛月笑著跟他回打了一個招呼“早啊,吳哥。”


    李廠長神情有些疲憊地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東西說道:“妹崽,叔昨晚讓幾個員工通宵加班做你需要的材料,機器調快了,趕產趕量,今天上午全廠停工,給你裝配,保證今天能出兩萬的產量。”


    蕭愛月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心裏麵十分過意不去:“李叔,你這樣我不好意思。”


    “你救了叔一個胳膊。”李廠長揮揮手,不以為然的說道:“最近廠裏麵也不忙,一上午時間抽的出來,別不好意思了,真不好意思,中午請我們吃飯。”


    眼尖的小個子又發現了門外的奔馳車,開玩笑地吹著口哨調侃道:“蕭小姐,看不出來呀,你是隱形土豪。”


    “不是我的車。”蕭愛月不急不慢地解釋道:“是我女,恩,是我對象的車。”


    “哦~”她這樣一說,起哄的人數更多了,口哨聲滿天,連李廠長也忍不住說:“金龜婿,妹崽這麽好的人,多少有錢的人都配不上她,這人啊,是八輩子積了德才找的到我們妹崽這麽好的姑娘。”


    蕭愛月被他們吹捧的飄飄欲仙,蹬鼻子上臉道:“那是,我家那位可喜歡我了,我說一,她不敢說二,我說坐,她不敢躺,對我服服帖帖的,從來不敢對我說一句重話。”


    李廠長立馬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馴夫有道,厲害,不愧是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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