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遠了,是什麽意思?


    一整天,蕭愛月都被這句話給洗腦了,陳晚升約她在餐廳裏麵見麵,結果徐江歡也來了,這家夥昨晚在甘寧寧家過夜,一見麵就吐槽蕭愛月把她給忘了,蕭愛月暗示她等會陳晚升也會來,徐江歡小嘴一翹,不悅道:“怎麽了?她來還不讓我吃飯了是吧?”


    這姑奶奶看來是真生氣了,蕭愛月賠著笑說:“吃,吃,吃,你想吃什麽都行。”


    陳晚升並不是很難相處的人,她天生喜歡年輕的女人,而徐江歡剛好年輕,甚至還很漂亮,見到徐江歡也在現場,陳晚升在她們對麵坐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調侃道:“徐總今天這麽有時間過來吃飯?”


    徐江歡輕酌了一小口咖啡,非常客套地說:“久聞陳會長大名,上次匆匆一別,遺憾的很,我這種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不主動一點的話,陳會長日理萬機,肯定會把我忘了,所以今天就厚著臉皮來了。”


    蕭愛月猶記得陳晚升對徐江歡的某些評價,她安靜地坐在一旁點餐,絲毫都不想參與她們二人的對談當中。


    陳晚升沒接她的腔,拐著彎溜縫道:“整個上海都被你一網打盡了,我敢不記得你嗎?”


    徐江歡滿臉驚訝:“陳會長這是哪裏的話,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隻想跟著會長大展身手,會長能給我們這些創業者一些機會,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怎麽敢越軌呢?”


    蕭愛月伸手把點好的菜單遞給了一旁侯著的服務員:“先上這些吧,速度快一點。”


    服務員走後,陳晚升把目光投向了她:“跟前任相處一室的感覺怎麽樣?”


    蕭愛月難免在心裏麵驚訝了一下,表麵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好比晚上餓的不行,結果身邊隻有過期的包子。”


    陳晚升被她的比喻逗笑了:“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我記得我們說好的事情,升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犯錯。”蕭愛月語氣誠懇地跟她保證道:“不會讓你難做的,你跟康家是朋友,我一直記得,隻是我媽剛到上海,她心髒不好,呆不了多少天就回去,希望升姐能夠...”


    “我又不是冥頑不靈的老頑固。”沒等她把話說完,陳晚升打斷她說:“你有分寸,那就處理好你的私事,我這個人很好講話,也很不好講話,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小蕭,你要懂。”


    “我懂。”


    陳晚升點頭把臉轉向了徐江歡:“聽說你想把康家拉進來?”


    徐江歡拿勺子的手頓了幾秒,抬起頭,再次訝異地問道:“沒有啊,會長您聽誰說的?”


    狡猾奸詐的徐江歡小同誌怎麽樣都逃不過老奸巨猾的法眼,聰明人不愛拐彎抹角,陳晚升似威脅地告誡著她:“小朋友,見好就收。”


    徐江歡笑容燦爛:“會長,跟我合作,您放心吧。”


    一頓索然無味的早餐吃完,徐江歡的心情跌到了穀底,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她陳晚升不免太霸道了,我現在有求於她,也不是流浪漢一樣零資本起頭,她到處在我們身邊安眼線是為了什麽?”


    “你都說你現在有求於她,就不要再生氣了。”蕭愛月不痛不癢地安慰著她,她把車停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對著後視鏡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幫我看一下,我後麵頭發亂嗎?”


    “別臭美了。”徐江歡一點心情都沒有,見到她這麽不以為然,臭臉道:“你真的不鬱悶嗎?她怎麽知道你昨晚留宿了?蕭經理,小蕭同誌,你已經沒有人身自由了,你需要站起來,奮鬥。”


    蕭愛月用斜眼看她:“我不站,有本事你站。”


    徐江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又被腦袋上的車頂撞回到了座位上,她痛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仍然作死的逞強說:“你要學我,就算撞到了南牆,也不要回頭。”


    蕭愛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徐江歡,你腦袋被撞壞了吧。”


    徐江歡這幾天受的氣比過去二十幾年還多,哪能這麽善罷甘休,撇著嘴道:“她陳晚升就是老狐狸一隻,狐狸再威風,老了還是得死,康家的事情,我加大進度,你放心吧,我們兩個這麽聰明漂亮的女人,肯定能鬥的過那幾隻狐狸。”


    蕭愛月點點頭,笑容奸詐地問她:“你說她是老狐狸,那你知道她是怎麽評價你的嗎?”


    徐江歡眼睛一亮:“說我可愛?”


    “她說你是隻沒有牙的小狼狗。”


    小狼狗的表情再次黑了,磨著牙說:“沒有牙,我也要咬死她。”


    回到公司,已經有人在等她們了,聽說是投資商,徐江歡二話不說把蕭愛月推了出去,招標的事情已經將近尾聲,現在來的這兩家企業,一家之前有聯係過,另外一家還是頭一次登門拜訪,兩家公司的地點都屬北京,孟念笙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蕭愛月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了她一眼,推開門,很有派頭地走了進去:“你好,孟經理。”


    這家公司,之前不是由孟念笙出麵負責,她今天出現在這裏,想必是因為蕭愛月,蕭愛月心裏麵跟明鏡似的,又不能表現出來,偏偏要裝傻說:“我記得之前不是你負責啊。”


    “蕭姐。”孟念笙這回準備的資料跟上次其他負責人帶來的一樣,說的話也很中規中矩:“陳會長已經認可了我們公司的加入,無論是從市場環境,發展領域以及相應的流動資金,我們公司都很符合貴公司的招標標準,請您再考慮一下。”


    蕭愛月張開嘴,停頓了幾秒,搖搖頭道:“其實嚴格來講,我們這邊的招標已經確定了,好飯所有人都想分羹,既然是這樣,我也做不了主。”


    另外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坐在一旁聽她講完話,從始至終都很嚴肅的模樣,也沒多說什麽,直接慢步上前,遞了一張名片給蕭愛月:“蕭總,這是我們秦董的名片,我們這次來,不是找您談關於工程建設的投標事項,我們秦董有另外一項公事想找您合作,您有時間的話,麻煩聯係一下她,今天就告辭了,您坐著,不用送了。”


    秦七絕?


    不止蕭愛月看到了這張名片的名字,孟念笙也見到了,她跟著站起來說:“蕭姐,那我也先回去了。”


    蕭愛月把秦七絕的電話號碼記在了手機裏,這件事也沒跟徐江歡說,會議室雖有監控,但蕭愛月不把名片拿出來,徐江歡也不知道那名片到底是誰的,她的心思多,可比起陳晚升還是差一大截,今天秦七絕主動找上門,蕭愛月認為有必要會一會她,也是因為秦七絕所經營公司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徐江歡旗下的企業。


    人往高處走,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蕭愛月不例外,徐江歡被她的小秘書纏住了,埋在一大疊的文件裏麵簽單,蕭愛月過去晃悠了一圈,看她忙的不行,沒有追問什麽,才給秦七絕打電話約了一下見麵的時間。


    秦七絕人還在北京,兩人說好了明天晚上見麵,蕭愛月下午落實了一下工程的日期,忙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杜伊初,她聯想到了陳晚升今天的話,不知不覺中把杜伊初當成了陳晚升安排在徐放晴身邊的眼線,想到這個她就百爪撓心,連班都不想加了,下樓驅車回到了徐放晴的家裏。


    蕭孝南去上課了,家裏隻有杜伊初在,她打開門,見到是蕭愛月,有點錯愕:“我還以為是蕭伯母呢。”


    蕭伯母在對麵的家裏麵跟甘寧寧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怎麽製作鹹菜,蕭愛月把門緊緊關上,環顧了一下屋裏,轉身吊兒郎當的問她:“東西還沒收拾好嗎?”


    杜伊初愣了一下:“什麽東西?”


    “你不是要搬出去嗎?”蕭愛月假裝很好心的說:“我還擔心你沒車不好搬家,特意提前下班幫你運行李,還沒收拾嗎?我來幫忙。”


    “我還沒準備好,房子還沒打掃。”果不其然,杜伊初麵帶猶豫:“謝謝你的好意,但今天...”


    “沒關係啊。”蕭愛月撇開她,往她目前所住的臥室走去:“我搬進來住,正好把酒店讓給你,錢已經付了,是公司報銷,你就安心住吧,我已經收拾出來了,來,我幫你把東西收好,走吧。”


    她的行為舉動跟流氓有什麽區別?杜伊初又氣又急:“你別這樣,我先跟晴姐打個電話。”


    蕭愛月已經把她的行李箱找了出來,開始往裏麵扔衣服了,杜伊初急忙去奪她手裏的外套:“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蕭愛月不想跟她糾纏太多,大力把她推出了門外,鎖上門,安心地一人在屋裏疊起了衣服。


    徐放晴回來的時候,杜伊初已經冷靜了下來,指著房門說:“她在裏麵。”


    徐放晴手裏有鑰匙,冷著臉打開房門,結果蕭愛月早就把杜伊初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就在等她們進來,看到有人進來,她在床上翻起,笑著跟徐放晴打招呼說:“嗨,今天下班這麽早?也來幫小杜搬家嗎?”


    徐放晴全身冒著一股寒氣,她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家,連一向回家就洗手的習慣都忘了,杜伊初怯生生地打量了一眼她的臉色,小聲說:“晴姐,我先去外麵等你。”


    “你別走,檢查一下東西有沒有漏。”蕭愛月衝上去想跟著她,經過徐放晴身邊的時候,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徐放晴鐵青著臉問她:“蕭愛月,你鬧夠了沒有?”


    “誰在鬧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杜伊初就是陳晚升安排好的黃鼠狼,蕭愛月擺明就是看她不爽,借機想把她趕出去,是啊,她就是在無理取鬧,可是無理取鬧不對嗎?這房子的房主還是她蕭愛月!憑什麽讓這個女人住下?憑什麽讓她給自己扔一次性拖鞋?蕭愛月心裏麵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幹嘛,她俯到徐放晴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為你好,晴晴,你要相信我,別問那麽多。”


    多麽耳熟的一句話,你要相信我,別問那麽多,這是誰的口頭禪?


    徐放晴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很匪夷所思:“蕭愛月,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我知道。”蕭愛月上前一步摟住了她的腰肢,不肯放過她一點一滴,她捏著她腰部的肉,愛不釋手地撫摸道:“你知道嗎?過去我選擇毫無原則的相信你,你說不問就不問,你說往東就往東,那你呢?也許我今天的決定是錯的,但你會相信我嗎?徐放晴,你會義無反顧地相信我一次嗎?不要她們,不要去想任何人,徐放晴,我在這裏,我期待你告訴我你的答案,告訴我,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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