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月心中苦酸, 她緊緊地握住徐放晴平放在床上的腳, 一隻手把玩著她柔嫩的腳趾頭, 試圖驅趕內心深處的煩躁:“怎麽會呢?你在我心中, 永遠是最美好的女人。”


    徐放晴被她的動作撓的發癢,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腳, 聲音平靜地道:“忙完就睡吧。”


    蕭愛月悵然若失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半天, 才慢慢地轉過頭,半跪在床上抱住了徐放晴的一雙**, 徐放晴的雙腿修長白淨,毫無瑕玼的肌膚透著淡淡的光暈, 蕭愛月臉埋在那片讓人目眩的光暈中, 聲音很悶地道:“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徐放晴的話語很無奈:“蕭愛月,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


    蕭愛月低低的說道:“動手的人是你, 我們犯不著為了整她傷害自己,晴晴, 我舍不得你受傷, 更容不得自己無能為力。”


    徐放晴坐起來, 身子前傾, 彎曲手指挑起了蕭愛月的下巴:“蕭愛月, 你看著我。”


    蕭愛月小嘴扁了兩下,抬起頭, 望向徐放晴的目光清澈委屈,像極了家裏那兩隻奶貓,徐放晴對視著她的臉, 心忽然軟的不像話,半句話都講不出來,她身子微微往前,張開嘴唇,舌頭迅速地撬開了蕭愛月的唇瓣,口舌相纏之間,蕭愛月報複似的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徐放晴的眼睛眯了起來,吻住她的力度越發用力,讓蕭愛月短時間之內喘不過氣。


    “不許用美人計。”蕭愛月臉紅耳赤地推開了她,甚為有骨氣地抗議道:“我們談正事呢!”


    徐放晴摸著她的腦袋,似笑非笑地道:“現在不是正事嗎?你相信我,我不會那麽衝動讓自己陷入失敗之地,蕭愛月,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無論是事業或者人生,有時候退一步,是為了更好的進百步。”


    蕭愛月油鹽不進,裹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外一側:“總之,我也能幫你,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你將心比心,這個事情發生在你我之間都不行。”


    罕見地見到她這麽生氣,徐放晴知道她在氣什麽,隻是事情做都做了,說什麽都沒意義,蕭愛月一邊氣著,一邊給她敷了臉之後,憂心忡忡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我離你近點,你傷口痛要告訴我。”


    “嗯。”


    有些人就是這樣,嘴上怨你,卻又恨不得把什麽都給你,二人依偎在一起,徐放晴很快就睡去了,蕭愛月一動不動地挨著她,呼吸沉重,很明顯沒有睡著。


    一大早,姓林的律師來了,她跟徐放晴用蕭愛月聽不懂的語種聊了十幾分鍾,隻見徐放晴把昨天的錄音筆交給了她,她點點頭,走的時候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跟蕭愛月說了一句再見。


    蕭愛月問她說了什麽,徐放晴的臉比昨天好多了,拿著鏡子看了看,不動聲色地說:“我問她,讓康瑞麗被遣送回國的幾率有多高?”


    “她不是中國人嗎?”蕭愛月很吃驚:“我以為她是中國人。”


    “不是,但我是。”


    蕭愛月點點頭,直白地問她:“你們的收養關係還存在嗎?”


    徐放晴手一頓:“嗯。”話畢,補充了一句:“會結束。”


    所以康瑞麗在法律上講,還是徐放晴的養母,昨晚報警的警察例行公務上門找了康瑞麗,康瑞麗的行動比他們快,她的律師跟警察周旋了大半個小時,康瑞麗始終不發一言,周身仍舊帶著她不屑一顧的冷然氣場。


    她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裏,那兩個警察被她的態度氣到了,兩人還在商量著要不要把康瑞麗帶回警局,局裏的電話卻來了,通知他們直接回去,不用再問了。


    康瑞麗眼底的鄙夷很濃烈,漠視著他們說:“兩位有什麽疑問,我還是保持沉默,我有五個律師,你們可以直接找他們。”


    她的律師齊刷刷地並排站在她身後,頗有一些狐假虎威的威風感覺。


    資曆最老的那個律師姓周,聽康瑞麗打算要去找徐放晴,便勸道:“康總,現在去找當事人,很容易對我們不利。”


    康瑞麗半打趣地看著他:“你這是在罵我蠢?”


    周律師連忙擺手:“怎麽會?怎麽會。”剛剛那話卻不敢再講。


    康瑞麗看著他的眼神犀利,始終沒有變化,仿佛這些律師警察在她眼中不過都是一些符號,世人所有的憂心煩惱,她都沒有放心裏去,甚至去見徐放晴的時候,連保鏢都沒有帶。


    蕭愛月寸步不離地守著徐放晴,徐放晴這個樣子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了上海,蕭愛月心裏有數,她給上海的皮利打了個電話,讓她代替自己去見徐江歡,順便和秦七絕約一下見麵的時間。


    在這過程中,徐放晴一直在玩手機,她沒有再見任何人,聽到外麵響起刷房卡的聲音,蕭愛月嚇的跳了起來,徐放晴在這個時候放下了手機,麵無表情地盯著蕭愛月的臉,點著頭說:“蕭愛月,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進來的人,正是康瑞麗,聽徐放晴說的話,就好像她早知道康瑞麗會來,在這個關鍵點上,一般人不應該避嫌嗎?然而康瑞麗不止人來了,還光明正大地盜刷了徐放晴的房卡。


    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內,手裏還提了一個藍色的布包,她正眼都沒有瞧蕭愛月,不痛不癢地瞥了徐放晴一眼,直接把手裏的包扔到了床上:“sammi,拿這個拍,更清楚。”


    她不止帶了攝影機,還有錄音機,徐放晴看著她把東西一個一個的擺出來,臉色暗沉地道:“你來挑釁我?”


    “我在教你怎麽整我,小孩子的把戲你玩什麽?你想我說什麽?sammi,來,你告訴我,我錄給你聽。”康瑞麗好像沒事人一樣坐到了椅子上,麵對蕭愛月如臨大敵的防備,她嗤笑了一聲,手裏拿著價格昂貴的錄音筆,指著徐放晴的方向教訓道:“我教過你用這樣的方式對付別人嗎?sammi,拿刀刺自己,不如直接來捅我,我不還手,你來。”


    蕭愛月當機立斷地拿起了手機:“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報啊。”康瑞麗轉頭看著她,毫不帶任何笑意,充滿了諷刺與無情:“用我的電話打,他們應該還在樓下,直接叫上來就可以了。”


    這種態度反而像家長麵對做錯事的小孩,康瑞麗不愧是老江湖,三言兩語便點破了昨晚發生的一切,蕭愛月指著房門,疾聲厲色道:“晴晴需要休息,你給我出去。”


    “出去的人該是你。”康瑞麗抬眼掃了一下蕭愛月的臉,她的目光厭惡,撇過頭,兩三步走到徐放晴的麵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臉蛋,沉著臉道:“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你那醜陋的傷疤。”


    “放開她!”蕭愛月走到她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康瑞麗的手臂肌肉線條完美,身材也是玲瓏有致,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就摔開了蕭愛月,蕭愛月立刻側身摟住了她的腰,要把她往床上按。


    康瑞麗作為一個泰拳選手出身的女人,再不濟也不至於被一個普通人按住,她後退一步,用尖銳的高跟鞋踩在了蕭愛月的腳上,蕭愛月吃痛,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她強忍著痛意沒有鬆開手,康瑞麗卻早已反身擒住了她的雙臂,冷笑著說:“我跟你的仇還沒算,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你敢動她試試!”見到蕭愛月落了下風,徐放晴瞳孔驀地收縮了一下,磁性的嗓音中盈滿了威脅:“康!瑞!麗!”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康瑞麗狠狠的一巴掌結實地打到了徐放晴的手背上:“玩夠了?玩夠了跟我回家,sammi,狗都知道見到主人要搖尾巴,我晚點過來接你,你跟我回美國,你不想結婚,就試圖說服我,但你要明白,什麽才是最適合你的生活。”


    她鬆手教訓徐放晴的時候,給了蕭愛月一個絕好的機會,蕭愛月跳起來毫不留情地推了她一把,康瑞麗一個踉蹌,著力不穩,踩到了身後的台燈柱子上,蕭愛月再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倒在地,穿著一次性拖鞋的腳往她身上狂踹了幾腳,罵道:“我讓你打人!”


    徐放晴昨晚受了傷,傷口還沒愈合,身體動一下都痛,她阻攔不住,眼看著蕭愛月抬起床頭櫃上的電話砸向了康瑞麗的腦袋,心驚膽戰地喊道:“住手。”


    電話在離康瑞麗的臉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蕭愛月一隻腳踩在康瑞麗的腹部,一隻腳跪在了地毯上,康瑞麗眼底猶有餘悸,又帶著一絲不甘的懊惱,蕭愛月盯著她的臉笑了起來,笑容怪異,有些讓人心慌:“你不怕報警,不代表我不相信公正,我不打你,留著往後他人狠狠地往你臉上吐唾沫,呸,強、奸犯。”


    她回頭看到了徐放晴手背上的巴掌印,心下不由地一緊,靠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心疼地道:“沒事,等會我幫你塗藥。”說完後,還往她手上吹了吹:“吹一下會好一點。”


    康瑞麗在地上爬起,像看弱智一樣看著她:“你就喜歡這種的軟包子?”


    在康瑞麗的世界,從來沒有遇見過像蕭愛月這樣的女人,她的經曆與人生都擺明了她不會欣賞蕭愛月這一款,jojo這一點完全遺傳了她,jojo討厭徐放晴,卻緊張季文粵,她們母女倆本性相像,隻不過康瑞麗比jojo成熟,更懂得怎麽去奪取屬於自己的事物,她對蕭愛月滿心的反感,緊緊問道:“sammi,你為什麽會看上她?”


    康瑞麗想不明白,死都不會明白,她跟蕭愛月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而徐放晴最後偏偏選擇了蕭愛月,不,這還沒到最後,康瑞麗的眼瞳中有著一層非常明顯的嫌惡之色,她望向徐放晴,不依不饒地追問她:“為什麽會是她?”


    “答案有那麽重要嗎?”徐放晴過去的日子沉澱了太多,她的變化顯而易見,少了一份以往的年少輕狂,更多的是冷漠與排斥:“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你。”


    康瑞麗心裏有點異樣的東西劃過,微微一愣,脫口而出說:“你小時候很黏我。”


    覆水難收,徐放晴不願意再回去了,沒有料到康瑞麗會突然轉移話題,徐放晴目光閃爍,眉頭不知不覺地蹙了起來:“那時候,你是我媽。”


    兩人相隔不遠,近的連彼此臉上的絨毛都能見到,徐放晴的樣子跟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重合,康瑞麗重重地鼓起了掌,銳利的眼睛飄向了徐放晴的胸外側,笑著說:“那裏要是有一點傷疤留下,同樣的位置,我親手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她的手不偏不倚地指著蕭愛月的鼻子,唇角始終含著一抹怪笑:“想贏我,你來,sammi她是我的人,手段跟我一模一樣,你連她都比不過,還跟我動手,廢物。”


    她抬起頭,狀似惡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她身上那副剛剛被蕭愛月踢到的狼狽感不複存在,昂起頭,趾高氣揚地走到了門口,同時還不忘提醒徐放晴:“房卡我扔垃圾桶裏了,你要知道,隻要有你在的地方,我不需要任何東西,都可以進來。”


    門被狠狠關上,蕭愛月二話不說到洗手間弄了一條熱毛巾過來給徐放晴擦手:“我們還需要報警嗎?”


    “不用,直接起訴。”


    “好。”蕭愛月一口應下,又自嘲般地問她說:“證據夠嗎?我都不能幫你什麽,好沒用。”


    徐放晴不以為然:“我準備了兩套方案,無論怎麽樣,這回一定會贏。”說完,頓了頓,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信心十足地說:“你要是剛剛動手了,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你在我身邊,是我最大的幫助,蕭愛月,不許被她影響了,我們哪怕慌了一秒,她都贏了。”


    蕭愛月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的腳痛,她低頭看了一眼被康瑞麗踩到的腳,苦笑著說:“那女人力氣可真大。”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碼的作者君頭暈眼花,四肢變短。。。。


    有抓蟲的地方,麻煩大家不要嫌棄,並直接說出來。。。


    想跟你們表白,可是好累,不表白了,直接睡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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