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將軍怎麽來了?」婉寧趕緊站起身來,想到自己頭發還散著,又趕緊用手去攏頭發,「婉寧衣冠不整,還請將軍見諒。」


    蕭長恭看出婉寧的窘迫,雖然心下覺得這樣也挺好看的,但還是認真說道:「跟人打了一架,荷包帶子壞了,找你補補。」


    說罷走到近前,把荷包遞給婉寧。這會兒婉寧未施粉黛,頭發披散開來,雖不如白天端莊秀麗,但卻別有一股寧靜溫馨的味道。


    「啊,好,您請坐,我這就補。」婉寧趕緊搬了個凳子給蕭長恭,自己轉身去找針線籃子。


    轉身的的時候婉寧偷眼瞄了一下「專心」看刀的穆鴻漸,隻從背影看,都能看到他豎起的耳朵。


    這兩個人是怎麽攪和到一起的?


    不過想歸想,婉寧還是快速的拿起針線,很是流暢的補起荷包來。她的閨房裏可是有個陌生的男人,這要是被發現了,自己也不用活了,穆鼎會一把掐死她的。


    看到婉寧低頭在那縫補的樣子,蕭長恭心頭一熱,如果以後他和她有了孩子,她給孩子縫衣服時,是不是就是現在這樣?


    「咳咳,」穆鴻漸與穆鴻嶺一樣,都很愛過哥哥的癮,之前心裏一直想著蕭長恭的刀劍收藏,還不覺得什麽。


    可是這會兒看到蕭長恭熱切的眼神,心裏忽然就是不是滋味起來,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這要是萬一被發現了……


    自己挨頓打事小,妹妹名節不保,毀了一輩子事大啊。


    「那個……蕭將軍,我四妹妹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若您想見她,不妨給我捎個信兒,我帶她出府,你看可好?」


    婉寧狠狠地白了一眼穆鴻漸,你知道這樣不好啊?


    蕭長恭此時滿足了心裏的念想,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莽撞了,立刻點點頭,「好。」


    好在荷包壞的隻是帶子,婉寧飛針走線,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帶子縫好,又趁穆鴻漸回頭看刀時,塞了什麽進去,這才把荷包交給蕭長恭。


    蕭長恭接過,點點頭,「多謝穆姑娘。」隨後翻窗離開。


    婉寧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咬牙切齒地道:「二哥哥。」


    穆鴻漸立刻直起身子,「四妹妹,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對了,藥酒,別忘了用啊,省得腳疼,嘿嘿。」


    說罷,穆鴻漸轉身開溜,速度不比蕭長恭慢到哪兒去。


    房頂上的蕭長恭暗笑不已,看了看荷包裏的平安符,心裏滿是歡喜,臉帶笑意地趁著夜色回府了。


    穆鴻漸剛走,檀香就端著一大盆水進來了,「二少爺還真是細心,知道心疼姑娘今天路走多了。」


    婉寧心裏暗罵,細心個鬼,細心就不會直接帶人進自己房裏了。


    檀香自是不知婉寧心裏所想,先給婉寧泡腳,然後又用倒些藥酒在手心裏,一直把婉寧的腳和小腿揉到發熱,才讓婉寧睡下。


    一夜好眠,婉寧醒來時不但精神充足,而且雙腳也不再酸痛。


    哼,看在藥酒的份上,就不向爹爹向狀了。


    改向大哥哥告狀好了。


    打定主意後,婉寧仍是早早的去給祖母請安,有了昨天的藥酒,今天走起路來格外的輕快。


    今天的祖孫倆的說話,著重講了穆鴻漸如何癡迷那柄刀的事情。


    這事兒周氏其實昨天已經聽到張姑姑提過了,但這會兒聽得仍然有滋有味兒。


    「二哥哥幾年也不來我院子一次,一進屋就要看寶刀,瞅都不瞅我一眼,不過看在他給我拿了瓶好藥酒的份上,婉兒就原諒他了。」


    周氏哈哈大笑,點了下婉寧的腦門,「你二哥的藥酒可是你爹專找名醫配治的,花了大價錢的,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


    婉寧吐吐舌頭,「怪不得這麽好用。」


    不多時,其他人陸陸續續來了,周氏最近一直心情不錯,所以請安時眾人的表情也放鬆許多。


    「四妹妹當真好福氣,竟然能偶遇鎮西侯,還能收到見麵禮。」穆安寧一進屋,就把話題引到昨天的事上。


    雖然此時穆安寧看上去雲淡風輕的,但其實遠沒有表現出的這麽淡然,她心裏都快恨死了——早知道如此,昨天她說什麽也要跟著去上香的。


    還有,自己明明在祠堂跪到膝蓋都腫了,二哥竟然不聞不問,而穆婉寧不過是上趟山,他就巴巴地送了瓶藥酒過去。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穆安寧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穆鴻漸,「聽說四妹妹那寶刀可是稀罕得很,二哥哥一連去了好幾次呢。」


    穆鴻漸不疑有它,點頭道:「那柄刀是北狄的風格,中原地區甚為少見。北狄人有佩刀的習俗,因此刀具樣式繁複多樣,甚有章法。」


    「要我說四妹妹可是有點小氣了,二哥昨天可是舍了一瓶好藥酒呢,那刀放你那裏也是蒙塵,不如送給二哥,也算寶刀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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